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郭破天本來的設想,他是準備盡快攻城的,但自從被馮子材偷襲之後,他變得小心起來,他不敢輕易再將自己的後背留給馮子材,以免月復背受敵。♀(鳳舞文學網.QIUWW.)
經過與呂擎天商議,他們決定采取圍點打援的戰術,用一小部分兵力牽制住駐馬店的守軍,而集中優勢兵力先消滅馮子材,然後再回過頭來破城.
拿定主意之後,郭破天便做出了相應的部署,靜候馮子材來攻。可是,此後一連幾天,馮子材都是按兵不動,並沒有馬上進攻的意思,似乎前次的偷襲只是他虛晃了一槍,而再也沒了下文。這馮子材不急不打緊,但郭破天卻急啊,遷延日久,打持久戰,對太平軍非常的不利,所以,他必須主動尋找戰機,力求速戰速決。
經過反復的考慮,郭破天決定佯攻駐馬店,以此做為誘耳,調馮子材率軍來援,然後,他再想辦法在中途設伏,從而殲滅馮子材所率清軍.
于是,郭破天命令呂擎天率領圍城的那小部人馬進攻駐馬店,而他親率主力大軍在馮子材援救駐馬店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他相信只要駐馬店的守軍向馮子材求援,馮子材一定會率軍來救駐馬店,到那個時候,馮子材想不掉進他的陷阱都難.
果不其然,在呂擎天發動進攻之後不久,駐馬店便有人試圖從城內突圍而出,呂擎天一見便知是向馮子材求援之人,所以,他命人故意放開一條路,讓報信人安然離去,而他則派人飛馬稟告郭破天,讓他張網以待,等待馮子材上鉤.
郭破天接信之後大喜,他一面傳令給呂擎天。命他不能放松攻城的節奏,保證有足夠的壓力強加給駐馬店的守軍,另一方面,他命太平軍主力做好迎敵的準備,務必在此一戰,全殲馮子材所率的清軍。
可是,郭破天率軍等了很久,卻不見馮子材率軍經過,而據呂擎天報告,駐馬店城內的清軍卻象發瘋了一樣,拼命地反擊呂擎天所率的攻城部隊.
呂擎天的進攻原本只是一種姿態,並不想真的就此拿下駐馬店,而清軍卻不然,為了生存,他們必須拼盡全力。所以。從氣勢上比較,太平軍已然輸了一籌,往往清軍的一個反擊,就能將太平軍逼退很遠。
呂擎天派人將攻城的情況向郭破天做了匯報,向他請示是否仍有必要繼續攻城,因為誘敵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攻城,已然是失去了意義,這樣繼續做的後果,只不過是陡增傷亡而已,所以,他的意思是先暫停進攻。保持圍城的態勢即可。
郭破天在接報之後,並沒有同意呂擎天的意見。仍是命他繼續攻城。他的意見是,只要馮子材還沒有掉進他設的陷阱,那麼進攻就不能停。他要讓駐馬店的守軍及馮子材都明白,此次駐馬店是非救不可的。
呂擎天得令之後,雖有些無奈,但也不得不遵令而行,一如繼往地保持進攻的強度,而這樣做的後果也正他所說,太平軍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郭破天在埋伏的地點,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馮子材率軍經過,他不知派出了多少趟探馬,可得到的答復都是說馮子材的營中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壓根就沒打算援救駐馬店。
郭破天根本猜不透馮子材在想什麼,但要說馮子材見死不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馮子材已經識破了他圍城打援的計策。不管怎麼樣,郭破天打算再等一等試試看。
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馮子材並沒有來。郭破天明白他這一趟又是白忙活了,他只能撤去埋伏,準備收攏大軍,回營之後再另想辦法.
誰知,他剛剛發布命令,部隊還沒有收攏,就突听一陣號炮聲響起,只見四周旌旗招展,喊殺之聲沖天而起,郭破天大驚失色。
他定楮一看,發現來的正是清軍,而迎風飄起的帥旗之上,大大地寫著一個」馮」字,不用說,一定是馮子材到了。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來郭破天以為自己設下埋伏是靜待馮子材上當,卻沒想到,馮子材已經早自己一步,先在此設下了埋伏等自己上鉤,郭破天算是失策到家了.
太平軍正在集中,可以說是毫無防備,而清軍則是突然襲擊,太平軍一下子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隊形全都亂了.
郭破天大聲呼叫,想讓大軍保持陣形,讓所有人不要亂,但他的話卻被戰場上的沖殺聲所掩蓋,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太平軍在清軍的襲擊之下,已然大亂,除了少數太平軍還在抵抗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在自顧自地逃命,一支大軍,眼看就要做鳥獸散了,郭破天是欲哭無淚.
「將軍,大軍已亂,您還是先撤吧.」郭破天身邊的親衛將軍見形勢對太平軍已經極為不易,只能勸郭破天先離開.
