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怕什麼呀,你爸再狠又不可能揍死你。」
賀宇飛跟著任馨雨來到一處臨西市建設很規範的小區門外,看著躊躇的任馨雨,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倒好听,你媽肯定也揍不死你,你犯了錯你不怕?我可是還記得那會說什麼學校開除你,你媽非得揍得你連搓衣板都能變成兩截。」
賀宇飛听到任馨雨又提起了那天去任馨雨辦公室的事,張了張半天嘴楞是說不出話來,然後,無奈的對著任馨雨聳了聳肩,那意思是︰
「反正是你的事,是你爸要見我,又不是我非要見你爸,你自己看著辦吧。」
任馨雨看到賀宇飛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不由笑了起來,隨後賀宇飛那表情,又讓任馨雨陷入了惆悵。
賀宇飛看著任馨雨在那糾結,他更是糾結的要命,要知道打車很貴滴,到了這還是發呆,還不如坐公交車呢。
不過賀宇飛這次學精了,就是在心里自個嘀咕,到沒和任馨雨抱怨,省的任馨雨不是打擊自己就是要邀請自己去飆車。
「算了,我們走吧,遲早得見我爸。」
任馨雨咬了咬牙說道。
賀宇飛听到任馨雨的話,高興的嘀咕道︰
「早這麼想不就好了嘛,站的我腿都酸了。」
任馨雨看著賀宇飛一臉的興奮樣就無語了,自己這麼悲催你不陪著我傷心就算了,這不是存心刺激我嘛。
當然想歸想,任馨雨想到未來幾天老爸可能會對自己進行灌腦的教育,也就沒了心思和賀宇飛爭吵,跟賀宇飛說了一聲︰「走吧」。
便帶頭向小區內走去。
賀宇飛一邊走一半打量,這樓里大多都是些黑色的轎車,當然賀宇飛看著車標雖然不一樣,但是根本不認識,不過這些車和蕭瑾萱家的,葉承家的,就是比剛才任馨雨開進河里的車,看著都要低調不少,同時黑色的車還給人一種嚴肅感。
賀宇飛當時就在猜想,省委書記那也是個一方老大啊,怎麼不住別墅還住在住宅小區了,還好賀宇飛沒問出口,不然肯定要讓心情不好的任馨雨奚落半天。
省委書記有權是有權,但是不能濫用職權不是,掙得都是國家發的死工資,再說,書記總要起大頭作用不是,當然住在國家給建設的小區里。
當然明面上如此,誰知道背地里是啥,又沒記者給曝光,如果讓賀宇飛知道了,可能以他的小老百姓思想,肯定會說︰
「不過就算書記背地里搞點什麼小九九也不算個啥,書記也是人當的,是人總有那麼點缺點,最主要的是能為人民辦好事,辦實事就行。」
你把你的工作做到位了,誰還在乎你其他的。
賀宇飛跟著任馨雨出了電梯後,見任馨雨往左走了幾步,便敲起了門。
賀宇飛看著任馨雨一臉的忐忑,他心中卻滿是好奇,平常自己根本就懶得看電視,連市委書記都不認識,更別說省委書記了,正好奇省委書記長的是個啥樣,門就開了。
「咦?怎麼是個女的?難道這是任馨雨她媽,不過貌似老了點吧,怎麼都有個五十多歲了吧?」
賀宇飛看著開門的的女人,看到任馨雨後一臉的驚訝和歡喜,腦子里又開始神游了,主要沒听過任馨雨說她的母親,也不怪賀宇飛這麼想。
「小姐,你真沒事吧?來讓李姨看看,中午那會書記接到交警大隊長的電話,說你開的車掉河里了,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剛才回來說你已經沒事了,我還以為是假的,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賀宇飛看著自稱任馨雨李姨的人,一看到任馨雨就開始飆淚了,簡直比任馨雨剛才飆車還夸張,一邊不住的掉眼淚,一邊不住的拉住任馨雨在她身上打量,同時兩只手還在任馨雨身上亂模。
「哎呀,李姨,我真的沒事啦,里面就我爸一個人在家?」
任馨雨無奈地對李姨說了一聲,然後又小心的問道。
「呵呵,是李姨失態了,還有書記的一個朋友,我去通知一下書記,這是你的朋友?也一起進來吧。」
李姨說著模了模眼淚就走回屋子里了,看樣子是去通知任馨雨她爸了。
賀宇飛看到那個李姨在轉身進屋的時候,任馨雨本想拉住她的,但是想到都回來家里了,也就又把手收了回來,看來任馨雨的心里壓力還真是挺大的。
「馨姐,這位是您的?」
賀宇飛見李姨進屋後,探出頭低聲的問道任馨雨,听到這李姨又叫任馨雨小姐,又是任馨雨長輩,有些納悶的問道。
「是我家保姆啦,已經跟隨我父親多年了。」
任馨雨興致缺缺的說道。
「多年?」
賀宇飛腦袋里冒出這個問題,這多年是多久?看起來任馨雨和李姨這感情也挺深的,賀宇飛有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不過這時任馨雨哪有心情去猜測賀宇飛的話。
進了屋從鞋架里舀出拖鞋換了一雙,然後又給賀宇飛舀出一雙拖鞋扔到旁邊對著門外的賀宇飛說道︰
「換鞋進來吧。」
「額…」
賀宇飛月兌了鞋還背著任馨雨聞了聞自己的腳臭不臭,感覺沒什麼味道這才換上拖鞋跟著任馨雨走了進去,賀宇飛這個人在長輩面前還是比較看重自己的形象的。
賀宇飛走過一段走廊,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只見任馨雨家的客廳裝點的如此古色古香,盡顯典雅之氣,絲毫不差賀宇飛去過的清雅居包廂,反而更甚之。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房子也不能貌相啊。」
賀宇飛也沒想到,外表如此平凡的小區,室內構造居然如此舒適,雖然賀宇飛不懂什麼建築,設計之類的,但是拋開任馨雨家里典雅的裝飾,光看著這結構就有種舒適的感覺。
賀宇飛最近發現自己渀佛是從井底跳出來的青蛙,每天都像海綿一樣,不斷吸收著新的事物和認知,渀佛曾經的十幾年自己只是活在一個小小的領域內,而改變賀宇飛這一切的,就是從龍帝到來的那天開始的。
跟著任馨雨轉過一處屏風,賀宇飛入眼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一臉淡淡的中年男人,而這個男人的旁邊站著就是剛才給任馨雨開門的李姨,賀宇飛猜測這個神色淡淡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任馨雨的父親。
而這個男人的另一邊沙發上則是坐著一個和任馨雨父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留著一嘴大胡子,賀宇飛怎麼感覺長的有點像蕭景玉呢?
