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寒葉草!」
「這是萬年根!」
……
高建瓴這里的稀奇藥材確實很多,李阡陌一個一個全都清點出來,高建瓴在一旁拈須笑道︰「看來秦小友也是此道中人啊。」
「我那點微末功夫就不好意思在您老面前舀出來說了。」李阡陌隨口恭維,繼續查看那些稀奇藥材,他剛舀起一株鐵荊木,高建瓴失聲叫起來︰「小心點,上面刺我沒拔掉。」
他話音未落,李阡陌的手指已經被扎破,滲出一滴紫s 血珠。
高建瓴見狀奇道︰「咦,你的血怎麼是紫s ?」
李阡陌趕忙將手藏到身後,干笑道︰「不是,我血s 深而已。」
他不擅長撒謊,高建瓴一眼就瞧了出來,他修為高深,忽然感覺到李阡陌身後散發出奇異的靈氣,這種靈氣不同于靈石中的靈氣,更偏向于丹藥和藥材的靈動之氣,他是四品丹師,對于這種靈氣一下就感覺出來了。
他身形一動,忽然閃到李阡陌的背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提起來仔細觀看,忽然眼冒j ng光尖叫起來︰「好血啊,好血啊,萬年罕見啊,這簡直就是先天至寶啊……」
他驚喜得嘴都合不上,口水順著嘴角流下都沒感覺到,李阡陌使勁掙扎,但手腕如被鐵箍住一般,怎麼也掙不開。
高建瓴驚嘆了好久,忽然出手,如電光忽閃,封住了李阡陌五處大穴,李阡陌頓時無法動彈,真氣更是無法調動,他失聲驚叫︰「前輩,你做什麼,干麼封我穴!」
高建瓴一把將他摔在地上,抬腳一踢,封住了他的啞穴,這才嘿嘿笑道︰「秦小友,對不住啦,老夫停留在命輪境界已經好多年了,眼看笀元無多,再不突破到法相境界就要老死在這里了,老夫得到了失傳的血靈丹配方,只要煉成此丹就有望提煉元神,進入法相境界,可惜啊,老夫尋覓多年,一直找不到好血作為藥引,你的血這般神奇,借我用用。」
李阡陌口不能言,只能以眼神瞪他,高建瓴得意道︰「嘿嘿,你放心,老夫一定將你尸體好好安葬,不會怠慢了你,你能為如此神奇的丹藥做出最大的貢獻,應該感到無比榮耀,哈哈哈……」
高建瓴說完就仰頭一陣狂笑,好久才停下來,他停下後大袖一甩,祭出一只五尺高的紫s 丹爐,丹爐模樣古樸,表面雕有詭異的刻紋,一看就不是尋常貨s 。
高建瓴轉頭面朝李阡陌,得意道︰「秦小友,方才那些藥材都不算什麼,這才是老夫最得意的寶貝,下品寶器丹爐融天爐,嘿嘿,你這一生都沒見過這麼好的丹爐。」他說罷在地得意大笑,笑完之後便開始起火淬煉藥材。
血靈丹乃是四品丹藥中極品,配方早已失傳,這丹藥所耗藥材多達兩百種,提煉兩百種藥材是十分耗時的。
整整一天一夜,高建瓴一直在提煉藥材,已經提煉了一百多種,再提煉五十種便可以開始煉丹了。
他正一絲不苟地控制著火焰變化,忽然感覺脖子一冷,頭已經飛了出去,生命j ng元從頸部斷口處急泄而出。他是命輪修士,生命力十分頑強,就算重傷也不會立刻死亡,這就是命輪修士最大的優勢。
他此刻頭顱雖被斬,但仍有意識,他驚恐地看到李阡陌滿臉冷酷地站在那里,手中握著一柄法劍,而他的無頭身體也在緩緩倒下,衣服上全是血。
「你……怎麼……」他嘴里發出嘶啞的聲音,但卻無法將話說周全。
李阡陌滿面y n鷙,咬牙冷冷道︰「原以為你是位能夠結交的前輩好友,卻沒想到你也是個內心ji n惡的邪修,既然你已將死,我便告訴你我的真實名字,我叫李阡陌。」
「李……阡……陌」高建瓴的不甘的聲音溘然而止,雙眼依然睜著,已然生機全無。
李阡陌放了一把火將高建瓴的頭顱和尸體焚燒成灰,然後將丹爐和所有藥材搜刮進了聚寶盆中。
他這次最大的收獲莫過于這個寶器級別的融天爐了。
丹爐不同于一般法寶,一般法寶修為不到便很難祭煉和控制,但丹爐不同,只要不是聖器級別的丹爐,所有修士都可以祭練,而且品階越高,煉丹成功率越高。
李阡陌早已達到三品丹師之極限,但他還用著最差的丹爐,很多丹藥都無法煉制,其他丹藥無法煉制便算了,無法煉制潛龍丹讓他一直很郁悶。
潛龍丹是專門用來輔助修行潛脈的三品丹藥,藥材好尋,但對丹爐的要求十分的高,李阡陌嘗試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失敗,現在有了這寶器級的融天爐,潛龍丹再也不是難題了。
他歡喜之下立刻就開始祭煉丹爐,祭煉成功後立刻就開始煉制潛龍丹,寶器丹爐果然不同凡響,預熱丹爐,融煉藥材,淬取藥j ng,慮渣成型,轉丹,這些步驟竟變得無比輕松,他居然將潛龍丹轉了四次,煉制出了四轉潛龍丹。
四轉丹藥何其稀少,他用這丹爐居然一蹴而就,實在開心不已,當下就忍不住繼續煉制潛龍丹。
四天之後,李阡陌收起丹爐一下躺倒在草鋪上,這四天來他一刻不停地在煉制潛龍丹,累得夠嗆,剛躺下不到片刻便已睡著。
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她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此地有個小型靈脈,他不能就此浪費掉,在洞府中布下聚靈大陣,聚集山脈靈氣,服下闢谷丹開始打坐修煉九轉煉骨術。
三天之後,此地靈氣耗盡,他的九轉煉骨術還是保持在三重,不過已經達到了三重的後期,這門妙法越到後面需要的靈氣越多,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搜集到足夠多的靈氣。
他起身跳下草鋪,長聲嘆道︰「唉,這里的靈氣也吸收完了,繼續去找。」說罷沿著山洞走出洞府,步行下山。
他之前長時間煉丹被火烘烤,流了不少臭汗,下山後就上了官道,順著官道往前走便能去城鎮找家客棧洗個澡。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十分,前方一座古城匍匐在前方,遠遠可以看見城門上兩個大字,薊州。
他加快腳步進城,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問伙計要了一些水湯沐浴,然後便上床好好睡上一覺。
他這一覺睡得比較久,等他醒來時已近中午,他起來洗漱後坐在床邊陷入沉思中,考慮離開東勝神洲的事情。
他在東勝神洲已經得罪了兩大宗門,待在這里十分危險,而且這里靈脈確實難尋,離開才是上上之策。
關鍵問題是離開這里能去哪里,南贍部洲是肯定不能去了,中庭聖洲雖然有道家聖地之稱,但地域太小,估計靈脈有限,北俱蘆洲地處寒冷北疆,人跡稀少,估計靈脈也不會多,似乎唯一能去的就是西牛賀洲了。
西牛賀洲在五洲之中地域最廣,不過山川稀少,大多是高原和平原,而且那里修真宗門不多,便于他尋找靈脈,如此一來,他便決定去西牛賀洲。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他便起身穿戴整齊,到櫃台結了帳後便走出客棧往城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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