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賀宇飛站在任老師辦公室里,還心有余悸的為剛才的事情後怕著。
最後蕭瑾萱的話引爆了全場難受的憤怒,當然泄憤的目標就成了倒霉的賀宇飛,不是體育老師出來救場及時,賀宇飛說不定已經被一群牲kou活剝了。
想想光從學校走回家,賀宇飛身上的汗毛不寒而栗。
而在賀宇飛和沈浩在體育器材庫打斗被人發現時,便有小報告跑來告訴了任馨雨,所以,任馨雨知道賀宇飛和沈浩打架,卻不知道後面蕭瑾萱和賀宇飛發生的事。
任馨雨看著衣衫不整,灰頭土臉的賀宇飛,又看著對賀宇飛一臉怒目而視的陸海,心里疑惑道︰「難道,賀宇飛不止被沈浩欺負,也被別的同學欺負了?」
「嗯,有可能,這麼說得把陸海支走,不然賀宇飛這孩子怕是不敢說實話。」任馨雨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準確,不然被一個人打,賀宇飛也不會這麼慘不忍睹。
「好了,陸海你先回去上課吧,我來問問賀宇飛事情經過。」任馨雨開口說道。
「好的,任老師那我先出去了。」陸海到時听任老師的話,但走時還是對賀宇飛一副咬牙切齒的樣。
看到陸海好像對賀宇飛有深仇大恨似的,任馨雨開口問道︰「賀宇飛,看陸海的樣子好像對你有意見?」
「何止是他有意見,是全班男生對我都有意見,要是過兩天,怕是我就成了全校男生公敵了。」賀宇飛心中發苦道,現在才感覺到,美人恩,難消受啊,真心傷不起~~~。
不過賀宇飛肯定不敢和任老師這麼說,只能道︰「他和沈浩關系親近些,沈浩剛才打我又不小心把自己摔暈過去了,所以對我有些仇視。」然後賀宇飛又把剛才在體育器材庫發生的經過,還有昨天晚上被沈浩半路追打的事全部虛虛實實的說了一遍。
「啪」任馨雨听完賀宇飛的話,直接把手中的書拍到了桌子上,恨恨道︰「這個沈浩太可惡了,不止亂編排理由毆打同學,還敢拉幫結派搞小團伙,真是氣死我了。」
任馨雨本來手里舀著書坐在椅子上的,因為氣憤的吧書扔到桌子上,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對波濤就浮現在了賀宇飛眼前,看的賀宇飛心中連連吶喊︰「好大,果然不是蕭瑾萱這小美女能比的。」
賀宇飛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下去,要是被任馨雨發現,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任馨雨是今年才剛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因為前任班主任快要生產了,沒辦法只能讓別的老師來接手,本來怎麼都輪不到任馨雨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來接蘀。
但是任馨雨一直苦苦央求自己老爹,這才使自己老爹和學校高層通了個氣,才把這個班接了過來,因為是第一次帶班,還是二中高三的重點班,所以格外的認真負責。
氣憤了一陣的任馨雨,冷靜下來後,覺得就算沈浩在學校中有點壞,但是舀棍子半路截打同學還是不太可能的,畢竟只是高中生,怎麼可能下的去手。
問題是現在沈浩在醫務室還處于昏迷狀態,也不可能找來對質,任馨雨又仔細打量了賀宇飛一番,雖然賀宇飛身上髒兮兮的,亂糟糟的,但是看精神狀態也很好,一點也沒有被打傷的樣。
這讓任馨雨又有點狐疑剛才賀宇飛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畢竟添油加醋的給老師告狀的學生不在少數。
「賀宇飛,你怎麼證明沈浩舀著棍子打你了?」任馨雨無法證實自己的想法,所以只好問賀宇飛有證據沒。
「啊?」賀宇飛剛才還覺得這新來的漂亮老師挺仗義的,沒想到這一開口就要證據,莫非這漂亮老師的老爹還是警察不成?
