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別人老婆——張強語錄。
在張強看來,結過婚的少婦懂得男人,比外面的女人干淨,也放得開,玩起來還有種偷情的異樣刺激。而且吃完後抹嘴走人,還不用擔心女人找上門,成本也小,這樣的好事哪找去?不像自己的兒子,玩的全是無知少女,沒情趣不說,萬一將女人的肚子搞大,還得擺平女方家人,實在太麻煩,也不符合商人的投資理論。
任何事,在張強的觀念中都可以用錢來擺平,只要有價碼就行。可有一件事卻是無法用錢買到的,那就是兒子。
擁有數億資產身家的張強,今生唯一的遺憾就是只有一個兒子。根子出在他身上,少精子。他跑過很多醫院,中西藥更是沒少吃,可就是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後來,他的心思也淡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發家史不擇手段,遭到了老天的報應。就連醫生也說,像他這種情況,生孩子的幾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有了張旭東,他已非常上天的恩賜,對張旭東也格外地關注。
知子莫若父,張強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無非是今天將哪個女孩騙上床,明天將哪個女孩搞大肚子嘛,有什麼了不起,錢砸過去,還不是萬事大吉?他張強的兒子,玩幾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這次的兒子被打,竟然不是玩女人惹出的禍,這就讓作為父親而且還不是普通人的張強非常惱怒。♀麻痹的,我的兒子也敢隨便動,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當然,在中海,敢打他兒子他又不敢吱聲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多。
他在第一時間將兒子送進醫院,不但是為兒子療傷,更是要站住理。
我兒子在上學期間無辜遭人痛打,還被打得住進醫院,你學校總得有個交代吧。這就是張強的心思,也是他準備雷霆打擊的前奏。
法治社會,不是幫派橫行的年代。作為在中海市有頭有臉的張強,自然不是街頭的小混混,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那種人根本不上道,很容易讓人一鍋端了。一手打,一手壓,才是真正的王道,也是張強在拆遷時慣用的手段。
張強可不是弱者,在拆遷過程中,能將釘子戶整的敢怒不敢言的他要是弱者的話,那些被他強行拆除房子的人算什麼?難道算螻蟻?
就這樣一位強者,卻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無非就想著跟醫學院有理有據里鬧嘛,只要將打人的學生開除學校,他有的是辦法讓那位學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醫學院的處理辦法讓他再也沉不住氣,昨晚直接從外地飛回來。這他媽什麼事,打人者和被打者同時記大過處分?噢,賭扇耳光也叫賭博?那街上擺攤下殘棋的不也是賭博,怎麼沒見公安抄人家彈子?再說,賭的是扇耳光,要是兩人的賭注是捅人,難道你們學校也會將捅人者和受害者也同等對待,簡直操蛋。
可悲的張強哪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害怕挨打,和母親串通好,一起欺騙他。當然,即便知道他也會出面。兒子不能白挨打,這是他的底線。既然學校處理不公,那他也不願再去找醫學院領導理論,省的生氣。他已經給市政府的秘書長打過電話,相信那位每年受他供奉的領導會出面向醫學院施壓。
處理完事情,張強便干起了「有事秘書干,無事干風騷秘書」的勾當。
可家里肥婆的一個電話,卻讓他性趣全無,他委實沒料到打人的學生膽子夠肥,竟敢跑到醫院里去鬧事。
「麻痹的,老子還沒顧上整死你呢,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門來。……」張強一路怒罵著,手里的電話也沒歇。手里要沒有些處理見不得光的狠人,還做鳥的房地產開發。就這樣,挾持著滿腔的怒火,帶著斬殺此獠的信心,張強匯合了黑皮等四人,氣勢洶洶地趕到醫院。
在病房的門口,張強遇到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倪家的小丫頭倪春。玩黑的,最怕的就是公安機關的人,而倪家所代表的,正是的克星。盡管張強慫恿自己的兒子去追倪春這丫頭,可不代表他此刻希望看到她。因為,他要做的事決不能讓這丫頭看見。
張強也不是第一次處理突發事件的初哥,見到倪春,心里立刻有了計較。他迅速地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很和藹、很慈祥、很有些看見媳婦的那種驚喜︰「倪春,叔叔可是好久都沒見到你了。為什麼不在里面呆著?小東這孩子也真不懂事,竟然讓你站在外面。走,跟叔叔進去,那點小事叔叔很快就會處理掉,不影響你和小東的說話。」
倪春正嫌趴在門框上瞅里面的動靜怪累的,剛想答應,卻又想起自已一旦進去,就變成應承了張強的話,讓陳凡誤會,她才沒那麼傻呢。既然不能進去,她就將注意打到張強身後四個大漢身上。反正她也沒打算閑著,正好拖住這四個助拳的家伙。
這四個人,身上帶有很強的匪氣,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張強將他們帶到醫院的目的很彰顯。
倪春佯裝天真地說道︰「張叔,你可威風的很,到哪都帶著保鏢,跟打手似得,個個滿臉橫肉。要不,借我幾天,我要是帶著他們出現在校園,準保把同學們嚇死。」
黑皮等幾人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羞愧、惱火、氣憤等等,唯一沒有高興的色彩。
在國內,有黑白道之分,也有幫派大小之分。黑皮們的老大,可說是中海市地下勢力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人物——馬三爺。
在中海上混的,只要听到馬三爺的名號,連大氣都不敢出。據傳,馬三爺當年在東北可是響當當的狠角色,在和西北狼幫的爭斗中,砍倒好幾位狼幫的頭目,自己的一條腿也被打折。後來,這位三爺不知道什麼原因月兌離了原來的幫派,帶著幾個兄弟跑到中海市開幫立派,憑著心黑手狠,很快在中海市站住腳。再加上他為人活絡,刻意結交些官員,他的勢力很快發展成中海市最大的一個地下幫派。
其實,現實社會中,很多事不方便擺在桌面上談,基本都交由黑幫處理,這也是黑幫存在的一塊沃土。你出錢,我出人幫你擺平,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黑皮,馬三爺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張強他們這樣的公司,難免在拆遷、補償等方面遇到麻煩,這些不通過正常途徑解決的事通常都由他帶著些小兄弟拔除。不過,張總為人挺大方,經常請他們這些小兄弟洗桑拿、玩小姐等。所以,這次張強的一個電話,他立刻帶著三位小弟趕來,也算友情支持一把。
誰料到,正主還沒見到,友情客串反被學生妹當成是張強的手下,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麻痹的,我們是黑澀會,不是所謂的保鏢、打手之類的富人走狗好不好。」
保鏢,黑皮等人夠不著,但他們做的就是打手的事,走狗更跟他們月兌不了關系,盡管他們不承認。
倪春的最後一句話更讓他們羞惱,四個大老爺們,竟然被小丫頭當門神看,擺明了說他們長得跟鐘馗一樣丑嘛,太傷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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