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痕收起了臉上的瘋魘之笑,繼而冷撇了一眼天青,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頓時讓那本就陰冷俊逸的面孔越發的駭人。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外公。」
听聞冷玄痕的那句話,天青心下一跳,果然……果然眼前之人是天心的兒子。
「你果然是心兒的兒子!」
並沒有理會天青那急切的眼神,也並沒有呼他一聲外公,冷玄痕依然冷眼對視,繼而又道︰「而今,有沒有什麼親人,我並不在乎,多出來一個外公,我也不在乎,我只想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殺死那個妖婦,才能為母妃報仇!」
听聞冷玄痕的話,天青微微一愣。
對于凡人如何能殺死仙靈,他天青無從知道,而且祖上流傳下來的手札中也沒有任何的記錄。
天青的眉頭皺了又松,突然又似恍然大悟一般。
「對于如何能殺的了那個妖婦,我也並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作為仙靈都有自己的本命物,而那本命物便是她們的生命來源,若是可以摧毀那妖婦的本命心蓮的話,應該就可以殺死她,不過……」
天青說完又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這只是自己的猜測,而且,百年前的災難本就是那兩朵並蒂蓮惹的事端,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恐怕這所有的一切還必須有她的參與,若是面前的人也就是他的外訓真的將蘇梓的本命連摧毀,會不會影響祖先天機仙人推演出來的變數?
「不過什麼?」冷玄痕見天青微微一頓,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對她動手,因為我說的只是我的猜測,若沒有十全的把握還是不要出手。」天青知道自己就算對天青說什麼蘇梓關系著百年前留下啦的隱患,估計他也听不進去,既然如此,還是先搪塞他。待得找到神女,先將那個魔頭解決。
冷玄痕卻是輕哼了一聲,冷眼的對峙著天青,繼而冰冷道︰「想殺妖婦的人的太多了,只要聯合他們的能力,我就不相信一個妖婦,能做的了什麼!」听聞冷玄痕的話,天青微微一震,見冷玄痕轉身就要離去。
急忙大喊了起來︰「你……你……你現在不能這麼做,你要顧全大局啊,你……」
听著身後天青急切的呼喊聲,冷玄痕頭也不回,高挑的身形,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
「大局與我何干,外公……這里對于你來說,還是很安全的,你……就繼續留在這里吧!」
嘴角邪魅一笑,蘇梓,你活的太久了。
冥國皇宮,昏暗的御書房之內,一陣陣閃爍不定的燈光,讓這個書房顯的更為冷清,而那道高挑的身形也更發讓人感受到額一股寂寥之意。
此刻的莫塵的心似要被寂寞和後悔之意嗜干,俊冷的容顏上滿是後悔之意。
一襲黑色的衣袍將莫塵整個人裹住,在這如墨般的黑夜中,更是越發的讓人感覺的冷,巨冷。
三千青絲散亂的披在肩部,垂在腰際,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頹廢,又道不明的倉冷。
她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除了對她的思念就是思念。本來以為只是思念而已,可是……
莫塵的嘴角淒慘一笑,俊逸的臉龐上是說不出來的諷刺,也是道不明的悲哀。她被他困在宮中那麼多的時日,居然不知道她居然是個女兒身,更不知道她叫蘇顏。
原來後悔居然會來的這麼快,快的讓人措手不及。更是讓他連準備的時間那都沒有。
「蘇顏,朕後悔了。」窗外一陣風吹了進來,將桌上那一張張的畫紙吹落了一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蘇顏的畫像,有生氣的樣子,有開心的笑容,也有倦意連連的慵懶之色。
可是無論怎麼畫,都是一身太監衣服的裝扮。
莫塵白皙修長的指慢慢溫柔的覆上那張笑靨如花般的畫像上。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蘇顏,你在朕的身邊開心過吧,應該開心過吧!
