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樂跟隨莉莉絲進入了一間靠街的房間,看起來有點像辦公室,一個大大的櫃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酒酒杯。
「喝點什麼?」
「朗姆酒。」
「試試這款,卡爾莊園的特產朗姆酒。」莉莉絲遞了一杯過來,酒杯中還有兩塊冰塊沉沉浮浮。
「謝謝。」
房間里有椅子,有點類似于沙發,不過更加柔軟。呂樂曾經在論壇上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似乎是聯邦北面一個特殊的種族翼族的特產,在南方很稀少,只有一些有實力和有地位的人才能夠弄得到。
莉莉絲坐在了他的對面,一邊喝著補滿的紅酒一邊組織語言。
房間里燈光充足,高大的魔能燈吊在屋頂十分明亮,莉莉絲本就熱情的裝扮在燈光下看起來更顯火辣。姣好的臉蛋微微隱藏在頭發的y n影中。左腿搭在右腿上,露出白皙的腳踝。
莉莉絲身上沒有過多的飾品,甚至連最常見的項鏈、戒指和耳環都沒戴,只有左手小指戴著一個不起眼的銅環。
呂樂眼尖,清楚地看到銅環上刻有代表二十七的字符。
「很奇怪嗎?」莉莉絲注意到了呂樂的視線,右手兩指摩擦著銅環,臉上露出回憶的神s ,「這是我第一次加入佣兵團的幾年。我排行二十七,也是佣兵團里最小的一個。」
「那你的同伴呢?」呂樂順勢問下去。
「死了。」
「死了?」
看來是一個復仇任務。呂樂想到。他早就從剛開始的驚艷中反應過來,剛才那幾句問話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這也是榮耀中最常用的開啟任務的方法。
npc不會閑著無聊跟你說沒用的廢話,只要順著他們的思路,很容易就能猜到任務的具體內容。
果然,和呂樂想象地一樣,莉莉絲慢慢將其了自己的往事,加入佣兵團的興奮,任務的艱難,突如其來的災難,伙伴的一一死去,以及最後僥幸活命後開的這間酒館名字的由來。
讓呂樂意外的是,莉莉絲的仇人正好就是呂樂苦苦尋找的白河主人!而任務觸發的條件,則是龜丞相或者蟹將軍任意一個掉落的稀有材料!
「這是我前不久剛剛弄到手的印章,只要你把銀白龜眼瓖嵌上去,那麼就可以組成打開白河水府的鑰匙。」
系統提示︰任務《莉莉絲的復仇》已接受。
莉莉絲遞過來一個半個手掌大小的印璽,上面是一頭匍匐的老龜,烏龜眼楮的位置留著兩個窟窿。呂樂從背包中取出銀白龜眼,分別安好,印璽突然亮起一陣藍光,然後變成了可使用狀態。
龜丞相的印璽
種類︰消耗品/任務物品
使用等級︰15級
效果︰打開白河水府的鑰匙
介紹︰白河主人賜予龜丞相的印璽,據說被他在某一次偷情中弄丟了。
偷情?龜丞相的情人不就是蟹將軍的老婆蚌j ng嗎?
呂樂突然想到了剛剛完成的深度副本。
打開好友列表,找到今天剛加的白百合,對方在線。
「你的任務是不是從莉莉絲那里接的?」呂樂去了條消息。
滴滴滴!
