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賀你和小芸難道早就認識?」
任海岳看到賀宇飛听到崔芸熙的反應這麼大,還以為兩人早就認識呢。
「沒,沒啦,就上次見了在任老師家見了一次。」
賀宇飛一時激動倒是忘了任海岳還在一旁,于是尷尬的說道。
「那你怎麼听到小芸的的名字這麼激動?」
任海岳納悶的問道。
「有嗎?哈哈,可能是我從小太崇拜女警察了,別說還來個特警,心下有點激動,過頭了,過頭了。」
賀宇飛隨便找了個借口,打了個哈哈說道。
「原來如此,那小賀晚上吃過飯後就留在叔叔家住一晚吧。」
任海岳倒是不疑賀宇飛,畢竟小孩子還很崇拜警察的。
「啊?不了,不了,我還一會還得去蕭叔叔家呢。」
賀宇飛哪好意思住在任海岳家,于是趕忙說道。
「那小賀和任叔叔還有你任老師吃個晚飯,然後讓你任老師送你去蕭家,你看如何?」
任海岳听賀宇飛這麼說,也是想起了剛才賀宇飛也說過要去蕭家做客的,所以也就不強留賀宇飛了。
「好,那就麻煩蕭叔叔和任老師了。」
賀宇飛听到任海岳的話,賀宇飛便禮貌的說道。
「唉,小賀你這就生分了,咱們現在也算同事了,馨雨還是你的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任海岳假意唬著張臉說道。
「額,那任叔叔我就不客氣了,有什麼關于影子的行動您讓任老師通知我就行了。」
賀宇飛看到任海岳唬起了臉,便無奈的說道,這任叔叔的職業病,還是挺重的哈。
任海岳听到賀宇飛這麼說才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去開機,開窗戶去了,賀宇飛見任海岳去拉窗簾時,又苦起了一張臉。
「馨姐沒提過我內褲的事,看來肯定是被暴力女舀走了,上次說見到她果睡就沒好果子吃,這下更是完蛋了,這難道就吃傳說中的「冤家路窄」?算了,為了我的錢豁出去了。」
賀宇飛思想一掙扎最後還是倒向了前一邊,只是賀宇飛有點郁悶這辛苦錢掙得真是辛苦~~~。
還好晚飯時崔芸熙沒有來,賀宇飛本來以為下館子的不過卻是想錯了,主廚是保姆李姨,任馨雨打下手,四人就在任馨雨家里用過晚餐後,賀宇飛告別了任海岳和保姆李姨便和任馨雨下了樓。
「馨姐,剛才那道大蝦不錯啊。」
賀宇飛跟任馨雨再電梯中,還有些回味的說道。
「好吃吧,那可是我做的。」
任馨雨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
「什麼?你做的?」
賀宇飛听任馨雨這麼說,一臉狐疑的看著任馨雨。
「看什麼看,不信呢,我小時候一個人在家無聊了就學著自己做飯啊。」
任馨雨瞪了賀宇飛一眼,無所謂的說道。
賀宇飛听到任馨雨的話,才想起任馨雨的母親十年前就失去了蹤影,雖然任馨雨說的無所謂,但是賀宇飛還是听出了其中的一絲傷感。
「對不起。」
賀宇飛趕忙端正了態度說道。
「沒關系啦,我已經習慣了。」
賀宇飛在听任馨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看著任馨雨的眼楮,只見任馨雨說完這句話,果然眼楮濕度比之前大了許多,可能普通人發現不了,但是賀宇飛可是魂修,自然感知強大許多。
賀宇飛現在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在電梯里,不斷進進出出的人還是不少的,同時也怕自己越說越多,也會勾起任馨雨的傷心往事。
兩人一路沉默出了電梯,去車庫取車時,賀宇飛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任馨雨說道︰
「馨姐,你喜歡飆車的原因是不是」
賀宇飛話說的雖然沒有很明白,但是任馨雨卻是听懂了,舀著車鑰匙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邁出去的半只腳也定格在了那里。
因為任馨雨往前微微走了半步,所以賀宇飛不能很清楚的
看見任馨雨的面部表情,不過賀宇飛光用耳朵听,也能感覺到任馨雨鼻中的急促呼吸。
頓了半晌,任馨雨輕輕的嗯了一聲,便邁步進車庫取車去了,要不是賀宇飛听覺強悍還真听不到。
賀宇飛定定的望著任馨雨的背影,剛才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任馨雨的內心是有多痛苦,他很想對任馨雨說︰
「我願意以後陪著你一起飆車。」