「皇上!」書房外,夜景萱輕聲的喚著,聲音里滿是悲傷。
自從皇上知道那曾經的小蘇子是個女兒身,而且已經嫁與那翼國的君王為妃之後,就將自己關進了御書房內。如今已經好多天過去了,皇上依然不早朝,不進食,甚至連太後前來,都被拒之門外了。
夜景萱輕嘆了一聲,看來蘇顏在莫塵心中地位不是一般。
心中頓時一股酸味和一股哀傷讓夜景萱不由的身子一顫,捧在手間的湯汁差點灑在盤中。
听聞屋外夜景萱的聲音,莫塵的眼中戾氣一閃,頓時想起來那個賤女人曾經差點害死了蘇顏,而自己居然會饒她的狗命,此刻在莫塵心中恨不能將屋外的女人碎尸萬段,一想起蘇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蒼白的小臉。莫塵的指節嘎 作響,額上的青筋一條條的暴了出來,如同蚯蚓一般,很是駭人。
「進來!」
听聞那一道陰沉,恐怖的聲音,夜景萱身子微微一顫,繼而又是莞爾一笑,皇上連太後都不願意見,卻願意見自己,看來皇上還是顧及往日的情分的。
自從蘇顏那件事情以後,她差不多和廢後沒有什麼區別了,自己的鳳儀殿也是如同冷宮一般,要不是太後,估計自己怕早已經被廢後,扔進了冷宮里了。
如今,皇上居然肯見自己,怎麼能不叫她心里一喜呢?
夜景萱趕緊捧著飯菜,走了進去。
只見御書房里很是昏暗,只燃了一個燈台。
「這些個奴才怎麼做事的,居然只燃了一個燈台,是想傷了皇上的眼楮嗎?」語氣里滿是責怪之意。
待走進看清那個背對著自己的陌塵,夜景萱嚇的小嘴微微張開,眼前之人哪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翼國君主啊,只見陌塵垂于腰際的長發在風中飄散著,一襲黑衣如同更是讓陌塵的背影看起來消瘦,如同鬼魅一般。
「皇……皇上!」夜景萱被嚇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小小嘴唇都打起了哆嗦。
陌塵緩緩的轉過身,陰狠的眸子緊盯著眼前慌亂的夜景萱,菱角分明的五官此時哪還有一絲俊朗之氣,簡直就如同地獄魔鬼一般,似是要用歸納凌厲的眼神將夜景萱撕開一般。
陌塵緩緩的逼近夜景萱,嘴角滿是冷意,周身薩法出來的戾氣將夜景萱駭的扔掉了手中的盤子,轉身就要逃,
她感覺到陌塵身上那種嗜血的味道,而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那種感覺很是令她恐懼與害怕。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見夜景萱慌亂你的就要離去。陌塵大手一抓便將夜景萱提了起來,抓在了掌中。
「皇上……皇上……」夜景萱突然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整個腦袋都有些暈暈的感覺連同吸進鼻尖的空氣都是卡在喉間,如鯁在恆一般讓自己很是難過。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要害她,對她做的種種,朕又豈會送她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你還我的蘇顏,還我的小蘇子。」陌塵如同一頭凶殘的獵豹一般,滿臉的陰狠,暴戾。
听聞陌塵的話,夜景萱的眸底閃過一絲懼意,繼而嘴角一笑,連整個眸子都晶亮起來。
「賤人,賤人,你還笑!」將夜景萱笑的如同明珠一般,陌塵心里的怒更是i如同直沖九霄一般。
「哈哈,哈哈,我……我為何不笑……我笑你可憐……居然都沒有勇氣去承擔自己的過錯,你……你將她送人的目的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又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退在我的身上,我做錯什麼了?如果說我夜景萱真的錯了,那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你……陌塵!」此刻的夜景萱呼吸很是困難,卻硬是咬牙切齒的將悶在心中數年的怨氣全數而發。
她怨,她恨。怨自己為何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恨,恨他為何從來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中。
听聞夜景萱那一句句的諷刺,陌塵白皙的大掌緊緊的扼住夜景萱的白皙的脖頸。
感受都那股力道越來越大,原來越讓自己有一種快要死的感覺,夜景萱的眸子終于蒙上了一層瘋魘之色。
「陌塵……如果你是個男人……你為何不去搶,不去奪……躲……躲在角落里……算……算什麼!」夜景萱繼續的喊道,她不想死,她一點都不想死。
搶?奪!听聞夜景萱的話,陌塵的指微微的松了松。是啊,沒錯,他可以去奪回來,她本來就是自己的,本來就是自己的。
陌塵的眸子突然一亮,一把松開了夜景萱的脖子,匆忙離去。
蘇顏,朕來了。等朕,朕馬上來接你,馬上來接你!
