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閣拉酒店十二層宴會大廳中,台上的講話者慷慨激昂,但台下的听眾去完全沒有興致。
一個中年人對旁邊的少婦說道︰「都快一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咱們的新董事什麼時候能講完。」話音剛落,忍不住捂著嘴偷偷打了個哈欠。
「可不麼……見過話癆的,沒見過那麼話癆的。」少婦也是興致缺缺。
自王兆陽上台講話以後,從古代皇帝的治國之道一直講到今r 的經商之道,從國家外貿的經濟大勢一直談到自家買袋碘鹽的開銷小事,滔滔不絕間還不斷引用名人名言,雖然說的不少,但中心思想無非是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和足夠的能力來管理好香閣拉酒店。
可惜說者有心情,听者無意思,不但台下眾人j ng神萎靡,昏昏y 睡,就連旁邊的林木易也是哈欠連天。
林靈本來想提醒他一下,但林木易看王兆陽侃侃而談,講的眉飛s 舞,也不願意拂了年輕人的面子,悄悄的給林靈打個眼s ,叫她不要打擾王兆陽的興致。
當演講進行到一個半小時的時候,王兆陽終于說道︰「所以,我希望能在大家的配合下,不但讓香閣拉酒店集團騰飛,更要讓我們林氏股份公司騰飛,謝謝大家!」
啪啪啪!
听到「謝謝大家」四個字後,鼓掌之聲不絕于耳,聲勢之大猶如滾滾天雷連綿不絕,眾人拼了老命的去鼓掌吶喊,渀佛剛才的演講給與了他們無比的信心和力量,只不過所有人都在心中感嘆︰「他娘的,可算結束了……」
王兆陽雙手虛壓,示意大家安靜。等大廳再無聲息的時候,又一次露出可以閃光的白牙,看那架勢又要開始下一場演講。
林木易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打斷王兆陽,可現在也不管這麼多,趕緊跑到王兆陽身邊搶過麥克,笑道︰「說實話,王董事的一番言語就連我也是感覺受益匪淺。王董事雖然年輕,但說了這麼多也是口干舌燥了,大家也就不要太過難為他,今天先說到這里,大家先讓王董事休息一會。」
「林家主,救命之恩永生難忘啊……」台下的眾人抹上一把冷汗,心里還隱隱有些後怕。
王兆陽自覺還有很多話沒說,可既然林木易開口讓他休息,他也不能硬說,只好對著麥克說道︰「謝謝大家的理解,等有機會我再繼續和大家交流!」
「c o……」眾人暗罵。
沒有領導繼續講話,舞會也就算是正是開始了,大廳內人頭攢動,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好不熱鬧。
林木易也是站在一邊和王兆陽邊聊邊笑,眾人見狀也沒人敢上前打擾,而林靈丟了魂一樣的站在二人旁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木易和王兆陽正說著,阿強穿過人群來到林木易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王兆陽不好偷听,但見林木易的臉s 不斷變換,震驚,興奮,悲傷,雜七雜八的也說不出具體是個什麼表情。
「小陽,小靈。」林木易的臉s 已經恢復正常,但表情卻十分嚴肅,「滅世派那邊有消息了,我必須要回一趟總部,冰城這邊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會盡快回來。」
「爸,我也要去」林靈听完也是立刻收起自己煩亂的心緒,趕忙說道。
「不行!」林木易直接拒絕,厲聲道︰「你幫小凱煉化戾氣,身體還沒有恢復,跟我去那邊我根本照顧不到你。」看了一眼王兆陽又接著說道︰「小陽現在回來了,你正好好好休息幾天。」
「好吧。」
……
張凡凱把劉霜送上出租車,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電視正播放著他最喜歡的相親節目。
想到在香閣拉酒店,劉霜詢問他和林靈的關系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繚亂如麻,完全沒有看電視的y 望。
「愛情這個東西,其實很奇妙,說不定什麼時候,在你不知不覺間它就出現了。」
正在煩躁的張凡凱無意中听到電視中光頭主持人說的這句話,身子巨震渀佛被雷劈中,腦海中和林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慢慢浮現。
從冰冷美女到嬌羞可人兒,從胸口挨上一腳到她被抱在自己懷里,還有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動不斷涌上心頭。
「我他瑪的真是個木頭!」張凡凱大罵十分自責,從兜里舀出手機給林靈撥去一個電話。
……
 
林木易離開許久,王兆陽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扶回房間,舞會已經散場,大廳內除了林靈以外空無一人。
獨自站在大廳大開的窗口前俯視冰城的夜景,感受著冬夜寒風吹在臉上,忽然電話響起。
林靈看著來電顯示上「張凡凱」三個字,想去掛斷,但手指停在紅s 的按鈕上遲遲不肯落下。
「呵呵,我是怎麼了,他的電話為什麼不想接?我們又沒什麼關系。」林靈自嘲,果斷的按下了接听鍵,「有事?」
簡短的兩個字,渀佛南極吹來的風暴那樣冷冽,讓張凡凱心中更加自責。
「有事,約個地方見面,我有話想和你說。」
「這麼晚了,有事明天說。」林靈語氣依然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不行,必須今天說,你還在香閣拉麼?我去找你。」張凡凱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十分堅決。
「我累了。」
「這樣吧,半個小時後,在我家旁邊的森林公園,我等你。」張凡凱說完掛斷了電話。
林靈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看向掛著明月的夜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半個多小時,林靈才慢慢轉身,輕聲低喃︰「好吧,我看你有什麼要說的。」
……
森林公園就在張凡凱所住小區附近。園如其名,公園內各種樹木種類繁多,花花草草比比皆是,夏天的時候鳥語花香,蟬鳴聲到處都是,胡蝶來回飛舞,可謂是冰城這個城市內最還原大自然的地方。
可是,冬天的森林公園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遍地白雪,大樹也只剩枝杈,失去了夏天的盎然生機。公園內,唯一還能看到鸀s 的地方就是松樹園林。
松樹園林里面遍布青松,鱗次櫛比,尖銳如針頭般的松樹針密密麻麻的排列,撐起大片的白雪,和陳將軍詩中說的一樣︰「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騙子老三穿著一件黑s 羽絨服,正在松樹園林旁邊溜達,夜s 下很不起眼,嘴里叨咕著︰「哎,大冷天的人都沒人了,想看個打野戰都沒有。」
「你!說你呢,離這里遠點,听見沒有!」一個黑衣男子從旁邊走過,對騙子老三喊道。
老三一看,這個男子面相凶惡,虎背熊腰,腰間鼓鼓的八成帶著槍,趕忙說道︰「是,是,我離遠點。」說完趕忙往回走去。
「瑪德,八成是要交易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這種好事我可要看看,說不定有油水可撈。」老三回頭見大漢走到遠處,身影在月s 下漸漸變得朦朧,隨後消失不見。
(我這人還真是慢熱啊,鋪墊了快八萬字,終于要進入高ch o了……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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