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血腥場面發生,現場氣氛凝固了約莫有十來分鐘,終于有人忍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開口說道︰「資深者大哥,能帶我們回去不哇?」
空氣中全無反應,也不知是這資深者走了,還是他只是隱沒于空氣當中,不想干涉新人們的任務進程。
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斷臂傷口上已經結疤,昏倒在地上的黑社會男,林奔心急如焚。雖然之前和黑社會男爆發沖突,持劍對峙,但是殺人或是致殘,這些個「殘忍」的念頭,可是始終沒有在林奔腦海里出現過的。
換句話說,林奔當時最大的期望,也只是逼退黑社會男,獨自擁有這把烏木劍。
可是見到這會隱身的資深者的狠辣與肆無忌憚,林奔只覺得胸口好像壓著塊巨石一般,自己無論干些什麼,都要順著對方的「規矩」來才行?
或許是因為某本小說給他的毒害太深,他潛意識的就相信了人x ng本善這個觀點,以為主神空間會是個大家互幫互助的地方,新人為資深者提供團隊後續發展的新鮮血液,資深者護佑新人渡過成長前的恐怖場景。
無論怎麼樣,還是得靠自己,只是……一定要盡量順著他們的「規矩」來才行!
林奔深吸了一口氣,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比起先前黑社會男的欺侮更令人煩躁。他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烏木劍,煩躁的在地面上劃拉來劃拉去,漸漸的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
這一切的感官都是無比真實,自己必須得采取行動了。
「這樣吧!」林奔突然上前一步,走到眾人的視線中心,緊握著手里的烏木劍道,「這里是主神空間歷練的地方,剛才大家也看到了,我們要與這樣一頭巨大的盔甲怪蟲戰斗,這也是資深者對我們的考驗,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努力變的更強才行。」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一時沒弄懂林奔口中的專業術語,倒是另外兩名自稱看過《有限恐怖》的新人反應的快,他們立刻從人群里站出來,接上了林奔的話︰「我們首先要讓自己變強,不能只靠資深者,只有自己證明自己,以後在難度更高的恐怖片世界里,資深者才不會拋棄我們。」
事實上,作為看過有限流小說的三人,對于這個主神空間的認知遠超其他常人。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們看待問題的角度反而有悖于其他人,在其他人看來,這三個人表現的怪怪的,好像是搞笑節目里牽線的整蠱人一般……
不過,至少他們現在的態度看上去是積極主動的,看上去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吧……
走一步,算一步、隨大流,這些都是天朝人固有的特x ng之一,既然有人出頭,其他人便樂得跟著他們的節奏走。于是呼,所有人都開始圍著林奔聚集起來,只是每個人都與他保持了兩米以上的距離,只有那兩名年輕人和受傷的中年大叔站的離他近些。
「那個小青年看上去人還是不錯的,不過要是再有剛才那樣的大蟲子出現的話,還是這樣的人才能保護我們吧…」有人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著。
「還是快點找到土城,想辦法回去吧,部門里最近還有個合同要簽呢…」
就在這時,黑社會男申吟著從昏迷當中醒來。
「啊,痛……」這兩個字他用的不是普通話,而听上去更像是某地的方言,事實上很多人可能會有這種感覺,講普通話時的心態和講方言時的心態會有所不同。
「**!」黑社會男咒罵一聲,嘴里吐了口含著血絲的濃痰,他扭頭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傷疤,又看了看地上的斷臂,嘴上一言不發。
「你們準備去哪?」黑社會男皺著眉頭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改成一本正經的普通話。
「我們準備去尋找未來的方向!」那名聲稱看過有限流小說的男青年站出來說道。
「喔?未來的方向?哈……」黑社會男撲哧一笑,然後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人群本能的給他讓出一條道。
「就憑你們?r 臭味干的小女圭女圭?口號喊得這麼響亮……」黑社會男走到離林奔五米遠外的地方,聳了聳肩道。如今他的語氣狀態,和先前囂張跋扈的樣子看上去又有所不同。
「不靠我們靠誰?難道靠你嗎?連資深者都看不慣你的作風!」男青年大聲呵斥道,似乎心里有底氣。
「當然,你們這些瓜娃子,我一個打三個,更何況我有……」黑社會男說著,伸手在自己的傷口上劃拉了一下,然後歪著身子給大家看。
「啊呀!」
「好惡心……」
見到黑社會男自殘的動作,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但是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望去,在他自己劃拉出來的新傷口上,紅s 的血肉正不停的蠕動著。
「這是……?」
「這是巨魔天賦的被動效果,只要我身體受創沒有達到限度,任何傷口都可以自我恢復過來……」
林奔緊緊盯著黑社會男傷口上蠕動的血肉,心中感慨萬千。雖然他對于護理之類不是很了解,但是能有這等效果的天賦,若說不是因為主神空間的原因,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
「剛才……算是資深者對我的告誡,告訴我要保持團隊和諧,不能爭斗……」說到這里,黑社會男恨恨的瞄了一眼林奔,「他給我指引了一個方位,讓我帶著你們過去就可以。」
「什麼告誡,明明是教訓,剛才資深者明明都說了……」
男青年正要反駁,卻被黑社會男凌厲的眼神嚇到,頓時說不下去。
「反正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在這里,大家都是新人,不是嗎?」說道這里,黑社會男又是瞄了一眼林奔。
只是當林奔等看過那本小說的人听到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話時,他們突然不能淡定了。他們可是知道的,這句話,可是中洲隊當時盛行主神空間的一句口頭禪啊。這個黑社會男,怎麼也知道這句話?難道,難道真有別的資深者給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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