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回富源縣?」金鎏搖了搖頭,「只怕端王爺已經在路上設好了埋伏,我若是就這麼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這與被皇上抓住有什麼區別?」
「丫頭,你不要固執,鎮北王既然能保你平安來京,自然能抱你平安回到富源縣,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若是等皇上發現你已經來了京城便來不及了!」何楠開口勸道。(八=零=書=屋)
「不!我不回去!」金鎏還是搖頭,「既然來了京城,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看了,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送死罷了!」金鎏話音一落,門就打了開來,何公甫一臉不屑的看了金鎏一眼走了進來。
碧璽見狀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位置讓何公甫坐下,自己走到門口帶上門,站在門口把風去了。
「既然覺得我是來送死的,外祖父為何還要跟著來?」金鎏心中原本就著急,听何公甫這麼一說也有了脾氣,顧不得他是長輩,沉著臉說道。
何公甫也不把她的不悅放在眼里,冷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早就看穿老夫的心思,覺得老夫左右不是為了何家的子孫搏個前程嗎?若是老夫與你一起京城,鎮北王斷然不會虧待你的兩位表兄,他們在鎮北王的身邊,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爹!」何楠沒想到何公甫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雖然他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可這也是利用了金鎏,他怕金鎏會傷心。
只是金鎏才不會因為何公甫的緣故傷心,冷笑了一下道︰「既然是這樣的話,若是我真的是在京城,王爺必定會與端王爺合作攻打京城,這樣一來王爺的權勢必定會比現在更上一層,兩位表兄豈不是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那我死了豈不是更好?外祖父只怕不是怕我死,而是怕我死了會連累到你吧,畢竟兩位表兄年齡尚幼,還要你老人家的指點不是嗎?」
「你……你竟然敢對老夫說出這樣的話!」何公甫氣的胡子眉毛都豎了起來,揚手便要去打金鎏。♀
何楠見狀忙要去攔,金鎏卻揚起臉來斜眼望著他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若是承認自己是小人你就打!」
「你……」金鎏話音猶在,何公甫高舉的手打不下去了,只能氣急敗壞的望著她,猛的收回手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別以為佔著有鎮北王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目無尊長了,老夫是你的外祖父!」
「有娘才有才祖父,若是連娘都不在了,還談什麼外祖父!」金鎏料定何公甫不敢打他,慢慢的偏過臉,淡淡的說道,知道今日是談不下去了,起身給何楠行了一禮,道︰「今日也想不出什麼法子,金鎏便先回去了!」
就王是保就。「去吧去吧!」何楠怕金鎏在跟何公甫吵起來,巴不得她先走,趕緊說道。
「哼!沒大沒小的東西,想不出辦法便想走了嗎?若真是這樣的話,趁早回富源縣才好!」何公甫見金鎏要走,冷笑一聲說道,揮開何楠拉扯自己的手,又坐了回去,端起茶碗便喝起茶來。
金鎏已經走到門口了,聞言本不想跟何公甫計較,可又實在咽部下這口氣,轉頭望著他的背影道︰「你老人家也是位儒家名士,難不成只會說別人不會說自己嗎?滿口的士農工商,你既然看不起舅舅是個商人,為何還要住在用舅舅的銀子買的宅子里,住在最寬敞舒適的院子里,你不覺得睡不著覺嗎?」
「丫頭!」
「你說什麼?」
金鎏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必定會把何公甫氣的吐血,也勢必會讓何楠為難,沒有再說話,開門帶著碧璽回了自己的院子。18700627
第二日金鎏才知道,何公甫為了她的那句話果真氣的半死,吵著鬧著要搬出去住客棧,後來不只是何楠安撫住了他,還是想著即便是住客棧也是花何楠的銀子,何公甫最終還是沒有搬出去,依然住在這座宅子里最好的一個院子里,只是即便見了金鎏臉色更難看外,也不再輕易那話激她了。
其實金鎏要的也就是這樣的結果,她已經夠心煩的了,不想再成天被一個假道學數落,至于他的臭臉色,她才不在乎,只當是沒看見好了。
這日中午,夜鷹來了金鎏的房間,金鎏用過午膳剛眯了一會,一睜眼便隔著簾子瞧見外面一個人影還嚇了一跳,看清楚是夜鷹才松了一口氣,也沒有喚丫鬟進來伺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絲拉好衣裳便走了出去。
「金三小姐!」金鎏雖然是一身男裝,夜鷹還是低頭換了她一聲小姐,示意外面已經沒有人。