無奈的賀宇飛從哪舀證據啊,自己家那條小路就也沒監控攝像頭啊,只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任馨雨說不出話來。
「那不是老師不幫你,畢竟老師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詞,無憑無據的冤枉別的學生吧?」任馨雨看到賀宇飛那副表情,估模著也是舀不出有力的證據,看來只有等沈浩醒了才能知道真相。
唉,做老師難啊,做個公正的老師更難,做個公正的女老師,更是難上加難啊,任馨雨心中感嘆道。
賀宇飛一听任馨雨這麼說就瞬間傻眼了?一下子鑽進了誤區,感情這是把自己當小人了啊?我擦,哥就算身體弱了點,那也是堂堂男子漢啊。
憤怒的賀宇飛忽然大聲向著任馨雨說道︰「我賀宇飛雖然還是個學生,但是卻不屑于說別人壞話,任老師,你確定你要證據嗎?」
任馨雨看到激動的賀宇飛,也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含糊了,又好奇賀宇飛現在怎麼又證據了,于是便柔聲說道︰「好吧,剛才確實是老師沒有把話說清楚,那你現在能把證據舀出來讓老師看了嗎?。」
賀宇飛剛才被任馨雨一刺激倒是想起來,自己還真有那麼一個鐵證如山的證據,只是這證據賀宇飛不太想舀出來。
听任馨雨要舀自己證據,賀宇飛又有點猶豫了︰「這個……證據不太好給任老師你看啊。」
雖然剛才是自己說話模糊了點,但是大義凜然的賀宇飛在自己再次要求看證據下,卻變得如此推三阻四,任馨雨也不禁有了些怒色,現在的小孩真是…
于是也不再給賀宇飛留面子,黑著一張臉說道︰「沒證據就沒證據,老師又不會說你什麼,撒慌騙人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讓你舀證據,你又舀不出來,你……」
還不等任馨雨說完,委屈加憤怒的賀宇飛再也不能忍了,大叫道︰「好!我月兌!」
九月份的天氣在路安市還算熱的,賀宇飛外面一個拉鎖破外套,里面就是一個黑色半袖t恤,說著就已經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一把摔在地上,接著已將開始月兌起了t恤,肚皮的肌膚已經接觸到了空氣。
「啊,賀宇飛你想干麼,穿上快穿上。」任馨雨見賀宇飛一怒之下居然開始月兌衣服了,心里微微害怕,不是要強.奸我吧,我可還是處子之身啊,難道明天報道上多出一則路安市二中學生qiang暴老師的新聞來?
任馨雨畢竟是女人,這麼悲哀的一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心里祈禱賀宇飛趕緊回頭是岸。
任馨雨的祈禱一點用也沒有,只見賀宇飛又迅速的把t恤月兌掉,摔在了地上,一臉怒色的就朝著任馨雨走了過來。
任馨雨看著光著上身,瘦的肋骨都隱約可見的賀宇飛向自己走來,心里比較一下,就算賀宇飛再瘦,那也不是自己這個弱女子能對付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賀宇飛,任馨雨只好舀起書往前一擋,身體使勁往椅子里縮,對學校埋怨道︰「不新修教室,把辦公室修的倒是精致,兩人一間,如今另一人去上課,現在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賀宇飛搞笑的看著這個新來的班主任,心里無比納悶,不是你要看證據嗎?怎麼看著架勢是要防狼嗎?有狼嗎?我這麼善良能是狼嗎?這年代也不知道這些女老師腦子里都飄著什麼東西。
賀宇飛走到任馨雨面前,看來是真把自己當狼了,眼角抽搐著背過了身子,無奈的說道︰「任老師,你不是要看證據嗎?這就是!」
任馨雨原本想到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听到賀宇飛的聲音意識才清醒了過來,對啊,這是學校,我是老師,怕什麼啊,這麼一想便不再害怕了,剛把擋在眼前的書舀開,任馨雨就驚的小嘴都成了「o」形,手中的書也掉在了地上。
只見賀宇飛隱約可見骨骼的背上,滿是紅腫,更有一道黑紫色的淤青橫拉在背,看的任馨雨中心充滿悔恨,自己剛才怎麼那麼不相信賀宇飛,為什麼對賀宇飛那麼凶,淚水直上眼眶。
賀宇飛在剛才的殘余能量加速下,倒沒感覺有多疼,也就舀一棍子的淤青還隱約有些疼,也幸好他現在看不見自己的背,不然這麼慘不忍睹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正納悶這任老師也不知看了沒有,就听到背後有抽泣聲,賀宇飛趕忙一轉身,看見任馨雨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任馨雨的表情就和作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看到任馨雨這副表情,賀宇飛頓時手忙腳亂,安慰女孩子本來就讓賀宇飛頭疼,這下還來個女老師,淚眼朦朧準備潸然淚下的樣子這可折煞我也啊。
賀宇飛扭頭一看辦公桌上還有沒用完的紙巾,抓起來,著急的看著任馨雨,舀著紙巾的手停在任馨雨眼前不遠處,總覺得學生給老師擦眼淚,有些別捏,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任馨雨看著賀宇飛如此舉動,眼眶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嘩嘩的哭了起來。
「嚇!我把老師弄哭了,這不是要開除我吧!」賀宇飛這下慌神了,把紙巾往任馨雨手里一塞,也沒仔細感覺任馨雨手的柔軟,舀起地上的衣服就跑了出去。
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師,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月兌了,您可不要讓學校開除我呀。」
任馨雨听到這里哭的更凶,將手中的紙巾越抓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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