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走出亂葬崗時,腦中還不斷回映著剛才老管家那張復雜的臉,她好像在哪見過的類似的表情但是又不敢確定,最後搖了搖頭也就不再想這些事情了,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
老管家辦公室里,年輕人在玻璃上看著遠去的妖嬈臉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而老管家則是站在這年輕人的身後,弓著身子隨時準備著召喚。
「你舉得他真的逃出了極y 之境?」
半晌年輕轉過身來,看著畢恭畢敬的老管家神s 淡淡的問道。
「主上神機妙算,想必已經知道答案,又何必問老奴呢?」
老管家听到年輕人的話,再次壓低了些身子恭敬的說道。
「你這是怪我的安排了?」
年輕人怎麼能不出老管家嘴里的一絲不滿之意,便開口問道。
「老奴不敢。」
老管家說話間,再次將身子往下壓了一些。
「哼,放心,暗夜他不敢隨便亂動我排到賀宇飛身邊的人的,我忌憚他,他也要忌憚我的,你跟我這麼多年怎麼一攤到妖嬈身上你什麼都迷糊了?」
年輕人說完,再次將身子轉向了窗邊,他看著窗外的景物,忽然再次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賀宇飛,哈哈,賀宇飛……」
路安,賀宇飛家的臥室里,流光好說歹說總算擺平賀東平和杜建芳之後,他又跟著瑾萱來到了賀宇飛的房間,瑾萱知道他有話要對自己說,也就沒有在意,等流光關上門後,她便開口說道︰
「賀宇飛有什麼話要交代我的。」
流光也不廢話,便直接按著妖嬈的話說道︰
「修真世家大比,你是隨著葉承去還是留在家里都行,我會默默的守護著你。」
「呃,好了,那我走了。」
流光說完後,就看到瑾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等了半天也見瑾萱發話,便不由開口說道。
「哦,好的。」
瑾萱被流光的話拉回了思維,朝著流光笑了笑做了個自便的手勢,便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流光看到瑾萱這副表情,便聳了聳肩,然後開門走了出去,和杜建芳和賀東平打了個招呼便下了樓。
「賀宇飛,你是要我自己做選擇嗎?」
流光走了良久之後,瑾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自語道,說話間不由伸手模了模自己的短發。
路安,任馨雨租的客廳里,任海岳將白眉送出門回來後,看著任馨雨和崔芸熙,便滿面疑問的問道兩人︰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任馨雨和崔芸熙當然知道任海岳問的是什麼,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時,任馨雨腦子一轉問道︰
「爸爸,那個白頭發白眉毛的老伯是誰啊?」
「我們倆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並沒有看到賀宇飛,他們只說是賀宇飛安排的,這不回了路安,這個叫白眉的就聯系到你們再這里見面,再車上也沒和我們多說什麼。」
崔杰听搶到了任海岳前面說道。
「小芸你覺得賀宇飛是不是要咱們兩個來解決這些?」
任馨雨听完崔杰的話後,轉頭又猜測的問道崔芸熙。
「有可能,你看我爸和任叔叔都沒事,說不定我們已經把賀宇飛牽扯進去了,不然剛才那個白眉毛老頭不會說出那些話的。」
崔芸熙想了想便同意了任馨雨的說法,然後再次和任馨雨說道︰
「你說他下次回來是不是就要?」
「應該是。」
任馨雨基本肯定的說道,以他對賀宇飛的了解,賀宇飛對身邊人的承諾是不會對當初的話反悔的。
「我說,你們倆打什麼啞謎?賀宇飛之前和你們說了什麼?」
任海岳听著崔芸熙和任馨雨模稜兩可的話,不由出聲問道。
「爸爸,你就听剛才那個人的話吧,等著賀宇飛回來再說,我相信他會解決的。」
任馨雨看著滿臉疑問的任海岳,笑著說道。
「不行,萬一是空頭支票怎麼辦?我找曉靜已經找了十年了,就算她是妖嬈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崔杰听到這里大聲的反駁道。
他這一嗓子卻是讓四人瞬間都帶上了嫉妒壓抑和悲傷的氣息,一時間場面倒是寂靜了不少。
「唉,是啊,我們不能只靠賀宇飛,我們能借上一分力便是一分力,借不上我們就自己出力,既然知道了你們母親的下落,就算她們變成了怪物,但是還是你們的母親和我們的妻子。」
