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兩輛車幾乎不分先後沖出中海,一頭扎進黑幕中。
陳青帝,昔日的陳氏中醫館少館主,風度翩翩,卓爾不群。可現在的他哪有半分少館主的形象,用厲鬼來形容也不過分。披頭散發下,臉上全是血跡,被三四個壯小伙按住兀自翻騰不已,直想撞壁。
頭疼欲裂,疼痛難當,即便有陳氏中醫館的各位醫道高手輪番救治,也難減其疼痛之萬一。無奈何,陳青堂在請示過爺爺後,將他連夜送往陳家村。
另一輛車則是則是一路向西,開向QH的方向。
開車的正是陳凡,他此行的目的地卻是QH榆樹的雜哆縣,那里被稱作國內冬蟲夏草第一縣。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天時間。所以,他把目標定在靠中海市最近的QH。在小花仙的幫助下,他吸收完紫翡的靈氣後,立刻動身前往目的地。
一般冬蟲夏草的采集,主要集中在4月底-6月末。現在已九月底,自然不是采集冬蟲夏草的最佳時間。可那有唐古拉山,有山的地方必有靈草。陳凡此去,固然有踫運氣的成分,但他沒有憑持,小財迷花仙子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副駕駛位上,放著一個大包。里面不但有巧克力之類的高熱量食物,還有羽絨服,太陽鏡,登山靴等,甚至連氧氣袋他也準備上了。
當然,更多的物資則在他的乾坤戒中,錢更是沒少準備,足有六七百萬的樣子。上次,倪春小丫頭問他錢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以歐元計數。這些錢全是他前幾年在外面看病掙得,尤其那兩位手術狂人,盡管罵他罵的狠,可給的待遇卻非常豐厚。一年時間,他在那盡掙五十萬歐元,可說是技藝、錢包雙豐收。
不管是強取豪奪還是威脅恐嚇,陳凡拿到這輛路虎,並不是為了擺闊,而是為了這次的出行。有了這輛性能好的越野車,他才能在短時間內打個來回。
路虎,不虧是耐用性和出色越野性能的代名詞。在陳凡變態的視力和高超的駕駛技術下,路虎如同高速行駛的高鐵,呼嘯而去。
大半夜,路況不明,很少有人願意出車,除非特殊情況。因此,國道跑長途的基本都是大貨車,小車很少見。其他的車主還以為哪個瘋子大晚上飆車,眨眼功夫,連車尾燈也消失在視線中,只留下勁風撲面和漫天的繁星。
在高速路上行車,稍有不慎便是車翻人亡。尤其像陳凡跑出210公里/小時都不止速度,頗讓人擔心這些個飆車瘋子會不會跟自己的車來個親密接觸。可他們提心吊膽了半天,也沒見後面有車追上,頓覺不爽,開口大罵。
這種情況很像一則笑話︰話說有老兩口住在一樓,在他們樓上住著位年輕人。每天晚上這對夫婦上床睡覺的時候,樓上都會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夫妻倆估計是樓上那位上床睡覺時鞋掉在地板上的聲響。可有一天晚上,樓上只傳來一聲的撲通聲,夫妻倆等啊等的,結果那一聲死活不響。第二天,熬了一夜的男主人沖上二樓,直接砸開門,質問樓上的主人︰「你那只該死的鞋子什麼時候才能月兌掉,好讓我們夫妻倆睡個安穩覺。」
由此可見,有時候,經驗主義也能害死人。當然,笑話里二樓的主人也不講公德。
陳凡不知道自己瘋狂的車速竟然引起不小的恐慌,他只知道,在凌晨的時候,總算趕到QH省榆樹藏族自治州,簡稱為榆樹州。
榆樹,藏語意為「遺址」,是唐朝古都長安(今SX地區)通往吐蕃邏些(今XZ自治區)的古代通道,藏民稱其為「迎佛路」,而漢譯為「唐蕃古道」,這里的平均海拔在四千二百米以上,天空很蔚藍,給人種清爽高遠的感覺,很舒服,並沒有大城市的污染。
陳凡並沒有在榆樹多呆,只是給車和貯備桶里加滿油。再往雜哆走,人煙更稀少,數十公里不見人煙的情況並不少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利用加油的同時,他又順便接了一位當地的向導,同時兼任翻譯,名叫倉木決,藏族同胞,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在一家藥材公司工作。在藏語里,倉木決是終止的意思。大意是父母嫌小孩太多,想結束生育,便給小孩起了這麼個名。
為了這次的QH之行,陳凡先前做了不少工作。倉木決是在網上約好的當地人,三十多歲,臉膛黝黑,應該是高原氣候造成的。陳凡注意到,這里的男女大多都是黑臉膛。
榆樹有千種藏藥材、近百種動物和天然礦物藥材資源。其中許多種類屬珍稀品種,分散在各個州縣。陳凡再能干,僅憑他一人,根本完成不了如此的工作量。所以,尋找到合適的幫手才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有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亦能使磨推鬼,在總款百分之一滇成下,沒有人能拒絕如此大的。倉木決是一個,東北那邊也有人在做同樣的事。看起來陳凡好像吃虧了,中間過了道手續,可陳凡為此節約了大量的時間。甚至,有這些地頭蛇在,他省去很多麻煩。所以,談不上吃虧。
當然,這麼做也有很大的風險。一個外地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地頭蛇騙的人財兩空的也不在少數。但這種主意要是打到陳凡的頭上,他也不介意反搶劫一把。
倉木決上車,率先說道︰「陳凡啦,按照你的要求,除了冬蟲夏草、雪蓮、雪靈芝、雪山貝母和牛黃外,其它的藏藥基本找全,包括麝香、鹿茸和犛牛鞭,只要交錢就能拿到貨。榆樹的冬蟲夏草最有名,每年四到六月份收購的人就會跑到采集地收購,貨非常緊張。你又不要干貨,在這個季節找新鮮貨很難。其它四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兩人上次在網上簡單聊了下,陳凡知道藏族稱呼人的時候會在名字後面加個"啦"字,以示尊敬和親切,忌諱直呼別人的名字。
陳凡沒想到倉木決的動作這麼快,三遂的時間,他已將上千種藥材聯系到位。由此可見,錢的力量是無窮滴,他找的人也非常合適,要不是這個行業的人,還真不好辦。
「謝謝!倉木決大哥,你聯系的人有雜哆附近的嗎?」陳凡還是按漢人的習慣稱呼倉木決。
「有,百分之六十都在那。」
「那好,我們就先去雜哆,或許那的人有鮮蟲草。」陳凡大手一揮,立刻做出決定去雜哆。這次的貨要是沒雜哆的,他只得等下去的機會了,沒想到,運氣還不錯,看來可以去唐古拉山上去轉轉了。
從中海到榆樹州,可以靠車上的導航,而他想去雜哆燈古拉山,沒有倉木決的引路,會浪費很多時間。再說,這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藏族,如果不帶翻譯,簡直沒轍,他總不能指望藏族同胞們都會講漢語吧。跟藏語對話,與雞同鴨講有何分別?
在倉木決的指引下,陳凡開車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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