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女是宰相 武林大會(一)

作者 ︰ 紅苕尖尖

第二早清晨,雲雀靈就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出發了。金花沒有來送她,她也習慣為常了。

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昆侖山。

昆侖山的春天,滿眼綠色,郁郁蔥蔥。山間的春風帶著不知名的花香,混合著青草的氣息,令人神清氣爽。

柔和的春風,點點花香。

她走得很慢,她的鞋底很薄,可以感覺到細碎的石子和樵夫偶爾遺落的柴枝。她微笑著,凝神聆听山鳥飛翔的振翅,風吹動細草的沙沙,清澈的小溪緩緩流淌,粉紅的野花在山壁輕唱。

雀靈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很是稀奇,內心也有小小的激動。山路上有各門各派的弟子,都是徒步前往昆侖山頂——月攬山莊,參加比武的,雀靈決定明日上山,先在半山腰的鎮上歇息片刻,明日上山,反正比武是在三日後。

穿過一片杏花林,前面就是一個小鎮,她一身紅衣似火,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是那樣盛氣凌人的氣質,讓好多門派的弟子都退避三舍。

但是不代表有些人,就在她進入杏花林的時候,同樣一抹紅衣閃身跟在了她的後面。

她站在漫天飛舞的杏花花瓣中,烈焰般的紅衣隨風輕揚,恍如最瑰麗的夢中令人屏息的存在。

顧月寒隱身在樹林深處,看到那抹身影,眯起了桃花眼。久久的凝視著,眼楮也不敢眨一下。仿佛怕一眨眼,那抹身影就會消失一樣。

「小小……….是你麼?」顧月寒喃喃道,誘人的桃花眼里有流光在閃動,他不敢向前,他怕不是她,他怕他的希望又換來失望,但是這抹身影太讓他激動太讓他熟悉了,雖然已經隔了整整五年……五年,那個小人兒,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深根怎麼也拔不掉。五年,自己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五年,自己居然變的憂郁深沉,每次夜里都會思念那抹紅色的身影……

雲雀靈其實從顧月寒跟蹤自己進入杏花林開始,自己便已察覺,只是感覺到了他身上沒有殺氣,便慢慢放松警惕。也許他也是要去鎮上的客棧麼?雀靈搖搖頭,師父說過,每時每刻都要保持警惕,自己不能大意了,想到這里,雀靈收拾起自己看風景的心情,腳底生風,閃身隱沒在了杏花林深處……

這邊,顧月寒還沉靜在思念中,當自己回過神後,那抹如火的身影已經無影無蹤。

狠狠的拍了自己的頭一下。「我怎麼就讓她跑了呢,無論是不是小小也不該讓她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一定要確定下……」說完隨即也消失了。

新月如勾,冷冷掛在幽藍的夜空,幾顆稀疏的星,照著忽然變得如地獄一般的小巷。夜風卷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申銀聲,瀕死前的吸氣聲,鮮血在地上緩緩的流淌聲。

巷中十四人。

十人人已死,尸體依然溫熱;三人在地上兀自掙扎,手指僵硬地摳著冰冷的泥土,眼楮瞪得極大。當雀靈彎過巷角看到他們時,這三個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十三個人,都是被一劍刺喉!

濃稠的血河將巷子染紅。

「嘔——」

一陣嘔吐的聲音。

沖鼻的酒氣,深黑色的布衣上滿是腥臭的穢物和血跡,那人虛弱地倚在牆上,玉風劍身血珠滾落,蒼白的月光映照著他蒼白的臉,如黑墨般的星眸中流轉著悲傷。

「來啊,來殺我啊」死了就永遠不再會痛。也永遠不會想到那個紅衣似火的人兒,永遠不會夢到她掉下懸崖的那一刻。他嘔吐著,身子倚著牆壁滑落,虛弱的冷汗讓他陣陣顫抖,終于,他跌倒在血泊里,黑衣被鮮血浸透,變成一種奇特的顏色。

他干啞的喉嚨含混著一個聲音。

像是申銀。

像是抽痛的哽咽。

「喂,少俠,醒醒…….」小巷里,看著葉絕塵狼狽地跌倒在血泊和嘔吐穢物中,渾身酸臭污穢,雀靈心中有如被銳利的刀片劃過。

她閉上眼楮。

手指用力刺痛掌心。

師父說過讓她不能心軟,心軟這東西對她沒有好處只有壞處,但是看到這人的時候,自己的心居然莫名的疼痛,心里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喊,救他,救他…….

待她再將眼楮睜開時,葉絕塵正醉眼惺忪地望著她,他伸出左手,月光下,他的手指蒼白發抖。

「丫……頭……」

那身紅衣,鮮艷如火,漆黑明亮的雙眸,可以將他的心焚燒成深深的黑洞。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這人真的….真的好像他的丫頭……酒意讓他的身子跌跌撞撞,他吃力地想要爬起來,然而一晃,又重重跌倒在血泊污垢里。

雲雀靈嘴角忍不住抽搐,身子站的筆直一動不動。

葉絕塵仰面躺在血污的地上,痴痴笑著,眼角有隱隱的水光閃落︰「丫……頭……你終于來接我了……這樣,這樣我就不會再娶月璃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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