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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的吵鬧早已驚動其他人,很多人探出頭,見到黑皮等凶神惡煞的模樣,立刻將頭縮了進去。就連值班室的大夫和護士也安靜地呆在房間里,貴賓病房,住的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他們之間的事,還是少管為妙。
這年頭,各人自掃門前雪就好。
時間仿佛靜止,定格在剛才的一幕中。
至于熊二,被其中的一人扶去上藥,剩下黑皮和另一位同伴卻在思考下一步的舉動。
暫且不論青年快如閃電的動作,就憑他那句話,已展露了很多信息。在場的男人哪個是簡單角色,能讀不懂其中的味道?純屬自殘,多麼冷漠的話語。可冷漠的後面又代表著什麼?
但凡一個正常人,見到自己刺傷一個人,都會有膽怯、驚慌、失措、甚至有逃跑的行為。可眼前的年青人,不但沒出現上述任何一種情緒,反而很輕描淡寫地說是自殘。他能如此冷漠,甚至毫無顧忌地說出這番話,說明他見過的血腥並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少,說明他並不在乎己方幾人,這該是何等的狂傲、何等的自信啊!
一句話,看似在安慰女孩,可實際上卻在向他們示威、在果地挑釁。♀
此刻,三個男人開始重新審視起面前的年輕人,再不敢輕視他,而是將他當成平等的對手,甚至更高。因為,他已有威脅到他們生命的能力。
幾人思忖間,突兀的女高音打破了走廊的沉寂,讓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起來。走起路來全身肉都在顫動的壯婦移到張強的身邊,蘿卜粗的手指直指陳凡。
「他,就是他打了東兒。」
「你個笨豬,怎麼不早點死掉呢?」張強心里暗罵,恨不得直接扇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自己當年真瞎了眼,竟然看上這麼個蠢女人?麻痹的,老子沒長眼楮,沒有腦子,會看不出狀況嗎?你個蠢貨非要當場說明,連點回旋的余地都不給老子留,難道想讓老子當場出丑你他娘的才甘心?才遂了你的心是不是?
盡管心里惱怒,張強的腦子也在迅速評估著當前的局勢。
假裝不理肯定不成,都挑明成這樣了,還假裝個屁啊!不要說自家的蠢女人不答應,邊上有黑皮等人看著,他也抹不下臉面。
可上去放狠話,管用嗎?青年要是怕的話,也不會話都不說,就廢了熊二的手。他連黑皮等人都不在乎,會在乎自己的狠話?說出來自己也不信。
在醫院動手,他先前就沒這個打算,見到倪春在場,他更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來前,他已打算好和黑皮四人將面前的青年帶到別的地方,打斷他手腳,給他慘痛的教訓。要是沒有後面發生的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還是相當高的。可現在,卻成了自己的一廂情願。
青年的出手,看似隨意,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給他創造了一個極好的敲山震虎機會。剛才他連著給黑皮使了幾個眼色,卻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得不到任何反應。
張強能猜出黑皮等人的心思,這幫欺軟怕硬的家伙心里已有怯意,亦或抱定了明哲保身憚度。錢再多,那也得有命花。命都沒了,要錢有個屁用。
張強請黑皮等人過來,就是要給青年威懾,沒想到,黑皮等人的威懾還沒實施,倒被對方嚇破了膽。這他媽叫什麼事?不要說黑皮了,就連張強也不願獨自面對冷漠的青年。
難道真是無獨有偶?張強越想越沒底。因為青年出手的時機、展現的實力就像高明的捉蛇者,一下子拿住了他的七寸,掐斷了他此時最大的憑仗,也讓他不得不單獨面對青年。
如果說青年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為之,換句話說,即便不出熊二那檔事,青年也會通過別的方式告誡黑皮等人,讓他們不敢稍動,那他的心思也太可怕了。如果是這樣,張強寧可不惹他,拱手讓他走。因為擁有這般縝密心思而且手段毒辣的對手實在太可怕,除非將他挫骨揚灰。否則,自己就給自己埋下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將自己炸得尸骨無存。
張強總以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出息了一把,沒因為女人鬧出事,可現在看來,他寧願兒子在女人身上出事,也不要惹這個年輕人。能讓黑皮這等狠辣角色吃了虧也不願惹的人,豈是他願意面對的。
當然,張強並不相信黑皮等人會選擇偃旗息鼓,而是說這四個家伙暫時選擇了做縮頭烏龜,至于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保證。
黑皮等人能退,他卻被蠢女人逼得退無可退。作為張旭東的父親,兒子被打,打人的就在跟前,他能退嗎?
所有的想法看起來很長,可時間卻在幾眨眼的功夫,張強已冷冷地盯著陳凡,開口道︰「你來干什麼?」
如果說知子莫若父,那麼知夫莫若妻也同樣成立。胖婦人睜著綠豆眼,死死地盯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結婚那麼多年,隨著張強財富的增加,脾氣也見長。近些年,她何曾見過張強用這種看似冷淡,可實則客氣的語氣跟毛頭小子說話。
「難道,這個年輕人有大背景?怎麼沒听東兒說過啊?」胖婦人腦海里升起如此的疑惑,至于是否出身富貴的問題,則被她自動過濾。富貴人家的子弟,會穿著三百上下爹牌貨滿大街逛?即便他不嫌丟人,家里還嫌現眼呢。
不愧是身價上億的大老板,心思果然玲瓏剔透,能看出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面對著張強的鎮定,陳凡也暗自贊嘆一聲。
誠如張強所想,他既然敢來醫院,自然有著自己的推測和憑仗。身價上億的人,絕不會跟他講道理,因為在這些大人物眼中,他不配。所以,對付他這種上門鬧事的小人物來說,最方便最省事的辦法自然是給他一個永遠難以忘卻的教訓。
果不其然,張強帶著四個壯漢來了。想給他個下馬威。倪春的事固然是個意外,可能通過這件事給對方足夠的震懾也是他需要的。即便沒有小丫頭的事,他也會在里間給這些人足夠的教訓,得到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陳凡很清楚這些富豪的想法,瓦罐踫瓷器,想來張強也不敢賭。即便張家後來想對付自己,也得考慮自己所能承受的後果,更何況,他陳凡的命,也不是說誰想拿就能拿去的。
其實,在張旭東身上下針,讓張家求自己也是個選擇。可陳凡卻不屑為之,小小的張家,還不配他的針法。要是吳軍知道陳凡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感激涕零,連身家過億的張家都不配的待遇,卻讓他享受到了,簡直是幸莫大焉。
榮不榮幸啥的倒不知道,可吳軍的確在哭,而且哭得還涕淚橫流。鳥的感激涕零,耳鳴的難受好不好。他遍尋陳凡無果,給母老虎倪雪打電話,卻被人家按掉。他哪知道母老虎此刻變成母小蟲,正在家里挨訓呢。
此刻,滿腦子都是嗡嗡嗡聲的吳軍生平第一次如此想念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陳凡,不,陳大大,陳大爺,別玩我了,快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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