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中,一張一人長的黑色桌子橫臥在房間中央,桌子側面一盞明亮膽燈掛在一個鐵架台上,桌子兩側分別坐著幾道人影。
左側靠著門邊的是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兩人人手拿著一份記錄,手中的筆不時記錄著。右側坐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清秀俊俏的臉色掛著一絲無奈。
「啪」其中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一掌拍在桌在上,臉色陰沉如水,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老實交代,張岩是不是被你推下房頂的!啊?」
少年正是樸智源,回想起前天的事,讓他感到一陣無奈,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是又無法解釋清楚,難道要說那個死去的男孩是被一個神秘的東西控制住,自己跳下樓的,這樣說誰信啊。
但是不巧的事,男孩死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他同時出現在頂樓上,而且之前很多人也出面指正,是他一直在追逐著那名死去的男孩,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是樸智源將他推下樓梯的,所以就有眼前的一幕,讓他百辭莫辯。
「不是我啊,你讓我交代什麼?警官。」樸智源雙手一攤,認真的回道。
「啊!你這小子。」之前那名警官似乎是個火爆脾氣,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樸智源就是那個殺人凶手,所以一直針對他,現在又見樸智源懶散的樣子,當即火了,拉起衣袖就準備好好教訓下眼前的小子。
「喂喂,老牛你別沖動。」身邊的另一個男子趕緊一把拉住那名火爆脾氣的警官,先不說目前兩人沒有明確的證據,就算有證據也不能毆打「犯人」啊,顯然他也將樸智源當成了殺人凶手。
「呼呼」一番「激烈」的爭斗很快就結束了,老牛一臉「怒氣」的看著樸智源重重的哼了一聲。
「這位同學。」這次卻是剛才那名拉扯老牛的警官,輕聲的喊了一聲樸智源,然後開口說道︰「同學,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招了吧。」
「哦我奠。」樸智源一拍額頭,大聲喊道︰「你們兩有沒有搞錯,我都說了不是我推他下樓的,你們讓我說幾遍。」
「你……」這次就連那名說話柔和的警官也有些火氣了,這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毛都審出來,只有一句話︰不是我!讓兩人實在惱火,打又不能打,嚇唬他,似乎這小子也不吃一套。
「當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現場的氣氛。
「進來。」那名叫老牛的警官陰沉著臉朝著外面喊了一聲。這時,一名身穿制服的青年男子小步走了進來,莫名的看了一眼樸智源,然後扒在老牛的耳邊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哼,臭小子,關系挺硬啊,有人找你。」老牛別過臉對著身旁的男子點點頭,說道︰「小成,你帶他去探監室。」
那名叫小成的男子站起身來,帶著一臉不情不願的樸智源走了出去,心中不由猜想,到底是誰呢,似乎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沒有什麼人有厲害的背景啊。
走過警察廳的三道走廊,來到一處空曠的房間,房間四周都站著數名身穿武裝的警衛,讓樸智源心中一驚,這可不是一般到監室可以比擬的。
那名小成敲了敲房間門,然後將樸智源推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
「星睿姐?」看著眼前眼圈還微微發紅的女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樸智源詫異的喊了一聲,在他眼中,星睿姐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吧,除非她那個莫名的父親。
「你就是樸智源吧。」還沒等李星睿說話,一旁一位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能所說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听完男子的話,樸智源微微一驚,這時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著整個房間,房間中除了自己,還有三人,星睿姐,眼前的男子,還有一名微微發胖一身軍裝的老者,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對面的靠背椅上,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看的出來,他在認真諜著,等待著樸智源說話。
男子見樸智源沒有說話,還以為有什麼難言之隱,便沒有多言,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李星睿,因為樸智源的事,她昨晚還哭了好久,最後只能尋求自己一直不想面對的父親,終于說服了父親,可是樸智源的樣子,讓她極為擔心。
「智源,你快說話啊,將事情的整個過程說一遍。」李星睿強行讓自己冷靜點,然後開口向樸智源詢問道。
「啊?」樸智源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苦笑的再次說道︰「真的不是我啊。」從昨晚到現在他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但是似乎沒人相信啊。
「呵呵,仁宗啊,你和星睿先坐下。」這時候,一旁的老者突然笑著開口道,那名男子點點頭,拉著李星睿坐了下來。
老者這才看向樸智源,仔細打量了一番,樸智源雖然不知道老者在看什麼,不過自己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所以目不斜視的和老者雙眼對視著,氣氛再次變得有些異樣,一旁的李星睿只能急著干瞪眼。
良久,老者的視線終于離開了樸智源的身上,讓樸智源不由松了一口氣,這老爺子似乎有著一種特殊的氣勢,當凝聚精神盯著人的時候,讓人感覺精神壓抑,似乎稍有不適便會失控一般,要不是樸智源有著黑A人氣卡支持著,不過就剛剛短短的幾十秒中,花費了樸智源9點人氣,讓他雄不已。
「小伙子,說說事情的經過吧,這樣我才能幫助你。」老者面色一凝,鄭重說道,畢竟一可是關乎到一條生命,就算他是城南軍區的首長也不能干預太多的。
樸智源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現在把神秘人恨的頭頂,不過樸智源不會傻到把他供出來,心思急轉,很快一條信息浮上腦域。
「咳咳。」輕輕咳了幾聲,樸智源在幾人關切的目光下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一個人在操場中散步,然後經過那名同學的時候,無疑听見他說什麼要跳樓自殺什麼的,當時我驚呆了,什麼也沒想,就去追他…一直追到樓頂,讓後他直接跳了下去,我一直離他很遠,怎麼可能接觸到他,更別說推他下去了。」
老者思慮片刻,突然蒼勁的手一握背椅,說道︰「這麼說你從觸過死者?」
樸智源理所應當的點點頭,這就是他提前相好的,故意讓老者自己猜出來,不過本來就不是自己害死男孩的,所以撒謊也沒什麼。
「好,這樣的話,就等驗尸結果,如果死者身上沒有你的指紋,那麼就完全能夠清洗你的罪名。而且我手下的人打听過了,男孩因為父母離異,精神變得很混亂,之前自殺過一次失敗了,這次也極有可能是這樣的。」老者這是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這樣一方面可以讓眼前的中年男子欠他一個人情,又能解決一件命案,何樂而不為呢!
樸智源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三人的角度不同,樸智源嘆氣是因為煩心事終于可以告一段落,李星睿是見樸智源終于安全了,而那名中年男子則是因為女兒第一次求他辦事成功而欣慰,自己終于可以和女兒慢慢的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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