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蒙蒙的天空,隨著祭殤的眼楮緩緩睜開而變得明亮。♀
眼前的世界又是另一片光景,在這個世界中,沒有五彩斑斕的顏s ,有的只是黑與白。他趕忙起身,此時的他,正在一所竹林的木屋中,窗外蟲鳴鳥叫,混合著大自然的風,給人一種極其柔和的感覺。
從木屋的窗戶向外眺望。不遠處,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此時這名男子正背對著窗口揮舞著他手中的寶劍,而整片竹林仿佛都變成了他的寵物一般,隨著他手中的寶劍所搖擺。可當這名男子轉過身的時候,祭殤的表情呆滯了。眼前的這名男子,雖然身材魁梧,但是有著一張清秀的臉龐,而這張臉龐,是祭殤在熟悉不過的了。這個人就是他的爺爺,陳漢。
雖然相比他記憶中的陳漢要年輕,俊美的太多了,可那舞劍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和自己的爺爺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祭殤直接沖出了木屋,抱著眼前的男子,淚水不停的從他的眼角滑落。
一瞬間,男子驚呆了,看著身邊這個抱著自己哭的稀里嘩啦的孩子,表情上顯得有些尷尬。至于這個孩子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從剛才的感覺上判斷這個孩子,應該是從他的木屋那邊跑來的,可這里除了自己以外怎麼會有孩子呢?這個問題讓他覺得像不太明白。
而且這個孩子見到自己就哭,對于他這個大老粗來說除了練武功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會,只能嘗試著彎體對著祭殤安慰道「小家伙,你這是怎麼了?迷路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哭鼻子的可不是男子漢啊。」
祭殤松開了自己的手抬著頭看了看面前的爺爺,抓起袖口在眼楮上用力的蹭了蹭「是的,我是男子漢,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這一句話,是當年陳漢在教導祭殤的時候經常說的話,每當祭殤修煉太過艱苦的時候,想退縮的時候他就會用這一句話來激勵祭殤。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人,在祭殤的面前重現,如何不然祭殤感覺到心中一陣溫暖呢。
陳漢見自己面前的小家伙不哭了,笑道「小家伙,你是怎麼來這里的?」祭殤這才意識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要如何回答呢?
祭殤搖了搖頭到「我也不知道,只是遇到了危險之後我就想到了爺爺。然後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听到爺爺,陳漢再次詢問到「那你爺爺呢?他人呢??」
祭殤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面前這個年輕的爺爺說道「我的爺爺,就是你啊。」
陳漢,似乎被他這一句話,嚇住了,腳跟差點沒展位直接摔倒在地「我是你爺爺?小家伙別亂說,我現在才30歲,我是你爺爺?我還沒有娶親呢?」
听了陳漢的話,祭殤顯得有些焦急,之後對著面前的爺爺,他把自己在兩個世界上知道的一切,還有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了陳漢。起初的時候,陳漢還是不肯相信,可當祭殤拿起了地上祭殤的寶劍,一股獨有的氣在他的身上運氣的時候,陳漢就完全相信了他的話。玄天劍派,一脈單傳,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別的可以編造可那劍派劍法怎麼可能編造呢?
就在這一瞬間,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對著眼前的孩子說道「祭殤,看來我真的是你的爺爺,而這里或許就是你的那條項鏈的內部,你知道嗎?我在這里待了好久了,可一直走不出去,不得已我才在這里住了下來,在這里我甚至不需要喝水,吃飯,這里沒有白天和黑夜,這里四處蟲鳴鳥叫,可卻始終找不到那些活物的存在。」
听到爺爺的話,祭殤顯得有些呆滯,現在的他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只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爺爺。
陳漢仰天長嘆了一聲,原本有些哀怨的目光再一次變得祥和,他對著眼前的祭殤問道「孫子,當年爺爺教你的玄天劍法,教到第幾重了?」
祭殤看到爺爺的目光變得回復到了過去的祥和,趕忙應聲道「第8重,我目前剛掌握第8式?怒海波,只是還欠火候。《》其他的心法和招式您還沒有來得急傳授,便。便……」說道這里,祭殤就說不下去了,話語也就此打住。
陳漢模了模祭殤的頭,說道「不錯不錯。我想我生前一定也因為有你這樣的孩子而感到驕傲,你今年才多大8歲?居然就已經修煉到了怒海波。不過你還要並沒有修煉的更多更快,否則那就不是太妙了!!!」
祭殤對于陳漢的這句話,顯得有些茫然,嘴里有些犯嘀咕的說道「不是修煉越快越好,越深越好嗎?」
對于這句話陳漢笑了「呵呵~~傻孩子,修煉當然是越快越好,越深越好了,不過有一點,可能是我當時太著急沒有來得急告訴你。本門劍法,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招式,招數可言,而你所學習的,都是我自己通過本門的心法創造出來的招數。而這些招數都是根據了我個人的特xing,彌補了我真身的不足所形成的一種劍法套路。」
對于這一種說法,祭殤還是頭一次听到,他眨著眼楮看著爺爺,問道「爺爺,您不會是想讓我自己創造屬于自己的招數吧??我哪會啊?我不行的!」
這樣的一句話讓原本微笑的陳漢,變得嚴肅了起來「什麼叫不行?本門每一名弟子,都是這樣過來的,既然你是我認可的弟子,那你一定可以,還沒有嘗試居然就已經退縮?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一臉嚴肅的爺爺,祭殤瞬間就慌亂了,趕忙說道「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處開始,希望爺爺,能告訴我,要如何開始呢?」
