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一會碩大的商隊在一處佔地極廣的宅院中門前停下了腳步,阿福吩咐著商隊的伙計們把貨物卸下來,然後把火精駱駝牽回後院的棚里。♀
「阿福,好奇怪!難道父親真的不知道我回來了嗎?你看我們都已經進家門了,卻看不到一個家丁。」沫家府邸,雖說不上是車水馬龍搬的熱鬧,但是也絕對不是門可羅雀般的冷清。
這樣的情況,無論是誰的心里都有著一種不得不防的感覺。
「達叔!小花!棒槌!你們人呢?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阿福一邊走著,一邊向院內里走去。
沫小祥、阿福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料理貨物,整個商隊都是由沫家的家譜和土城的原住民組成的,根本不需要擔心貨物會在自家門口遺失。
阿福去內廳找沫老爺去了。小祥帶著幾個伙計,引著祭殤和冷無雙到了大廳之內,過了許久才有下人端上茶水。
「咦?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沫小祥對著上茶的一名下人問道。
那人把頭壓的很低,就像他的長著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一般。
下人就像沒有听見沫小祥的話一般,轉身就準備離開。跟在沫小祥身邊的幾個伙計看不過去了,首先開口的是大塊頭。
「喂!你沒听到少爺問你話呢?」大塊頭說話向來比較直,而且嗓門也比較大。
那人被听到大塊頭的話,拔腿就跑,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祭殤怎麼說也是客人,看到人家家的家事也不便說什麼,可是那名下人的舉動讓他覺得十分的可疑。
在他的端著茶水的手掌上一團銀白色的能量升騰而起,原本有些微黃的茶水中透出了一絲的黑色,茶水瞬間變得渾濁了起來。
「小祥,無雙,這水有問題!」祭殤趕忙提醒道。
祭殤的話音剛落,大塊頭和身邊的幾個人便直接追了出去,趕在沫家對沫家的少爺下手,他們可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就在大塊頭他們沖出客廳的時候,客廳的出口處就像有著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般,直接把他們幾個人給彈倒在地。
祭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閣下何必藏頭露尾的呢?」
當那一面氣牆出現的一霎那祭殤就判斷出來,那是由造物師的能量所凝聚而成的,光是這一層薄如蟬翼的空氣牆壁,便可以阻擋包括大塊頭在內的六名大漢,可想而知對方的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對于祭殤的戒備,小祥卻顯得一臉輕松,他朝著屋外喊道「二叔!」
這時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穿著一身灰白色長衫,就像是一個教書先生一般的男子。
他的左手中拿著一把紙扇,扇面上畫著一座連綿不絕的山峰,紙扇一前一後伴隨著手肘的旋律擺動著。他的右手則是背在身後,走出的每一步都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閣下為什麼要攔住他們的去路?」祭殤可不會對眼前的這個人客氣。
男子笑了笑說道「這里是我家,有人在我莽撞,我為何不能阻攔?」
他的話,就像是故意挑釁一般。祭殤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可話語間卻並沒有想象的那般溫和。
沫小祥看著祭殤和男子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他趕忙迎上去說道「二叔!這是我的師傅,他叫祭殤!剛才有一人在我們的茶水中下毒,他們才會如此莽撞的!」
男子認真的听著沫小祥的每一句話,他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叫祭殤的人,沖著沫小祥說道「小祥啊!二叔知道你還在為自己失去造物師的能力而懊惱,但是你可千萬別被那些江湖術士給騙了。外面的世界可不像土城一樣樸實,平靜。有些壞人長得一副好人的樣子,可是其實呢?壞到骨子里了!」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的在祭殤和冷無雙的身上望了望,就像明擺著告訴沫小祥他請來的這兩個人正是他所說的那種人。
祭殤並不是笨蛋,或者說再笨的人都可以從對方的話中听出來,他的話不光是說給沫小祥听的而且也是說給自己听的。
沫小祥看了看自己的師傅,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多少對祭殤的脾氣有了一些了解。雖然師傅看上去對什麼事都忍讓三分,可只要有人觸犯了他的底線就絕對沒有講情面的可能。
「二叔!您說的這是哪的話!我的這個師傅可不是什麼江湖騙子,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造物師,而且還是一名鑄型師,不信你看這個。」他從衣袖中拿出了祭殤的那枚鑄型師勛章。
二叔接過這枚勛章看了看說道「這確實是鑄型師公會認證勛章!小兄弟,不要見怪!我這也是怕佷兒遇到一些江湖術士。我叫沫飛,是小祥的二叔。」
說完在他的手上燃起了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只見他右手一揮,那枚鑄型師的勛章就像是一顆白色的流星一般筆直的飛向了祭殤。
正當祭殤準備出手的時候,身邊的冷無雙卻先他一步。
冷無雙冷笑了一聲,她可是清楚得很,這個叫沫飛的人分明想要試探祭殤,對于這種不客氣的人她可是最討厭不過的了,她心里想著「既然你想試探祭殤我偏不讓。」
他的左臂微長,在他的左手手掌上,同樣是一團銀白色的能量綻放而出,只不過這是魔法的力量。
當那枚勛章遇到了冷無雙手中的能量的時候,就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使得包裹在勛章外的能量直接被抽空。
失去了能量包裹的勛章,就像是瞬間月兌力了一般,直接落在了冷無雙的手上。
沫飛,一邊拍手一邊笑著說道「佩服,佩服!這位小姐果然身手了得,我代表沫家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想曰後我們一定會有合作的機會!」
冷無雙把勛章交給了祭殤,她就像沒有看到沫飛,也沒听見對方和自己說話一般,她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由于冷無雙的這一舉動,場面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當然其中最尷尬的那個人正是沫小祥。
他趕忙轉移話題,向著二叔問道「二叔!我父親呢?怎麼都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他呢?」
听到沫小祥的話,沫飛的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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