而跌落在地上的夜景萱艱難的爬了起來,眼中滿是狠歷之色,白皙的臉龐上,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陌塵,你我的夫妻情分就在今天徹底的結束了。
我的一生再也不會牽絆在你的身上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翼國皇宮浣衣房。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想找死啊!」一生暴戾的粗里粗氣的女聲響徹了整個浣衣房。
浣衣房的管事宮女黃英一手拿著一件華美的披肩,一手擰著一個小宮女的耳朵大罵著。
「你知道不知道這件披肩是用天蠶絲織制而成,是不能用熱水清洗的,我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你居然敢給我同這麼大的簍子。」
黃英拿著手中那皺巴巴的一副,一臉的猙獰之色,也不知道她黃英倒了什麼霉了,居然會將這樣的宮女分來她這里,這幾個月來,自己已經被這個宮女折磨的快要腦溢血而亡了,隔三差五的出事,讓各宮的管事宮女給罵個狗血淋頭的。
「英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重新在洗一洗!」女子趕緊的回話著,伸手就要將黃英手中的披肩接過來。
「你洗?這披肩已經是被擠毀了,就算你洗一輩子也洗不會來了,你可知道這披肩是顏妃娘娘的,你就等著受死吧,哼,你可不要連累大家伙,待會你就拿著這披肩隨我去面見顏妃娘娘吧!」黃英一把將女子推到在地,滿臉的不悅,真是個死丫頭片子。
「英子姐,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啊!」
誰都知道這個顏妃娘娘是皇上前陣子剛封的妃子,而且是以皇後的大禮受封,雖沒有皇後之名,可是儼然和皇後沒有什麼區別了。
如今自己將顏妃娘娘的披肩洗壞了,而且那天蠶絲披肩還是皇上特地送給顏妃娘娘的,听聞那天蠶絲幾位珍貴,很是稀少。
自己……自己這豈不是死路一條了。
想至此處,那個宮女腦地晃得更是厲害,滿臉的淚水,似是死了親爹一般。
「英子姐,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吧,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很是玲瓏剔透的玉佩來。
黃英眼角一瞥,眼楮立馬就如同放光放電一般。
「英子姐,這……這是我的家傳古玉,只要英子姐能就我一命,這……這古玉就當我孝敬您的!」女子見黃英的臉上露出一副貪婪之色,更是祈求了起來。
「英子姐,這塊古玉可是一塊寶玉,長期佩戴有養顏的功效,可以讓皮膚光滑如玉一般!」女子更是將這玉的好處一一道來,生怕那黃英不救自己。
听聞女子如此說,黃英接過女子手中的玉仔細的瞧了瞧,卻是是一塊古玉。
「這個,也不是一定就沒有法子了。」黃英的眼角微微一瞥,看向不遠處的一個偏僻的屋子。
女子也向那邊看去,又有些不解的看向黃英。
「你這個笨蛋!」見女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黃英一把將該女子拉了起來,朝著那個偏僻的屋子走去。
「那……那不是快死的人才去的地方,英子姐,英子姐……你要做什麼!」女子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白皙的臉龐閃過一絲懼意。
「你這個笨蛋,有什麼怕的,我難不成會吃了你,既然拿了你的東西,定能保全你!」
听聞黃英如此說,女子才松了一口氣。
呆走進,黃英輕輕的推開了門,一陣冷意撲面而來,將黃英與那宮女兩人凍的瑟瑟發抖。
只見昏暗的屋子里,幾個破舊的桌子,桌子閃剛還有幾個燭台,只是那燭台上干干淨淨的沒有一絲蠟油,看樣子,和屋子似是很久都沒有點過燈台了。
再往里走,是幾個土塌,榻上滿是凌亂的被褥,一股股的惡臭朝著兩人撲來,著惡心的兩人要吐。
正在兩人還要繼續往前走,突然另一個榻上的北一突然一翻,直駭的小宮女尖叫一聲,馬上就要逃離。
還好拿黃英眼疾手快,一把將小宮女給拉住。
「你喊什麼喊啊,想嚇死我啊!」
不耐煩的看了眼小宮女,黃英使勁的用手戳了戳那小工女的腦袋。,
「鬼……鬼啊!」小宮女顫顫巍巍的指著那被子下一張披頭散發的臉,小臉嚇的鐵青。
「去死吧你,大白天的哪里有鬼。」黃英嘴角一笑,繼而又道︰「她不是鬼,不過一會也會變成鬼了。」
「英子姐,你……你什麼意思啊,這人好……好可怕啊!」小宮女听不明白,銷售顫顫巍巍的指著榻上躺著的人。
「哼,待會就讓她當你的替死鬼,把她交給顏妃不久行了,真是笨的要死!」
「可是……可是她如今躺著都不能動了,顏妃怎麼可能相信披風是她洗的呢!」
小宮女訝異的睜大了雙眼,眉頭微蹙。