「放肆,你擔敢擾亂軍心,你想做什麼?」郭破天大聲呵斥道.
他可不願意接受大軍已敗的事實,,就是戰至最後一人,他也要堅持到底,讓他先走,那是什麼話,他就是死也不當逃兵的.
「將軍恕罪,末將是為將軍好.」親衛將軍仍不想放棄.
「唉,情勢已然如此,即使本將軍僥幸逃月兌,還有何面目去見天王陛下,即使日後本將軍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那些死去的將士.」郭破天嘆了口氣道.
看來,他是有意殺身成仁了。♀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時如若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親衛將軍滿面焦急地道.
「你帶領人先撤吧,本將軍定要血戰到底.」郭破天已打定主意.
「將軍,末將求您了,還是走吧.」親衛將軍跪在地上,懇求道.
郭破天搖了搖頭.
親衛將軍見勸不動郭破天,他心急如焚,可他不能眼楮楮地看著他的將軍斃命于此,看來,只有強行將郭破天帶走了.
正當親衛將軍準備命人出手將郭破天強行帶走之時,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正當他準備轉身想看看是何人之時。那馬蹄聲卻在離他不完的地方戛然而止,只听有人道:「郭將軍,你好啊.」
親衛將軍听言,驟然回頭,他拉住馬頭,先擋在郭破天的前面,然後大叫道:「你是誰?」
「我叫馮子材,想與郭將軍一會,請問可否通融一下.」來人非常謙虛地道.
原來來人正是馮子材.
「你,你,你就是馮子材?」親衛將軍听說來人就是馮子材,大吃一驚,不由地握緊手中的兵器,有點結巴地道.
「不錯,正是馮某人.」馮子材微微一笑道.
「你想干什麼?」親衛將軍並沒有因為馮子材良好的態度而對他放松警惕,他知道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個危險人物.
「我沒想干什麼,只是想見見你們將軍.」馮子材就象是在閑話家常,從他的言語當中一點都听不出應有的戰場氣氛.
「不行,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靠近我們將軍的,除非我死.」親衛將軍打算以死來保衛他的將軍.
「將軍忠心可嘉,我深感佩服,但我並不打算將你們家將軍怎麼樣,我只是想幫你們將軍指出一條明路罷了.」馮子材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你騙三歲小孩嗎?我不信.」親衛將軍可不願意相信馮子材的這種鬼話.
「你們將軍會相信的,請你讓開好嗎?」馮子材的話還是很溫和,但親衛將軍卻並沒有感到輕松.
「小鄧,既然馮將軍要見我,那你就先讓開吧.」親衛將軍身後突然伸出一支手,拍了拍他的肩,听得出來是郭破天的聲音.
原來他的親衛將姓鄧。
「將軍……」親衛將回過頭來對著郭破天叫道.
「沒事,本將軍只是與馮將軍說兩句話,不礙事.」郭破天對著他的親衛將笑了笑,和氣地道.
「可是,將軍,你的安全….」親衛將可不這樣想.
「沒事的,沒事的.」郭破天又拍了親衛將幾下,策馬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郭將軍,馮某久仰將軍大名,只恨一直無緣拜會,今日一見,足以素慰平生.」馮子材在馬背上欠身為禮,非常客氣地道.
「馮將軍真是太客氣了,不知將軍意欲何為呀?」郭破天可不認為馮子材是吃飽撐著了,在找自己尋開心.
「有一事想與將軍協商.」馮子材仍是好脾氣地道.
「將軍現如今是佔盡優勢,恐怕就是想取本將這顆項上人頭,那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有什麼話,盡管直說就是,我喜歡直來直去.」郭破天道.
「夠爽快,與郭將軍講話就是痛快,既然如此,那馮某就不再拐彎抹角了.」馮子材臉色一正道.
郭破天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馮子材直說.
「郭將軍,今天馮某是僥幸得勝,才將你圍困于此,頗感勝之不武,恐怕你也是多有不服,而我常听人說,郭將軍是個爽快之人,所以,我想與郭將軍打個賭.」馮子材慢悠悠地道.
「請說.」郭破天點點頭道.
「馮某一直想與將軍單獨較量一番,卻沒有機會,現如今機會來了,所以,馮某想趁此機會,了卻心中的夙願。與將軍單獨較量一番。當然,較量也是有彩頭的,如果我最終勝了郭將軍,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會將你及你手下的兄弟一網打盡,一個不留,但是,如若郭將軍不小心贏了,那我會放走你們一半的人,至于放哪些人走。郭將軍可以自行決定。不知郭將軍是否敢賭?」馮子材的語氣就象在說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哈,哈…听你的意思,你是很有把握能勝本將了.」郭破天長聲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一個大笑話.
「不知道,盡力吧.」馮子材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好,既然馮將軍有意,本將豈能不配合,本將答應了.」郭破天不是在乎自己的性命,而是在乎馮子材所說的那一半將士的性命.
「好,夠爽快.」馮子材伸出大拇指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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