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轎子里的王旦,深深地注視著坐在面前的大少,這是多少年不知道的夢,這是多少年難以割舍的親情,原來大少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王旦伸出粗糙的右手,想模模大少的臉,大少看著這個不認識的老頭,對他曖昧的態度很驚訝!把臉往後退了退,避開了王旦的手!
王旦看著大少避開的勢,心里一陣冷顫,他肯定是介意我了,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的老頭,一定和我有很大的距離!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可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呀,這個時候是不是要告訴他呢!告訴他,是否能接受得了!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
「孩子,不要怕!是你母親叫我來接你的!」
「為什麼她不來呢?」
「她來過很多次呢!一直嘗試著救你,所有人都找遍了,這才找到我!我也抱著嘗試一下的態度,所以就沒告訴你母親,沒想到就把你給救出來了!」
「哦!謝謝呀!」
听到他謝謝的聲音那麼冷淡,王旦想道,難道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要這麼見外嗎?深學會注視著他,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長嘆了一口氣!
大少看著對面這個老頭,眼楮里閃爍著淚光,還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心想這老頭魔怔了,也就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理他了!
轎子慢慢地走著,很快就到了大少的家里,樸母接到消息以後,非常高興,早早地就在門外等著大少回來了!
「夫人,你看!大少回來了!」站在樸母旁邊的下人說道。
「看見了,看見了!」樸母喜極而泣!
這時,大少從轎子里,把頭探出窗外,也看見了母親,不停地揮著手!」
樸母也揮著手,真是很高興!
「夫少,少爺回來了,這是好事呀!怎麼哭上了!」
「高興!」樸母回答道!大少一下轎子,就飛奔過來抱著樸母,他有很多話要和母親說,在監牢里面很害怕,老是想著母親,但是到了現在,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深深地看著母親,發現才幾天不見,母親頭上又多了不少白頭發,眼楮里閃著不少血絲,都有了黑眼圈,老了不少呀!立馬就哭了起來!
樸母拍著大少的後背說道︰「好了,什麼都過去了!」
然後指著炭火盆說道︰「來,跳過炭火盆,霉運就過去了!」然後大少就跳了過去!樸母又用芭蕉葉不停地清洗著大少的身體,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回去洗個澡,什麼事情都沒了!」
樸母領著大少走進了!大少走著家里的大道,呼吸著家里空氣,覺得生活是那麼的美好!什麼都是那麼似曾相識,什麼都沒有改變!走到了大廳,發現父親正坐大廳的正中央的太師椅上,怒目地看著他!
大少一般見了父親都會害怕,尤其這次出了事情以後,更是不敢見父親!馬上眼神有所飄離,閃到母親背後!樸母連忙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但大少還是躲在母親背後走入正廳!樸父看到這個不中氣的兒子就生氣,說道︰「長點記性也好!整天吊兒朗當的,和那些狐朋狗友混一起,不做好事!現在好了,出事了吧!」在樸父的眼里,大少就是一個不爭氣的孩子,反正不管他做什麼事,樸父都會認為都是他的不對!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這不是剛回來嗎?你就訓他!」樸母就吩咐下人帶少爺去沐浴!大少听說去洗澡,這樣就可以避開父親了,馬上就和下人去了!
樸父看著大少遠見的身影,心里的氣還沒有出完,那家伙就溜走了,只好嘆道︰「慈母多敗兒!」
「好了,好了!」樸母對他的話很反感。然後又說︰「王相第一次到我們家,都沒有請他入座!」
樸父這才想到有客人來了,都沒有招呼,真是失禮,馬上說道︰「瞧我這記性,王相請入座!」又叫小人端上來茶。
王旦對這些也沒放在心,只是遠遠地看著大少走去的背影,有點可惜!這次又不能和他相認了!
樸母看出了他的心思,連忙打斷他的思維︰「這次多虧了王相,要不是王相,我兒就出不來了!非常感謝!」
「就讓那小兔崽子死在監獄里算了,如果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怎麼對得起死者的父母呀!王相不會是使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或者用了自己的地位,把那小兔崽子給救出來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願他死在牢里!」樸父說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蘀貴公子說了句公道話!貴公子確實是沒有做,是你誤會他了!」王旦連忙說道。
「唉,是那樣的嗎?」
「你看,就是你老把兒子往壞處想!」樸母道。
「我還不是看這小子不成氣嗎?」
以後又說了一些客氣話,王旦看天色不早了,大少也不出來,心想這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就告辭回府了!
樸母還想留王旦下來吃晚飯,但王旦萬般推辭了,也就算了!
王旦心想,人家一家團聚,我在這里,做個什麼呀!老是想起大少的事情,總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和他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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