榻上的人是前斷時間染上重病,已經苟延殘喘的浣衣房的宮女,一般只要能扔進這個房間里的,都是些活不久的,只要一斷氣,就會扔出宮外的。
而如今一個都不能動的人,又能做的了什麼,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說你笨,你就笨。人生在世,旦夕禍福的,誰知道她昨天、前天是不是活蹦亂跳的,再說了,這宮里面的替死鬼,冤死鬼,還少啊。」
黃英有理有條的分析著,一條條的頭頭是道。
听聞黃英的話,那個小宮女不住的點頭,緊接著就是一臉的笑意,連忙恭維起來︰「英子姐,還是您聰明,看來我的這條小命可全靠你了!」
兩人緩緩的朝著那榻上的人走去,一把將那個人給拉了下來,瞬間一張干瘦,病黃的臉龐從那蓬亂發中了出來。
「呀,這丫頭的模樣還真不錯,病成這樣了,居然還一樣動人!憑這樣的姿色居然會在這批秀女中落得如此下場,還真是可惜啊!」
黃英看著那病怏怏的女子,嘖嘖輕嘆,似是惋惜又似是嘲笑一般。
而另一個宮女听聞,也是一陣搖頭,暗嘆道。看樣子是個不聰明的女人啊,要不也不會落到著最苦最累的浣衣房了。
「娘娘,前些日子皇上送你的天蠶真絲披風送去浣衣房清洗,今天許久會送來的。」允兒一邊拿著另一件狐裘大衣,一邊道。
「嗯!那件衣服雖說單薄,可是沒想倒還挺御寒的,比起這些笨重的狐裘大衣,我還是更喜歡它呢,也算那殷血權送了一讓我滿意的東西了!」
听聞蘇顏的話,允兒也是輕聲一笑,這些日子皇上老是往這邊跑,什麼稀奇玩特意的都往這邊是送,沒想到娘娘光對那件天蠶真絲披風倒是很喜歡!
「娘娘,別看那件披風單薄,可真是一件好東西啊,听宮里人說,這件披風是屬國進貢的貢品,很是稀有,穿著冬暖夏涼。就連皇上都舍不得穿,直接命人給您做成了披風了!」
听聞允兒的話,蘇顏也是一笑,沒想到這個殷血權喝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一點都不一樣,心細起來比女人還要細。自己算是揀著寶了嗎?可是若是沒有那麼多讓人煩的女人,才是真寶,如今,也算是被別人開過光的寶了。
一想到此處,蘇顏不禁的又輕嘆了一口氣。
听聞蘇顏的那聲細微的嘆氣聲,允兒眉頭微微一皺。
「娘娘,您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蘇顏緩緩的轉頭看了眼允兒,繼而嘴角微微一翹,緩緩道︰「你覺得呢?」
听聞蘇顏的那醫生反問,允兒倒是微微一愣,這個小公子,還真是會為難她啊,她也不是小公子肚子里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呢。
允兒不好意思一笑,頭微微一低。
「允兒怎麼會知道呢,娘娘拿我開玩笑了!」
蘇顏一笑,端起那桌上的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
「可能是我又想多了!好了,沒事了,隨我去外面轉轉吧!」
允兒听聞,趕緊過去要扶蘇顏。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這里有沒有什麼外人不用扶我!」
蘇顏嘴角輕輕一笑,就在兩人從內宮走了出來。
「娘娘,浣衣房的管事宮女求見!」一個小宮女兒弓著身子緩緩的走了進來,輕聲細語道。
浣衣房的宮女見自己有什麼事情?
而允兒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正欲說不見之時。
蘇顏抬了抬手,緩緩道︰「讓她進來!」
「是!」
須臾,黃英托著那病體怏怏的女子進的大殿。而後面還跟著手上捧著那毀掉的天蠶披風,待剛一進大殿,黃英就連忙跪了下來,後面的女子也連忙跪了下來,而那病體怏怏的女子就直接匍匐在地。
「奴婢見過顏妃娘娘,給顏妃娘娘請安了!」
此時的黃英頭抬都不敢抬,而後面的女子也是一樣,手中的托盤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蘇顏眉頭微微一皺,這宮女行的禮還真大啊,直接就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了。
「你們有什麼事?」蘇顏語氣不冷不熱,一雙眸微微一瞥。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歡迎二話不說,趕緊叩頭。
而蘇顏卻是被她這以口頭就越發的暈了,什麼話還沒有說,就說該死,這皇宮的人是不是一听到晚活得不耐煩了,就想著死呢?
而允兒卻是注意到了那盤中的披風,大驚起來。
「娘娘,這……這……這不是你那件披風嗎?」
听聞允兒的話,蘇顏眸子微微一瞥,但見那盤中的披風皺皺巴巴,如同一片抹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