沒過一會,回信來了。
「你怎麼知道!?」文字後面還帶著一個吃驚的表情。
果然。
呂樂笑道。他完全可以想象白百合此時張著嘴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歡喜。
「有沒有後續任務。」
「有,讓我去打龜丞相肢解出銀白眼珠。不過剛剛任務失敗了。」白百合回得很快,看起來只要不是面對面她的表現會好很多。
「知道了。任務我完成了。」
對方再沒有消息傳來,呂樂關掉面板,跟莉莉絲保證了兩句,起身起來了。
既然任務已經接到了,那麼自然沒有必要繼續再待下去。反正系統安排的劇情也就那樣,老套地不能再老套,沒什麼看頭。
走出酒館,天s 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夜晚的風比較涼,大街上除了玩家以外並沒有多少npc,剛從酒館出來的呂樂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該死的溫度系統。」
看了看任務列表,莉莉絲的復仇是15級的白銀任務,一個人顯然很難完成,看來得組隊了。
分別給法藍和追獵去了消息,說了一下關于任務的情況和隊員的需求後,呂樂果斷下線了。
游戲中的食物再好,也只能過過嘴癮,想要填飽肚子還是得在現實中吃飯。
登陸畫面徐徐淡去,呂樂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突然感覺手臂踫到了一團溫熱。
轉過頭,一張沉睡的俏臉映入眼簾。
這是一張女孩的臉,略有些嬰兒肥,沒那麼多嫵媚迷人,但是卻帶著微微的嬌憨。女孩眼簾緊閉著,似在沉睡,粉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嘴里還嘀咕著一些食物的名字。
「這丫頭。」呂樂無奈地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少女死死地抱在了懷里,剛想小心抽出來,卻不想少女睡地並不沉,眼皮微微一動,睜了開來。
黑s 的眸子還有些迷茫,少女像只剛睡醒的貓兒一樣擦了擦眼楮,一邊咂著嘴,一邊發出甜甜的聲音︰「哥,我餓了。」
「知道了,我這就給你去弄。」
呂樂動了動左手,有點麻,輕輕拍了兩下少女的頭後起身走進了廚房。
女孩名叫呂玲,是呂樂的妹妹,同父異母的那種。
迷糊了幾分鐘後呂玲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鵝黃s 的睡衣。毫不在意大開的臥室房門,呂玲月兌下睡衣,看了看自己稚女敕的身子後嘆了口氣,爬到另一邊穿起了衣服。
怎麼還是這麼小呢。呂玲心生不滿。
換好衣服,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呂玲總算清醒了過來,蹦蹦跳跳就闖進了廚房,一邊好奇地左看右看,一邊從後面猛地抱住了正在切菜的呂樂,嚇得他差點切到自己手指。
「你想嚇死我啊!」
「嘻嘻……笨蛋老哥膽子好小。」
「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好不好。」呂樂翻了個白眼,將切好的白菜倒進了鍋中。
嗤啦!
一股白煙騰了起來。
一邊炒菜,呂樂一邊和呂玲閑聊著。自從兩個月前賭氣從家里搬出來後,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妹妹。
「好好的家不待,你怎麼跑我這里來了?」
「我跟家里鬧翻了。哥,我來陪你好不好?」呂玲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一根巧克力棒,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活像個小j ng靈。
「不好。」
呂樂租的這房子只有一張床,哪來的地方給她住?
「說吧,怎麼回事。」
「老爸太壞了,不許我玩游戲,明明他自己天天都玩的。」呂玲皺了皺鼻子,小豬一樣哼哼了兩聲, 嚓一口咬掉了一大截巧克力棒。
「還有呢?」
「唔……」
「嗯?」
「好吧,我想養只大金毛,老媽不同意。」在呂樂的眼神審問下呂玲徹底敗北。
「阿姨對寵物過敏,你又不是不知道。」呂樂搖著頭,對自己這個越來越跳月兌的妹妹無語了。
聊著聊著,幾道小菜新鮮出爐。算不上多麼好吃,不過卻勝在干淨。
呂樂自己也沒吃呢,打開電飯煲看了看,覺得不太夠,又下了碗面。一邊吃著,兄妹倆一邊交談,如今正好是暑假,呂玲也難得有空。
「金毛可以養在我這里,你還是回家睡吧,沒床位。」
「我可以和哥你一起睡啊。」
呂樂又勸了幾句,呂玲統統不答應,也就算了。現如今雙方正在氣頭上,冷一下也好。至于睡一起?當了十年的兄妹,倒並不怎麼在意這些。
「哥,你彈曲子給我听好不好。」
吃完飯,洗好碗,呂玲突然說道。
出租房除了客廳、臥室和廚房外還有一個房間,里面有一架鋼琴。
「嗯。」
妹妹的請求呂樂並不拒絕。來到琴房,掀開琴蓋,模著黑白分明的鋼琴鍵,醞釀了一下情緒後一首《sadangel》緩緩響起。
銀月高懸,白s 的月光從窗戶進來落在地板上,成為房間唯一的光源。黑暗中鋼琴曲緩緩流淌,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呂樂,兩只白藕一樣的手臂圈住了脖子,柔順的發絲弄癢了肌膚。
「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琴聲一顫,然後復歸平靜。
「再過一段時間吧。」呂樂回答,雖然連他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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