等陳凡送走老鄭,周昂滿臉笑容地迎上來,道︰「」小兄弟,恭喜,今兒手氣不錯,連漲兩塊。你是要現金結算還是轉賬?「
「嘿嘿,兄弟我昨晚夢見自己要發財,沒想到今兒真的發了。周哥,要是方便的話,現金最好。」陳凡滿臉憨厚相,謊話都編到周公身上,有一套。
「那有啥不方便,老哥還真帶著錢來的。」說著,周昂從包里掏出十沓錢,放在陳凡眼前。
陳凡說聲謝謝,數都沒數,錢直接裝進背包,將那塊細豆料給了周昂。
周昂注意到陳凡的動作,遞給陳凡張名片,沖他豎起大拇哥,道︰「行,夠爽快,以後有啥事找老哥,沒二話。老哥還想看看你下面的毛料有什麼好的表現,不介意吧。」
「哪會,周大哥盡管看好了。」陳凡將名片裝進口袋,轉向沐屏。
沒等他開口,沐屏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將全中海的珠寶商全得罪光了。」
陳凡聳聳肩,反問道︰「沐小姐,你呢?」
「他們可不代表我,相反,我對你滇議非常感興趣。」
「哦,沐小姐難道不認為我是推托之詞?」
「不會,我相信我的眼楮,或者說女人的第六感。」
陳凡丟下句「希望你的第六感不會欺騙你。」,走到莫師傅的身邊,撿起剩余的兩塊料,直接用切割機從中間切開。這兩塊料他根本沒感覺,也顧不上細看,直接扔在地上,轉身向莫師傅走去。
莫師傅現在擦的正是他最看重的隻果綠翡,他很期待這種絕色翡翠展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就在這時,他突然听到周昂的話從後面傳來。「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道冰種翡翠?」
「冰種翡翠,質地跟老坑種有相似之處,無色或有少許顏色,表面上光澤很好,半透明至透明,清亮似冰,給人以冰清玉瑩的感覺,有「三分溫潤,卻有七分冰冷」的說法,屬于中上等翡翠。周大哥,怎麼啦?」陳凡轉過身,像背書一樣將冰種翡翠地點說出來,事實上,這些知識就是他從網上查到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種翡翠一公斤賣多少錢?」周昂繼續問道,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陳凡搖頭,連翡翠的分類都是死記硬背的,很多他都對不上號,更遑論論公斤的翡翠價格。
沐屏捂住嘴,可笑聲還從她的手指縫里流出來,就連她身邊的三個男子也忍不住捧月復暗笑。他們見到很多的賭石牛人,還從沒見過像陳凡這麼神經大條的。
「好點的,至少在六位數。」周昂舉起手上半截料,強忍著扣到新認識的小兄弟臉上的沖動,道︰「這麼好的料,你竟然看都不看。」
麻痹的,想弄點垃圾貨哄人,沒想到竟搞出這麼大的烏龍。陳凡舉著被周昂擦拭過的半塊料,郁悶的只想仰天長嘆,這運氣,好的能逆天!
要是別人知道他此刻內心的想法,絕對拿板磚將他拍死。這貨,裝逼呢!不知道里面有料,能切得這麼好,沒損壞一點玉肉?
莫師傅也放下手上的活,像看妖怪似得研究刀口。這塊毛料,被從中間一分為二,俗稱半賭料,他也切過不少。可正好沿著出料的邊緣切過去,將有料的一半和沒料的一半完全分開還不損壞玉肉的活,他自問自己絕對沒這份功力,也沒這份眼力。雞蛋黃大小的料,只要手稍偏點,整個料全毀了。而眼前的青年,不但賭漲三塊毛料,手上的活更是了得,連他這個解石的老師傅都得甘拜下風。
陳凡想說一切全是瞎蒙的,可這話說出去誰信?現在好了,又假冒了一把高手,解石高手和賭石高手。要說賭石,他還能將就,可論到解石,他連學徒的水平都沒有。
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在自己的精神力上,又看走眼了。更可悲的是先前精神力使過勁,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再加上自己惦記著隻果綠,才整出個烏龍。要是知道里面有貨,傻子才往外拿。
事已至此,陳凡只能想著如何處理接踵而來的麻煩事。三塊料,加上莫師傅手上的一塊,八塊毛料賭漲四塊,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已經讓人嫉妒的眼發紅。他要是再把那三個大家伙搬來解,估計自己沒出門,就會被切成片片。
不解,那麼大的原石,要是乾坤戒裝不進去,他往哪放?總不能拉到學校吧。
正在陳凡幸福地發愁的時候,醫學院發生了兩件跟他有關的事。
中海醫學院教學樓前立著塊很大的黑板。每天,同學們路過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兩眼。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它醒目,而是黑板上經常會出現些學生們關心的話題。譬如,某某宿舍在學校的衛生大檢查中不合格,通報批評。某某人熄燈時間不回宿舍,擅自留宿校外,記過處分。某某某伙同其他同學在外面打架,主犯開除學籍,從犯留校察看等等。
學校大了,什麼鳥都有。所以,黑板上從不缺類似的通報,被同學們戲稱為「光榮榜」。
這次,黑板的頭版頭條就有鑒于陳凡同學和張旭東同學當眾賭博,影響極其惡劣,違反了學校校規校紀第十條,舉止文明,相互幫助、不打人罵人,不挑釁鬧事;第二十五條,禁止學生以任何名義進行非法的賭博、進出各種不當場所……。經院黨委和院學生處研究決定,特給予陳凡、張旭東以記大過處分雲雲。這還不算完,他倆的下方掛了一長串名字和名目繁多的處分。
下午,沒有了擂台賽的搗亂,心情舒暢燈俊哼著小曲往操場走,無意中發現「光榮榜」前圍了一堆同學,也忍不住湊上來看個熱鬧。可一看,差點沒直接趴下。上面,他的大名赫然在列,而且還是記過處分。
麻痹的,要不是擂台賽搶了運動會的風頭,我能去那地方?兩主犯才記大過處分,我一個打醬油的竟然背了個記過處分,簡直不公平。再說,在那種情況下,我敢制止嗎?不被人錘成棒槌才怪。唐俊感到倍委屈,就因為學生會會長的身份,竟然差點和兩主犯同等待遇。理由很簡單,他沒上去制止。
因為這個理由挨處分的不止他一人,但凡學生會干部、班干部,只要頭上戴著官帽的,沒一個落網,只不過比唐俊低了一兩個等級,嚴重警告處分和警告處分。被唐俊稱為二愣子靛育部部長也沒逃月兌厄運,背了個嚴重警告處分。
兩同病相憐的棒槌相見淚汪汪,恨不得抱頭痛哭。
他倆感覺冤,上午四位當裁判的老師更覺得冤屈,被小魔女死纏硬磨地拉去當裁判,竟然落了個嚴重警告處分,簡直沒地方說理去。還想著當領隊老師?背著處分,當錘子還差不多。
這次通報處理速度之快,處理之重,涉及人數之多,簡直開創醫學院建校以來各項記錄之最,在師生中造成很大的反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