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棋場,小良輕松地擊敗了高麗國的丞相李斌,李斌是何等的人物,老謀深算,吃的鹽都比小良吃的米多,卻是由衷的佩服小良的為人正直,不受紅塵世俗所沾染,星宿棋盤這種仙器,只要不動太大的心思,是不會產生幻覺的,也不會迷惑于其中,從比賽中小良每走一步,都是穩扎穩打,心平氣和,不像李斌這樣武斷的亂撞,加上急于求勝的心,完全忘了圍棋的規則,想必戰場上也是如此,這就是棋勝不顧家的後果,
日頭緩緩升到了人們斜上方,中午是休息時間,一些商家為了謀取利益,賣起了食物和鍋碗瓢盆,百姓們為了觀看此場比賽,有的自帶干糧,有的則是就地取材,搭好鍋灶,自給自足,一些富商善人也不甘示弱,在皇上面前開始派糧施粥,修真者們自是有各自的丹藥,靈物吞服,以解月復中空虛,皇上也是凡人,一些宮女帶好了炊具,在為皇上熬制核桃排骨炖雞湯,為皇上壓驚,這個時間段,也成了眾多友人,在一起敘舊聊天的時候。
小良在人群中看到了王佐的影子,身著雲袖白色太極道衣,穿青布蠶絲褲,腳穿步雲履,闊眼劍眉,山羊胡子,披頭散發,在風中道袍飄飄灑灑,好一副道骨仙風,虛靜守柔,容光煥發,溫文爾雅的樣子,與他同行的還有天機門幾個小輩的弟子,小良對自己這個師佷很有印象,記得小良在參軍的時候,就曾多次和他聯手殺敵破城,王佐的目光也投向了小良,叫道︰「小師叔,你怎麼來了?」小良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王佐,好久不見。」王佐和一眾弟子行禮道︰「參見小師叔,(師叔祖)。」小良心情上佳說道︰「無須多禮,都起來吧。」眾人站起身來,王佐看向小良,整個人都不一樣的,以前看他像是個道心未穩,心浮氣躁的小子,現在看來法術精進不少不說,還多了一些強者之氣,他的體質的純陽之氣更勝,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趕超自己了。小良接著說道︰「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小良不提李崇則以,一提李崇到讓王佐想起一件事來,王佐此次前來觀看比賽,是為了小良而來,三天前李崇夜觀星象,發現有鬼煞沖天龍之象,乃大凶之兆,從天象中看出,天地量劫不日將會到來,必將在人間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旁邊代表小良星宿從閃閃放光變得暗淡無光,似有似無。李崇眉頭一皺,掐指一算,心中暗叫大事不好,他唯一的徒弟有難,于是發下命令,讓王佐趕來通知小良即刻返回天機門,躲過這一場生死之難,王佐收回了心智,心生一計對小良說道︰「小師叔,師叔祖他…」小良心里非常著急,說道︰「快說,快說,師父他怎麼了?」王佐輕嘆一口氣,想要讓小良立刻返回天機門,就得撒謊騙他,就得說師叔祖病倒了想見他最後一面,想了很久說道︰「師叔祖他抱養,舊傷復發,無力回天了,想……」王佐是那種是說話只說半句的高人,就在他想要說出李崇想要見小良最後一面的時候,似乎皇上太監的聲音,好像比王佐還要急,催促著小良不得不先離開王佐︰「下面開始第三場,書場。」王佐的半句話被原原本本的頂了回去,小良撇下王佐說道︰「看來我得回去了。」小良轉身離開王佐等人,看著小良離去的背影,王佐伸手挽留叫道︰「小師叔,小師叔,你听我說完啊。」小良頭也不回一直來到觀看台的前端,王佐心想下次再說也不遲,就沒有追上小良。
就在這萬人矚目的時刻,比斗場的中心,已經擺好了兩張潔白的宣紙,紙上空無一物,不受世俗渲染,寬三丈高六丈,用橫木捆綁架起,自上而下,垂到地面。宣紙冠絕天下,是普天之下極品好紙,產自東漢年間,造紙家蔡倫的徒弟孔丹,利用腐爛變白的青檀樹皮,抽絲取薪,層層洗滌晾曬,反復試驗,終于造出的質地絕倫的宣紙,宣紙產量不高,造價昂貴,是皇家專用的供紙,宣紙主要用于繪制地圖,名人字畫,少有在市面上流通,一般人買不起,貴族豪門最多只能買到造假贗品,對于大多數文人墨客來說擁有一張宣紙,在他們心中比擁有金山銀山還要珍貴,由此看來一張宣紙也成了他們畢生的向往和追求。
嘈雜的聲音停止了,冬天的陽光灑落下來,只有暖和和清爽,時間到了午時三刻,皇帝趙恆讓隨身太監小安子宣讀比賽規則,小安子舀出黃色龍紋聖旨向眾人喊道︰「第三場,書場,比的是筆法,也就是哪一方的筆法精湛,更勝一籌,那麼哪一方就可獲勝。」小安子將手中的聖旨合攏,叫人抬上兩張桌子,擺在宣紙的左右兩側,桌子上放有兩方研磨好了的硯台,兩支三寸長的粗大毛筆,在一旁的高麗將軍祝瓏,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也許誰都不知道,在他黝黑的身體里蘊含著的不只是生命的信息,也就是說他不只是個戰將,這個火屬性人還是一個舞文弄墨之人,尤其對丹青書法,繪畫臨摹有著非凡的造詣,大將軍的身份和那黑炭似的外表,騙過了所有人的眼楮,此刻他正在醞釀一場扭轉大局的計劃,張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冰寒卻先他一步,飛到了宣紙面前,小良看向張俊說道︰「三哥沉住氣,最終的勝負由你來定。」(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