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衿睡得整個人昏昏沉沉,微微張開雙眼,只覺得頭疼欲裂,彷佛有個一百公斤重的大鐵槌正在她腦袋中用力敲打。
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霍定曜後,她低頭一瞧,赫然驚覺他居然正在月兌她衣服,而且已經月兌得只剩下內衣褲!
「你做什麼……」
辰衿原以為自己是大叫出聲,沒想到吐出來的話軟綿綿的,不像喝斥,反而比較像是嘆息。
霍定曜睨她一眼,沒好氣地哼了聲,道︰「幫妳換下髒衣服,伺候妳這位大小姐睡覺。」
要不是她一整晚沒有節制地猛喝酒,也不會人才剛到洗手間就吐得滿身都是。
見她一身狼狽,不適合再回到婚宴上,他沒有多想,便把她送回他的住處照顧。
他已不是第一次照顧喝醉的她,以前兩人交往時,有一次听說好像因為她的某個親戚來找她,對她說了一些難听的話,結果當晚在詹姆斯的生日宴上,她喝得爛醉,他也是把她帶回這里,就像現在這樣。
隔天他醒來時,她已經像個沒事人似的,還做了法式吐司給他當早餐。
兩人已一夜糾纏,吃完早餐後,又繼續滾上床大戰好幾回合。
關于究竟是什麼樣的話讓她如此傷心,她不說,他也就沒問,等著她哪天願意主動開口跟她聊聊。
要不是那時候兩人都還太年輕,每次都乖乖使用,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奉子成婚,最後也不會鬧到分手。
想起年少輕狂時的猛烈歡愛,霍定曜喉嚨猛然一縮。
「干嘛……對我這麼好?」辰衿徒勞地想要撥開他的手。「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還是……這是在夢里?她昏昏沉沉地想著。
听見她提到「分手」這兩個字,霍定曜心頭隱隱一緊。
「我高興。」他咬牙,見她防著他,刻意背過身,卻不知豐軟白女敕就這樣呈現在他面前,極為誘人。「妳乖一點行不行?」
「當年你好殘忍,我才開口說分手,你想也不想馬上就……就同意……好像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辰衿蜷起半果的身子,微微噘嘴,將小臉埋進枕頭里。
唔……有他的味道,她喜歡。
已經跟他分手這麼多年了,聞到這熟悉的氣味,依然能夠讓她感到心安,彷佛回到一個溫暖的家。
听著她幽幽的哀怨咕噥,霍定曜心中陡然一陣酸擰,男望的獸張開牙爪,一口狠狠咬上他的心。
「我殘忍?」他瞇眼低哼。「到底提分手的人是誰啊!」
說到這個他就有氣!
他牙一咬,雙掌迅速月兌下包裹著白膩俏臀的絲質內褲,故意惡聲惡氣地說話,以免他在把她丟進浴白前會先動手將她壓在床鋪上。
「反正你開口答應,就是殘忍……臭男人……」辰衿又閉上眼,一臉頭痛欲裂的模樣。
「隨妳怎麼說,快把手給我伸過來。」霍定曜迅速解開她內衣的背扣,打算除去她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後,再一鼓作氣抱她進浴室。
浴室里,他早已經替她準備好溫度適中的熱水,就等著她進去洗去一身臭味。
「知不知道我那時候只是想先跟你……談談,沒想過你會那麼阿莎力……說分就分……」辰衿哀怨地道。
當年要不是听到他跟艾薇談論著那些對情婦的評價,她心里也不會感到那麼受傷。
她母親就是人家的情婦,一生被大房瞧不起,更承受眾人的冷嘲熱諷,父親過世時,為了防止他們出面,竟完全沒有人通知他們這個消息。
後來,母親得知父親過世的消息後傷心欲絕,沒有多久也跟著父親一起走了。
從此,她跟哥哥兩人從此不用再看那些勢利親戚的臉色,也不用再看見母親忍氣吞聲的委屈模樣。
但不管怎麼說,母親還是母親,尤其听見男朋友附和那些貶低她母親的話,她心里像重重跌了一跤,感覺又是失望又是憤怒。
「那時妳只是想先談談?」霍定曜愣住。
「是啊……」
她想要再親口確認一次他對情婦的看法,然後對他開誠布公,表明她的母親正是人們口中的情婦,然後看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看不起她母親,她也不可能繼續跟他在一起。
豈料他們都還沒有開始談,他就已經答應分手。
「所以妳提分手,不是因為變心了?」霍定曜胸口陡然一緊,詫異地盯著她。
如果真是如此,這次他絕不會再輕易放開她。
這六年多來,他一直以為她對他沒有感情,才總是強壓下想要與她復合的渴望,遲遲沒有主動去找她。
如果她的確對他還有感情,那麼,不管她現在有什麼鬼男友,他都會不顧一切把她抓回身邊!必要時,先弄大她的肚子也未嘗不可!
「不是,我才沒有……變心……」
「妳那時候明明對我還有感情,卻跟我提分手?」
「那時候我心情很亂,你不信任我……也不關心我……」
「我不關心妳?」全天下最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就是她!他怎麼可能不關心她?這個女人竟然沒有良心的說出這種話!
听見辰衿的指控,霍定曜為之氣結,抱起她,剝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同時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既然她始終對他有感情,也沒有變心過,弄清楚這件事後,他要把朝思暮想的女人重新拉回身邊,再也不放手!
「你干什麼?為什麼把我綁住?」辰衿見他一把扯下領帶,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捆綁起來,立即掙扎著道︰「不要……」
「我要妳今晚將我這六年多來失去的一切……」霍定曜輕松的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早已等待著她的浴室,低下頭在她耳邊沙啞的低喃,「一次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