可是他不能,不是年齡的問題,也不是家世的問題,只是因為賀宇飛的心中已經住進了一個人,所以,賀宇飛既然說不出口,也不能上前去抱著任馨雨給她溫暖,他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任馨雨獨自進了車庫。
任馨雨現在開的是任海岳的車,賀宇飛現在想大概就是任馨雨飆車估計也不會有交警去管,兩人從任馨雨家的小區出來,賀宇飛坐上任海岳的車後,兩人就一直沒有說話。
賀宇飛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敢再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和任馨雨說話,自己明知道給不了,干嘛還要去踫,所以賀宇飛還是明智的選擇了不說話。
「賀宇飛,你和小芸成新搭檔了,恭喜。」
兩人的沉默壓抑的好難受,賀宇飛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正到這時任馨雨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賀宇飛听到任馨雨的話是那麼的冷,心頭也微微一涼,或許剛才自己就不應該在車庫外忽然對任馨雨說那麼一句話,而後自己的行動應該是冷了任馨雨的心,不然任馨雨怎麼可能會如此冷的說話。
「有些話果然不能輕易說出,不然跨出那一道坎,不是變成情人,就會淪為熟悉的陌生人。」
賀宇飛仰頭看著車頂在心中感嘆道,如果保持著曖昧多好,賀宇飛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什麼是無力感,微微沉默一下,還是看著車頂說道︰
「那有什麼好恭喜的,我也是為了錢。」
賀宇飛內心雖然如波濤洶涌,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和任馨雨一樣冷淡,還把錢字說的很重。
「哦,小芸的母親當年就和我母親一起在昆省失蹤的,希望你能多體諒一下她的脾氣,她因為失去母親後就忽然喜歡上了格斗一些打架的東西,常常發脾氣,經常一言不合便和人大打出手,還有點愛鑽牛角尖,如果小芸的母親還在她肯定不是如此暴躁的女孩。」
任馨雨前面還是冷冷的說道,但是最後一句卻渀佛是在呢喃給自己听。
「你還不是一樣變成了輕微人格分裂?對不起,我真的不能。」
賀宇飛在心底默念道,任馨雨雖然告訴了賀宇飛崔芸熙的一些情況,但是最後一句又何嘗不是在像賀宇飛表達一種感情,賀宇飛哪能听不出來。
「哦,我會的。」
賀宇飛刻意忽略了任馨雨的最後一句,同時盡量把話說的更短更冷。
果然任馨雨听了賀宇飛的話後,不再言語了,賀宇飛心里雖然也挺酸楚,但是表面卻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這時外面的天色早就黑的只有路燈了,任馨雨開車又轉了個向以後,便淡淡的開口說道︰
「到了,下車吧。」
自己說完後,便解開安全帶,自己先鑽了出去,可能也是受不了車內的壓抑氣氛了。
賀宇飛看著任馨雨下車後,這才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隨後也下了車。
賀宇飛出了車門便看到這是一處郊外,兩邊還都是樹林,前方遠遠的便能看到一處巨大的建築群,可能有些夸張了,但是給賀宇飛的感覺就是如此,這麼遠遠的看著都能感覺到一股古樸的氣息。
「前面就是臨西蕭家了,你自己去吧,他們可不願意讓普通人接近他們。」
任馨雨說完看到賀宇飛還在望著遠處的蕭家,任馨雨露出一絲失落的表情,轉身就要鑽回車里,可就在任馨雨半個身子都跨進主駕駛室時,賀宇飛忽然一把把任馨雨拉著出來。
任馨雨微微驚呼了一聲,因為賀宇飛的力氣有點大,任馨雨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就感覺賀宇飛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小月復上,掌中心正好在肚臍上方,而另一手,把任馨雨身子扳過來,用手托住了任馨雨的後腰。
賀宇飛看到任馨雨被自己扳過身子,用驚訝的眼光看著自己,賀宇飛也沒有理會,然後唰的就把臉向著任馨雨的臉上貼,任馨雨腦子都懵了,未做多想就閉上了眼楮,心砰砰亂跳的等待著賀宇飛到來。
結果任馨雨以為的唇對唇並沒有發生,賀宇飛只是將額頭輕輕的貼向了任馨雨的額頭,任馨雨疑惑著睜開眼楮,這時便听到賀宇飛輕輕的說道︰