賀宇飛就不由多看了幾眼,哪知那個男人好像發現了賀宇飛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盯著賀宇飛看。
賀宇飛看到那個大胡子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眼楮就像兩把刀一般直刺賀宇飛靈魂深處。
「哇擦,居然還是個修行者?還敢用精神力跑來我的靈魂世界,找死呢吧?」
賀宇飛這次感覺到了明顯的精神力穿擊,完全不像上一次葉震雷和蕭景玉那般溫和,所以賀宇飛也就任由龍帝魂印反噬了上去。
「你不厚道,我也不能謙虛啊。」
果然不出賀宇飛所料,這個長的有點像蕭景玉的大胡子和上次蕭葉二人一般,直接七竅出血的被龍帝之魂蹦飛了,直到身子貼到牆上才滑了下來。
「啊」
「啊」
任馨雨正鼓起勇氣準備和父親說話,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嚇的直接大叫了起來,和她一起叫的還有那個李姨。
穿著白色襯衫,本來神色淡淡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雖然沒有驚叫,但是也驚的站了起來,看到倒在地上七竅出血的大胡子男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後轉過頭看著滿臉不屑微微撇著嘴的賀宇飛,更是滿臉的目瞪口呆,他雖然听任馨雨說了他的一個學生可能是修真之人,但是這也有點強的離譜了吧?
這都不用動手的?看上兩眼就放躺了?
穿白襯衫的男人,腦袋里有點短路了,雖然他的級別挺高的,也知道修真之人的存在,但是要是修真之人怎麼干架,說白了,他還真有點小白,听說是听說,如今眼楮為實的更加震撼。
「呀嘿?居然還爬的起來?看來剛才還真是有意為之了,對我早有防備了,不過貌似小看人了啊?」
賀宇飛看到那大胡子又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邪邪的笑了一下,來而不往非禮也。
「結合天地靈力降三世三昧耶會。」
賀宇飛在自己靈魂深處呼喊道,身體開始做出來了不動明王印的手勢。
雙手結印對著爬起來的大胡子就低喝道︰
「臨」
「呼」賀宇飛感覺從天地借來的力量全都順著手印的方向打了出去,雖然賀宇飛只是煉魂一層,但是可是有了實實在在的精神力,不像第一次龍帝借用賀宇飛的身體,只能用魂威凝印,揍揍沈浩這種普通人還行,要是對付修真之人就不夠看了。
賀宇飛那天听葉承說過,魂修戰斗力能超越一級體修,精神力越兩級,在加上賀宇飛還擁有一絲龍帝魂印的影響,干翻開光的沒問題,旋照境的要是輕視賀宇飛,說不定也會陰溝翻船。
大胡子,看到賀宇飛這個手勢雖然不解,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擊打在自己身上,大胡子只來得及調動部分內力,就又被賀宇飛的不動明王印,轟進了任馨雨家的牆里。
「哇靠,這都沒打飛出去,好結實。」
賀宇飛看到大胡子半個人嵌入到了牆里,嘴里含著鮮血便暈了過去,有點微微驚訝這個牆的結實,不過要是讓賀宇飛知道這個小區的防震級別都快相當于省政府了也不知會做何感想。
「哇,賀宇飛,你好厲害,這麼一戳,他就飛了?可是我怎麼不行呢?」
任馨雨這時早就忘了她父親還在她面前,興奮的朝著賀宇飛喊道,然後自己也學賀宇飛結了個不動明王印的大概手勢,在那朝著前方的空氣不住的來回戳。
賀宇飛听到任馨雨的話,扭頭正好看到了滿臉烏黑的襯衫男臉頰抽搐的看著興奮中的任馨雨就在自己的正對面來回戳著。
賀宇飛好歹知道對面那個應該是任馨雨的父親,硬生生的憋住了想要發笑的感覺,然手松開雙手,咳嗽了一下,引來任馨雨疑問的目光說道。
「好在你戳不出來,不然小心你爸被你戳死了。」
賀宇飛說著舀手指朝著滿臉抽搐的襯衫男指了指。
然後賀宇飛就看到任馨雨的臉慢慢的僵硬了起來,來回戳的動作也越來越慢了,最後直到停止。
賀宇飛這下哪還憋的住,轉過身朝著屏風就直撞頭,手捂著肚子,瞬間就笑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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