原本嚴肅的爺爺,又一次變得溫和了一點,他自己想想也是,畢竟自己也是這麼修煉過來的,對于其中的艱苦和曲折,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形容的,對于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居然似乎也稍微過了一點。
此刻祭殤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鑒定,他眼神中充斥的迷茫也一閃而過,祭殤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方向標,他也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他知道爺爺如果可以,那他自己一定也可以,對于創造需要的是機遇。
陳漢伸出了手,示意祭殤來到他的身邊,陳漢看著自己的孫子說道「傻孩子,其實學會了我的招數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你不要太專注在我的招數上,要多考慮到自己所需要的是什麼。世界上所有的動物,植物,哪怕是不會移動的大地,都可以成為你的靈感,我們人類乃萬物之靈。」
祭殤對于陳漢的這番話,只在一瞬間就茅塞頓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楮,坐在地上,一層層,灰白s 的氣流從他的身體上掠過,這一刻的他和整個項鏈里的世界融為了一體,每一次的呼吸都蘊含著一層道理,只是現在的他只能膚淺的感覺到自己的jing力第一次這麼的集中,自己體內的氣力和能量,居然讓他可以如此清晰的讓他感受到,這一種感覺可是他過去3年的時間里都沒有感受過的,原本站在他面前的陳漢居然憑空消失了。
兩團不同的氣流在他的身體里穿行,灰白s 的氣力,五彩斑斕的能量,原本互相不甘干的兩股能量居然踫撞在了一起,一種痛苦的感覺在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層層不和諧的能量波動,同時在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頓時原本平靜的竹林變得狂風呼嘯,白晝交替著,此刻的祭殤感覺到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像有兩個巨汗,把從他的左右兩側各自像他們那一方向拉扯。祭殤的額頭上不滿了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原本穿著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濕,身上多處皮膚也出現了明顯的撕裂的傷痕,他的雙手指甲早已陷入肉中,鮮血隨著汗水開始遍布在了他的全身。
祭殤不知道為什麼的,自己修煉了3年的能量和氣力,一點事都沒有,為什麼忽然間有了這種沖突的發生。會發生這一點,是當年的陳漢和李天都沒有想過的,因為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那種力量是屬于哪一類的。如果讓他們現在看到此刻的祭殤所承受的痛苦,估計他們一定會痛恨自己,咒罵自己。
祭殤痛苦的針扎著,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承受這樣的痛苦,這種**所帶來的巨大痛苦甚至已經超越他過去所承受過的一切。無數次險些昏睡過去的他,一次次的因為疼痛再次蘇醒。兩股互不相讓的能量互相沖撞著,誰都不讓誰。
在這萬分劇痛的時候,他想到了一種方式,那就是把他們分離開,至于如果分離開之後那它們應該被自己存放在哪里,如何來運用,這根本就不是他有時間很jing力來思考的了,他所想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撫這兩股能量。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項鏈的月兌落,他原本被壓制的能量,根本不可能會對他的身體帶來任何傷害,就和過去一樣。可當項鏈離開他的身體之後,那種被極致壓縮後的能量,雖然也是他本體的能量,但是卻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就像一個氣球,當里面的氣體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
起初的祭殤是想嘗試著安撫這兩股能量,可越是安撫,能量越是暴動。他想到了,既然安撫不行,那就只能疏導,讓他們彼此不相容,灰白s 的能量從他的身體左側傳入他的右手手臂,而彩s 的能量從他的身體右側傳入他的左手手臂。可體內所爆發出的能量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疏導而得到緩解,此刻他的雙臂就像氣球一在被撐開。眼看他的左半邊身體灰s 白s 在互相交替,而他的右半邊身體各種五彩斑斕的顏s 也在交替著。遠遠的看去祭殤整個人就像是一台跳了台的老式電視機一樣。
正當祭殤面臨身體崩潰的那一刻一股翠綠s 的能量從他的身體上爆發出來,正式著一股輕柔的能量的爆發,使得他原本疲憊不堪的身體和jing力得到了緩解。忽然他想到了一種方式,那就是熔煉,通過自身的血液來熔煉這兩股相沖相撞互相排斥的能量,就和鑄造鋼鐵一般,他開始集中jing力原本已經鮮血琳琳的身體出現了新的變化,原本一直在往外流淌的血液竟然開始出現了倒流的跡象,而兩股能量在血液的夾雜中竟然出現了變化,這一層變化是完全由自身血液所帶來的,通過血液的隔離和過濾,兩種能量又一次的回復到了共存的狀態,祭殤經過了如此激烈的蛻變整個人又一次的暈了過去。
其實他並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創造了一個怎麼樣的神話。當血液帶著灰白的氣力和五彩斑斕的能量,每一次經過他的心髒的時候,他的心髒和血脈都會經過一次次的改造和強化,人體最脆弱的部分就是心髒和血脈,而這在血液中流淌的氣力和能量在無形中開始潛移默化的改造著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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