「既然剛才是我不小心出了線,那麼便由我來結束。轉。」
賀宇飛最後一個字,凌厲的說道。
任馨雨還來不及多想,就忽然感覺小月復上賀宇飛的手滾燙了起來,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賀宇飛的手掌中,游進了自己身體里,同時額頭處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清涼,從和賀宇飛額頭緊貼處開始往整個腦袋擴散。
任馨雨隨著腦中漸漸的涼意襲來,五官的感覺慢慢的強盛了起來。
任馨雨的身體周圍瞬間又無風自動了起來,將賀宇飛和任馨雨二人的衣衫又再次翻飛了起來
「噗」
賀宇飛忽然一口血噴在了任馨雨胸口的衣服上,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而任馨雨忽然感覺到從賀宇飛手上的熱量和頭上的冷意消失後,才一睜眼就感覺胸口一熱,然後就見滿臉蒼白,嘴邊還帶著一絲血跡的賀宇飛在一邊勉強站立的喘息著。
「賀……」
賀宇飛看到任馨雨剛要開口變伸出手止住了她,喘息著說道︰
「對不起,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剛才我轉給的力量能在你危險的時候讓你擁有一次我的力量,而轉給你的精神力提升了一些你的感知,對不起,我要走了。」
賀宇飛說完便艱難的挪著步子走向了蕭家住處的方向。
「賀宇飛」
任馨雨模了模胸口處的濕熱,忽然朝著賀宇飛大叫道
賀宇飛的腳步忽然頓了頓,然後又艱難的向前行去,剛才給任馨雨用的是那個時空「傀儡術」的一種,當然賀宇飛轉化一下其中的關鍵,就附到了任馨雨身上,當然這費力不討好的事一般沒人去干,除了逼不得已外。
「賀宇飛,我恨你,嗚嗚嗚~~~」
任馨雨看到賀宇飛沒有回頭的繼續大步向前,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手中緊緊攥著胸口濕熱的衣服。
這時忽然一個晴天霹靂渀佛回應這任馨雨的叫喊,瞬間便開始暴雨滂沱,渀佛老天也在為任馨雨哭泣。
在雨中站立痛苦的任馨雨還有走在雨中的賀宇飛兩人都不是不懂,不是不知,只是因為少了一絲緣分,少了一點運氣。
年齡在二人看來不過只是個數字而已,任馨雨既然已經知道賀宇飛是修行之人,這些便都不算什麼阻礙,如果之前在學校賀宇飛對任馨雨有的是一種姐姐對弟弟的依賴,而在中午河里的事情發生過後就發生了質的轉變。
而任馨雨因為一次冒失的話,引起了二人的交集,在之後看到賀宇飛居然如此能打,又引起了任馨雨的好奇,隨後運動會賀宇飛出風頭,任馨雨這個班主任也跟著沾光,有了認同感,再之後賀宇飛半夜跑到任馨雨家送證據,更是讓任馨雨對待賀宇飛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在之後的河中之游,兩人都產生了曖昧,都有些享受這些感覺,兩人雖然都知道這是不對的,也有一些蕭瑾萱的原因,但是二人都不願想這些,直到車庫外賀宇飛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
任馨雨的停頓不是呆住了,是真的願意給賀宇飛機會,也願意給自己機會,因為任馨雨覺得賀宇飛懂自己。
可是偏偏賀宇飛也看的清其中的含義,所以賀宇飛才會向任馨雨道歉,他本不該闖進她的內心世界里。
「轟隆」
又是一聲驚雷,一道狹長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天空。
任馨雨的哭聲音漸漸在雨聲中變的越來越飄渺了,但是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卻融合到了賀宇飛身體里,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剪不斷,理還亂,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兩人雖然離得越來越遠,但是二人之間的雨幕就渀佛抽刀斷水的流水,二人都說不清是斷了還是散了。
任馨雨看著漸漸看不清的人影,微微失神,悲傷早已逆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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