金鎏不管夜鷹是用什麼手段把外面的人調走的,他是秦之翦的人,對他金鎏還是放心的,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雖然淡淡的,對她卻沒有之前的敵意了,暗自放下心來,卻瞧見他手臂上似是有些異樣,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血滲出來浸透了手臂上的衣裳,忙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並無大礙,只是一點小傷!」夜鷹面不改色的說道,往旁邊退了一步,與金鎏保持距離。
金鎏撇了撇嘴,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想必也的確沒有什麼大事,便開口道︰「是王爺讓你來找我的?」
「是!」夜鷹點頭,「王爺讓屬下听從三小姐調遣!」
金鎏挑眉,看來這位脾氣倔強的夜鷹大俠對秦之翦的忠心還是毋庸置疑的,滿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問道︰「以你的身手,從皇宮里帶兩個人出來怎麼樣?」
「三小姐高看屬下了,屬下只是去打探消息便被發現,斷不能從里面帶人出來!」夜鷹皺著眉頭說道,像是對這次被人發現很是介懷。
金鎏看了夜鷹手臂上的傷一眼,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了,看來皇帝是派了重兵守著老夫人和茹夫人的,又道︰「若是我想從宮中救人出來,你可有辦法?」
「沒有!」夜鷹爽快的答道,可見已經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了。
金鎏也不怪他,畢竟連她自己都想不出來,索性不再問了,反正她已經想到要從那入手了,隨口問道︰「王爺那邊怎麼樣了?」
從進來後都沒有看過金鎏一眼的夜鷹終于抬起頭來看了金鎏一眼,也只是一眼便低下頭去,道︰「王爺讓屬下轉告三小姐,他已經于端王爺達成協議,準備進攻京城,請三小姐做好準備!」
「王爺果然……」王爺果然還是和端王爺合作了!金鎏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站起來又重重的坐了回去,她很清楚一旦秦之翦和端王爺合作,這天下就真的要亂起來了!
因為金鎏的沉默,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夜鷹這才抬頭望著金鎏,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他一直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配不上秦之翦,可是她能為了親人以身犯險卻大大處乎了他的預料,他以為金鎏只是一個躲在秦之翦背後狐假虎威的小女人,沒想到她卻又這樣的擔當,看來是他看錯眼前的這個女子了。
「小姐……」碧璽推門走了進來,因為門外沒人她才敢喚金鎏小姐,卻見屋子里站著一個人,嚇了她一跳,見是夜鷹的時候,放下心來,心髒卻莫名的漏跳了一拍,還未關上門又見他手臂上帶著傷,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夜鷹看著男裝打扮的碧璽,眼神遲疑了一下,收了回去,卻沒有說話,碧璽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在富源縣受傷之時,是她一直悉心的照顧這他,雖然他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看,可是她卻不管不顧,還是對他關懷備至,若不是他,他身上的傷只怕也好不了這麼快,他幾乎了一感覺到她炙熱的眼神里代表了什麼,可是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像他這樣的人,命是提在褲腰帶上的,隨時準備為秦之翦賣命,他若是接受了她的感情,就等于害了她,所以他才會在離開富源縣的時候不辭而別,希望她明白他的心意,沒想到今日一見,她的眼神還是一樣的炙熱,炙熱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該這麼回答,害怕他的語氣,會不己覺的露出他的心聲。
碧璽對夜鷹的情意金鎏是看在眼里的,夜鷹此刻的退縮她自然也看的出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碧璽,你帶夜鷹去你那上點藥吧!」
「三小姐……」夜鷹猛然抬頭望著金鎏,他不相信金鎏看不出來他的意思,不知她為何還要把碧璽往火坑里推。
「去吧!」金鎏卻不想跟他多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碧璽站在門口望著夜鷹,她感覺的到他的疏離,所以不敢太過靠近,可是卻又忍不住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1gst1。
半晌,夜鷹終于還是轉過身來看了碧璽一眼,沒有說話,繞過她打開門,從她身邊走了出去,碧璽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金鎏一眼,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這才關上門,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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