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營,中軍大帳,一個粗魯大漢,懷抱一個酒壇,身穿鐵盔鐵甲,仰天長嘯;「哈哈….沒想到宋人,如此不堪一擊,我大金一戰就殺得他們屁滾尿流,五萬人馬被殺的不到兩萬,來來來,四位將軍,與本王痛飲此酒。」說話間這漢子,抱起酒壇狂灌入口,顯得狂野彪悍,這大漢就是完顏虎,正趴在長幾之上,與金銀銅鐵四將慶功。
金營布制與宋營不同,是按天地三才所部,布局為三角狀,鐵制圍欄捆綁而成,方便移動,三個角各設一塔台,用于觀測敵方動向,各由一個百夫長負責,邊緣是將營,中心是兵營,完全顛倒了宋營中的方式,堪稱密不透風的鐵營。
金人剛剛得勝就大擺慶功宴,殺豬宰羊,犒賞三軍,中軍大帳更是紅火,葡萄美酒,馬女乃酒,瓜果野味,番邦小菜,完顏虎和眾將更是烤起了全羊,銀牙乎用腰間小刀,剌下一只羊腿遞給完顏虎道︰「小小南蠻,怎擋得過我大金,數十萬鐵騎,只要汗王下令,我這就帶人踏平他們龍泉大營。」說著取下一塊肉放進嘴里,金牙乎站了起來說道︰「四弟,說的沒錯,那全宗老賊蠻,現在高掛免戰牌,純粹是縮頭烏龜,我軍正好乘勝追擊,將阻擋在雁門關前的龍泉大營連根拔起,殺他們的措手不及。」完顏虎略有所動,連喝三口酒,只听銅牙乎干了一碗酒說︰「常言道打虎不死,反被虎咬,宋軍好比砧板上的一塊羊肉,此時不吃,有更待何時呢,若讓他緩過神來,反撲過來,可就不好了。」完顏虎覺得幾人的話,正和他意,言之有理,問道︰「何時出兵最好?」銅牙乎斟酌一番說道︰「明日半晌,宋軍月復中饑餓,未起火之前。」完顏虎一拍幾案,用炸雷的聲音說︰「好,明日半晌,與本王一道,踏平宋營,全殲南蠻。」四位牙乎齊齊拱手︰「汗王英明。」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夜已深,人已靜,北方戰事幾時停,若是長驅平胡虜,吾願血灑戰黃龍。
次日,宋軍新兵營,小良美美的睡了一覺,這是他自當兵以來,第一次睡著麼好,這麼安穩,這麼舒服,這麼安心,紋絲不動,體內真氣在這次休息中,補充充足,精力旺盛,恢復了昨夜在大戰岳飛之前的狀態,小良猛一睜眼楮,起身盤膝而坐,凝神靜氣,萬千心神歸一,似昨晚略有所得,細數昨晚岳飛槍法精奧,似醍醐灌頂,將自己的招式重新整理,取長補短,溫舊知新,融合于游龍槍法,使其更加精進,完美無缺,此次打斗,小良感受頗深,收獲不少。似是在腦海中形成槍式,招式虛空合成,飄渺神行,無為而至,千思萬緒,化虛為實,成為新的游龍槍法。
就在小良思考研究槍法的時候,從新兵營外走進一旗牌將軍,身後領著兩個親兵,這旗牌將軍,身穿青銅甲,青銅護腿,青銅腰帶,腳穿鹿皮戰靴,頭戴青銅頭盔,項系紅領巾,身披艷紅披風,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略顯文治,卻是威武,小良緩緩睜開眼楮,眼前的關小雨,與平時不大一樣,身後兩名親兵,各執一個托盤,第一個托盤上有一套盔甲,第二個托盤上放著一方黃色大印,和一塊墨黑虎符。
小良先是站起身來一拍小雨肩膀,面露喜色的說道︰「小雨,做大官了,真是可喜可賀。」一身鐵甲,就證明了官位不小,以小良的多年考古工作經驗來看,兵服要比皮甲官級要小,皮甲要比金屬制甲官級要小,可以猜測出這套盔甲的官職在什長以上。關小雨微微笑道︰「托二牛哥的福,玲可以光宗耀祖了,才升了這馬前牙門校尉。」小良百感困惑,看他話里有話說道︰「此話,怎講?」關小雨從懷里掏出公文,平張打開,「元帥有令,冊封李二牛為馬步軍馬總管,正印先鋒官。」說著拱手施禮;「李將軍有禮了。」說完,關小雨對小良撇了撇嘴。現在小良心中嘈雜不定,忐忑不安,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良不想當什麼先鋒,自從學藝以來,一系列的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什麼是命運,什麼是天意,小良只想趕快離開軍營這鬼地方,去找冰寒,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小良臉色一沉,極不情願的說道︰「你去告訴元帥,我不想當正印先鋒,讓他另找他人。」說著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將頭扭到一邊,親兵放下盔甲和印信虎符,紛紛抽出刀劍,關
小雨也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元帥有令,若你執意不從,就軍法處置。」小良看出了元帥的意思,果然狠,不為他所用,必為他所殺。要動刀槍,無異是逼迫自己,小良一伸手說道︰「等會兒。」小良想到與其拼死抵抗,不如順其自然,說道︰「好吧,我認了,告訴元帥我當。」三人拱手道︰「手下參見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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