任海岳卻是比崔杰的脾氣好上不少,說話沒有那麼暴躁,不過那話里的意思卻都再明顯不過,他不想听賀宇飛的建議。
「兩個老糊涂,上次沒死就算走運的了,你們還去送死?如果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算了,你們這明明就是飛蛾撲火,哼,如果就這樣死了,要是多年之後母親清醒了過來,想必也會自殺的。」
崔芸熙難得的說了次正經話,說的崔杰和任海岳兩人都是沉默不語,看來也在衡量崔芸熙的話,而一邊的任馨雨則是給崔芸熙暗暗的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
崔杰想了一會,還是咬著牙說道,他放心不下鄧曉靜。
「爸爸,那也是我媽媽!你那天又不是沒有看到,媽媽差點殺了馨雨,你難道非要讓媽媽親手殺你了才甘心嗎?」
這番話,崔芸熙是擲地有聲的說道,硬是把任海岳和崔杰說的兩人都面s 泛起了白s 。
「難道真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賀宇飛身上了嗎?」
任海岳良久無奈的一嘆,身形渀佛都蒼老了許多。
「爸爸,其實賀宇飛……」
任馨雨不忍看任海岳這副樣子,正打算交待賀宇飛要帶二人上修行之道的事情時,崔芸熙大聲的打斷了任馨雨︰
「馨雨,你忘了當初咱們是怎麼答應賀宇飛的了嗎?」
「我…好吧。」
任馨雨听到崔芸熙的話後,無力的感嘆一聲,然後便不再多話了,其實她們倆听了白眉的那番話,心里自然有了另一個選擇,不然說不定她們比任海岳和崔杰都急……
「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賀宇飛比你們老子都親了?」
崔杰的脾氣上來,不由就罵道了兩人。
「老崔,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們不說肯定也有她們的苦衷。」
任海岳看到崔杰脾氣上來了,不由扯住了崔杰的衣服勸道。
「苦衷個屁,哼,不知道被賀宇飛那小子灌了什麼米湯了都。」
崔杰被任海岳拉著坐到了沙發上,不由再次看著兩人氣的怒哼一聲,便不再理兩人了,坐在沙發上發起了悶氣。
「馨雨,小芸真的不能說嘛?」
任海岳看著在一邊生悶氣的崔杰,便不由再次看向崔芸熙和任馨雨問道。
兩女對視一眼,崔芸熙便搖起了頭,而任馨雨就要搖頭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爸爸。」
然後就將自己雙手合了起來,按著記憶里上次賀宇飛在家打倒大胡子的手式做了起來,如果賀宇飛在的話肯定知道這是臨字奧義的手式,任馨雨大概捏了個手型然後就朝著任海岳戳了戳,看的崔芸熙和崔杰是滿臉的茫然,這是要戳啥呢?
不過任海岳卻是知道任馨雨在學那天她的動作,任海岳本來就記憶好,再加上賀宇飛和大胡子在他家大打出手,他怎麼可能記不得,只是他好奇,任馨雨弄這個干嗎,便皺著眉看著任馨雨。
「爸爸,這個,我以後和小芸都會學會的。」
任馨雨興奮的說著,這就不算是直接告訴任海岳了啊,再說,內心深處任馨雨就覺著賀宇飛欠自己的,她也就沒有崔芸熙那麼顧忌。
「什麼!!!」
任海岳听到任馨雨的話後,皺著眉想了一會,然後忽然大聲的叫道,把旁邊的崔杰都嚇了一條,還不等他問任海岳怎麼了,就听到任海岳又激動的問道任馨雨︰
「這是他答應你們的?」
「嗯。」
任馨雨笑著點頭,還舀手再次朝前戳了戳。
「哈哈~~~」
任海岳挺繞任馨雨的回到後,大笑著就去摟住了崔杰,讓崔杰好是尷尬,而另一邊的崔芸熙看著任馨雨的動作也學的任馨雨的手式,朝前戳了戳,嘴里還嘀咕道︰
「這個勢好猥瑣~~~」
「咯吱」「咯吱」
賀宇飛走在厚厚的雪地里,看著遠處的白s 的山峰,嘴邊自語道︰
「路安也快要下雪了呢。」
然後又邁著步子踩出一個個厚厚的腳印,朝山上走去了,他邁著笨拙的步伐,身上穿著加厚的大衣,背後背著一個多半人高的背包,整個人就宛如一個大粽子一般,而他的四周則是無數的登雪山愛好者,他只是其中的一員,眾人留在身後的腳印不一會就被風雪填平了。
賀宇飛用厚厚的手套模了模防風雪的眼鏡,呼著大口的白氣,感受這逆境般的環境,他又不由回憶起了小時候,自己總喜歡一個人在土堆邊挖上一個大洞,然後再掏一個大洞……一直樂此不疲,那時的時光多美好,多安逸,多天真。
「讓我想想,那會我還干了些什麼搞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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