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
他竟然這麼狂妄,竟然說林家男人是一條狗?
房嫣然的心里剛剛對如雨產生的所有好感好像一瞬間消失不見一般,想起在酒吧他被那個小混混一拳打倒在地,就這樣的身手也敢說去殺林家男人?也敢說林家男人是一條狗?
本以為他是個穩重踏實有擔當有辦法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是個目高于頂,只知道吹牛博取滿堂彩的惡心人!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說林家男人是一條狗?連我爸爸都怕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蔑視他?莫忘了,要沒有我,你連一個下三濫的混混都斗不過!」
房嫣然大怒開口。♀
雖然柳如水不想自己的男人去攙和這件事,可不代表她認為自己的男人沒有本事,也不代表別人可以在她面前隨意詆毀侮辱自己的男人。
「房小姐,我謝謝你那天開口救我們!但是不代表這樣你就可以隨意侮辱雨哥哥,你可以看不起人,是的,我們是沒你們有錢,沒你們有勢。♀但是那天,我們也沒求你出口!」柳如水的反駁字字犀利。讓房嫣然說不出話!
她秀眉一蹙,拉起自己的父親就向門外走,邊走邊道︰「爸爸,我們走。」待要再說幾句侮辱的話,卻是說不出口。歸根結底,她也不是多麼刻薄的女人,只是一個被如雨囂張口氣逼急的女孩。
或者,剛才那句訓話,其實關心的成分更多一些。
沒想到這次求助鬧了個不歡而散。如雨苦笑,為什麼她會認為自己是在吹牛呢?那天那個混混之所以打倒自己,只是自己不想攙和這些事情,只想過幾天平凡的日子而已。
不過也是,如今作為保安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說出這些話。也確實沒有讓別人接受的資格。或許換種說法效果更好,只是,骨子里的傲慢讓如雨怎麼也不可能說出那種有點毀了自己尊嚴的話語。
「雨哥哥,你不要生氣,我看房小姐也只是一時情急,她說不定還是關心你的呢!」待到房家父女離開,剛才比如雨更生氣的柳如水卻是反過來安慰如雨了。
如雨搖搖頭,自己怎麼可能會和那個小女孩一般見識,況且,畢竟還欠了人家一個情分。♀
看如雨臉上並沒有多少憤怒,柳如水才放下心里,她是真怕房嫣然的話傷害到如雨的自尊。
此時,她也只好岔開話題,小心翼翼的說道,「雨哥哥,既然她這麼說你,我看,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攙和了!」
當然不能攙和,听父女倆說林家男人如何的只手遮天,柳如水是真的害怕了。雖然相信自己的男人是有本事的,但是不代表如今只是保安的他能和那個男人斗法。
沒想到如雨卻是堅定的搖搖頭,道︰「這次,我要救他們,也算還了她的人情,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如雨的這句話讓柳如水憂心忡忡,只是,骨子里對自家男人的順從讓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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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貧民窟的房家父女此時也是憂心忡忡,本來就沒把太大希望寄托在一個保安身上的父女倆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失望,只是,面對林家男人的咄咄逼人,他們至今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難道,真的就這麼家破人亡?
房軒還在想著剛才如雨的表情,能說出那樣話的人如果不是神經病,那麼就是真的有實力。在這一點上,他比女兒有眼光的多。
看上去長的相貌堂堂的青年,不可能是個神經病吧?雖然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房軒搖搖頭,不去想如雨的事情,畢竟,那種可能性太小了,沒有那麼多人喜歡玩體驗民情。更何況,再怎麼體驗民情,也不會當個保安。看他們住的地方,看樣子像是真的貧苦人家說不定。
頂多,算是個有點報復的男人,混個三五十年,也許能到達自己的這個層面。但和林家男人斗,還是如螳臂當車。
沒必要把人家拉下水了。
房軒雖然也不喜如雨的狂妄,但是他的心胸還算開闊,沒怎麼去計較。如果他真的計較,即便如今他大廈將傾,對付一個小保安還綽綽有余。
「爸爸,現在該怎麼辦?」
房嫣然心中還算回想著如雨那些狂妄的話語,心中不由得難過。自己好不容易看好了一個男人,沒想到是這樣的貨色。
「還能怎麼辦,明天就要去見林家男人了。」
「要不然,咱們一起走吧?」房嫣然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時跑路,也不是什麼難看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走?呵呵,你以為我們能跑的了麼?整個中海都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能跑到哪里去?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有他的人在監視我們了!」
房嫣然到底想的簡單了,听到父親的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建議是多麼的玩笑。林家男人既然要對付你,怎麼可能還給你逃跑的機會。相信此時,自己和父親見如雨的事情已經被林家男人知道了。
「爸爸,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房嫣然心中再也沒有主張,臉頰終于落下淚水,這淚水,已經是憋了好幾天了。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從小生活優渥的女孩,哪里面對過如此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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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父親的懷里,感受到父親的寵愛,房嫣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接到的一個電話。雖然很討厭那個男人,只是現在看來,也只有如今一條路了。
回到家,趁著父親不在,房嫣然掏出手機,從已接來電中找到最後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房小姐,你想通了?」
「余成,廢話少說,我問你,你真的能夠救我爸爸?」
「當然了,我可是從來不說假話的。不過……」
「我知道,我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那就好,我還是很相信房小姐的承諾的,今晚有空麼?我想請房小姐喝一杯!」
「今晚不行,明天我爸爸就要去見林家那個男人了。如果他能平安回來,我就是你的人了!」
「好,那就這樣,明天晚上,我恭候房小姐的大駕!」
掛掉電話,房嫣然再一次痛哭出聲。就這樣,就這樣把自己送了出去麼?
那可是一個,自己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紈褲公子!
自己向往的愛情,就這麼夭折了麼?
這算是,賣身救父麼?
房嫣然的腦海中,竟然浮現的是如雨的影子。若是他是這個紈褲,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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