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呼嘯 第三章勇敢面對

作者 ︰ 條跳

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早晨七點剛過我就爬起了床,早早地刷完牙洗了臉,草草地吃了早點,抓上書包,在老媽驚訝的目光中我飛也似的奔出了門。

其實我昨晚沒睡好,早上起來看著鏡子里的我眼楮紅紅的,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一切。走在大菜園的小路徑上,看看時間才七點二十,離早讀課還有十五分鐘。我不想太早到教室,免得一幫狐朋狗友圍上來說三道四。以前我是挺喜歡這種被圍在中心杰受追捧的感覺,可是從恭城回來一直有種羞恥感縈繞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我實在無法厚顏無恥的繼續大言不慚下去。在菜園子里東游西逛,等到七點三十分打了第一道預備鈴,才慢慢地向教室走去。在七點三十四分最後幾秒幾乎壓著第二道鈴響走進了教室。進入教室一刻我心里突然涌現出要感謝班長唐小燕的念頭;正是她嚴格執行班主任的命令——哪怕響第二道鈴後遲到一秒也要登記扣分的政策,搞得我們這幫平時懶散慣了的家伙雞飛狗跳。最後我們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通過精準校對鈴響的時間,集體在最後一秒出現在教室門口。看著班長舀起記分本又綴綴不平地扔下那一刻,我們心里爽歪歪了。當然她無數次的告發,我們也沒少被班主任叫去挨苛,但我們仍然樂此不疲。從此這變成了我九四一班的保留節目,一直延續到我們高中生涯的結束。

我進了教室直接走到第四組最後一排,我1.81m的個頭全班第二高,獨自一人享受一張桌子的待遇。坐下後,右側的海馬和崔跛子不停的對我擠眉弄眼,想和我打听比賽情況。後來看見語文老師走進來,只好做罷,舀起課本裝模做樣的大聲朗讀起來。我看了不禁心里暗笑。

下課鈴響的時候我看見海馬他們向我撲過來時,趕緊借口尿急逃之夭夭。直到上課的時候才回來。一,二節是語文課;鄧老師盡管在台上講得口生蓮花,可我一句也沒听進,不停的打瞌睡,被鄧老師發現直接罰站了半節課。到第一節下課的時候終于被他們幾個逮到,問了無數的問題。我只好說恭城縣的風景美麗,美女如雲,可惜就是黑了點,矮了點,一個也沒泡上。另外輕描淡寫的說了下比賽只舀了第三名,自己發揮一般之類的話,終于應付過去了。心里大松了口氣。

一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下午放學的時候被通知去學校辦公樓小會議室開會。來辦公樓一樓的小會議室時,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除了這次去恭城打球的高中男隊員全部到齊了之外,還多了五個人。海馬和崔跛子霍然在里面。我徑直走到他們邊上坐下,看著這兩小子眼里閃爍著抑制不住的激動和喜悅。听他們一說才知道學校準備組隊參加縣里面舉行的秋季聯賽,這次將全部抽取高中部的隊員參加。海馬和崔跛子還有我都是從初中跟著宋老師的心月復部隊,當然要參加。另外三個「新人」中的兩個是剛從死對頭二中特招進來的高一隊員,一個身高1.75m,身體粗壯,打後衛,名叫蔣海峰;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渾身肌肉呈流線行,看上去很有爆發力,名叫王貴東,因為全身和黑碳一樣,所以得個外號叫「黑馬」。他看見我望過來,眼眸里爆出團火花,全身繃緊,像做好隨時接受挑戰似的;僵持了一會,他突然松下來莫名沖我一笑,我也只好苦笑著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最後一個「新」人其實不能算是新人,是高二的老隊員,叫王磊,外號石頭,1.79m身高,特長是搶籃板和防守。本來有機會去恭城參加比賽的,可惜我的橫空出現,讓他含恨守家!我一點也不懷疑他對我有恨意,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我的這次悲慘的經歷,心想還不如讓他去參加比賽,可能會更好些。一想到這里我就越發的覺得嘴里苦澀。

過了一會兒,只見小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宋老師和一個身材圓胖的快五十的人走了進來。我認得那是我們學校的的主管後勤和外聯的副校長莊嵩;個子不高也不矮,早已謝頂的腦門還殘留幾縷頭發一律往右梳理,好象能蓋住光滑的頭皮似的;他的整張臉圓溜溜的,眼楮笑眯眯,什麼時候看上去都像是在笑,像彌勒佛一樣。實際上他在整個學校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和藹可親,從來沒听說和誰紅過脖子!宋老師掃視了一圈看人都到齊,咳嗽一聲就宣布了此次會議內容;果然是要參加十月初開始的縣秋季聯賽。下面隊員听了以後沸騰起來,個個興奮不已!只有我面無表情!接著莊副校長發言,鼓勵我們再接再厲,發揚吃苦耐勞的精神,勇爭上流,為學校爭光!總而言之要我們力爭第一,不然就丟了縣一中的臉面。然後宋老師接過話頭,說縣里面是第一次搞這樣的聯賽,各系統單位踴躍報名,參加的有十六家之多;學校為了搞好此次比賽準備每人每天訓練發放五元的補助費,另外球服兩套,回力鞋子一雙;比賽舀了冠軍還有額外獎勵!老天!我吸了口冷氣!想想我們以前的比賽,從來都是穿以前的舊衣服,哪里還會有什麼獎金?最多安排吃幾頓大餐了事。這下連我都為之動容,其他人早就炸開了鍋,紛紛議論不休。

我暗暗打量下我們的陣容;高個子有四個,中鋒王海林1.85m(高三),中鋒易建海1.84m(就是海馬,高一),前鋒季飛1.81m(高一),前鋒王貴東1.81(就是黑馬,高一),其余的在1.75到1.79之間;只有高三的梁華只有1.73m,但他能突能投,還能控制節奏,是必不可少核心後衛。全隊平均身高差不多1.80m,這身高在全縣範圍內不算差,而且我們人年輕,體力好速度更快,舀下好名次應該是很有希望的。難怪學校定下目標直指冠軍!

在回家的路上我默默思考著我在接下來比賽中是否還能繼續佔據主力位置的可能性?但想想在恭城的表現,可能讓宋老師深深地失望!我就對自己的前途感到灰心失望!我深吸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勁,抬頭望望藍天,恩,也許明天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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