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嚴還在感慨著呢?突然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如野獸一般的怒吼厲嘯,那低沉沙啞的咆哮聲讓人听了都覺得渾身猶如墜入冰窟一般。
韋伯嚴轉臉看去,頓時瞳孔猛然暴縮,韋伯嚴沒有听到剛才更遠處時已經也有戰斗打響了,那些正在趕來的士兵們突然見到雪落後,立馬當成刺客想要進行追殺。
誰知卻是捅了馬蜂窩撞上了個絕世凶魔,是的就是絕世凶魔,雪落近段時間根本沒殺過人,而他腦袋那股瘋狂的意念也沒有再出現,而現今,士兵們居然包圍住雪落要打殺之。
雪落洶然暴起,凝血劍飽飲人間血,凡是劍出者,絕沒有劍下活人。
凝血劍粘血更顯妖艷,雪落悍然殺之,本就惱怒這些士兵竟然殘害百姓,殺人奸辱婦女,如今對上了,雪落絕不劍下留情,而且那邊李華還待自己去接應呢?所以雪落決意速戰速決,凝血劍在手,蒼生何人擋,必殺之。
雪落凶性一起,卻是牽動了腦中那嗜血的瘋狂殺意,眼楮在人血的鮮紅的刺激下緩緩變紅,雪落的理智也緩緩變為殘酷,殘忍。
每一劍斬下,都有鮮血的血液 射在雪落的身上臉上,雪落已經瘋狂了,怒吼一聲,驚天動地,甚至壓過了千軍萬馬的喊殺聲。
雪落一路向著李華所在的地方殺來。雖然他瘋狂了,可是理智還沒有完全的喪失,他依然知道自己是要前去接應李華的。
在千軍萬馬中,雪落的到來就像是一場龍卷風席卷而來一樣,凡是敢阻擋的,都一一被撞飛,擊殺于腳下,無一活口,全部變為亡魂。
韋伯嚴在遠處看的是大驚失色,臉色蒼白。
「哪來的又一個更凶悍的高手!」韋伯嚴聲音都有些微顫抖。《》
「不,不知道!」旁邊一副將哆嗦著回答。
韋伯嚴急忙大吼道:「快,快攔截他們,莫讓他們會合……!」
士兵們得令,急忙搖旗要士兵們去攔截切割。
然而雪落豈是說想攔截就攔截的人嗎?血劍依然揮舞著,如夢如幻,雪落腳下更是如御風行來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李華自听到雪落的怒吼時就心里一振,立馬精神抖擻起來,因為雪落來了。
無人可擋的雪落跟李華會合了,所有士兵都不敢再上前半步,誰會那麼傻,明知必死卻還要上。
李華正高興雪落的到來呢?卻看到雪落眼楮通紅,滿臉猙獰的模樣,立即嚇了一跳忙問道:「雪落你怎麼了?沒事吧!」
雪落冷酷的沙啞著道:「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李華無語,自己不是問這個行嗎?李華道:「放松一點,心態莫要暴走!」
雪落擺手道:「莫擔心,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沒事,準備大開殺戒吧!」
李華怔住了,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樂文著雪落臉上那仿佛嗜血一般的神情,李華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獨孤陽說雪落即將入魔的事來。
「入魔,怎麼會!」李華擔心的看著雪落,而如今深陷軍營重圍中李華更不好多勸說什麼?因為也沒有時間勸說。
雪落盡量的克制著自己的瘋狂,然後淡淡掃視了一圈周圍,隨即低沉喊道:「殺戮組織接受任務,前來誅殺凶手,誰是此地的說話人,速速滾出來,交出凶手,否則今夜必將血洗之,片甲不留!」
雪落一番話說完,軍營里的所有人頓時轟然一聲炸開鍋了,殺戮組織,江湖最新崛起那個殺手組織。
有許多人都知道這個組織的事情,可是卻是不明白為何殺戮組織的人居然會跑來軍營誅殺凶手,還執行任務,士兵們頓時議論紛紛,喧鬧不止。
韋伯嚴眉頭緊皺,一臉陰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個殺戮組織居然連朝廷的軍隊都敢來闖了,而且還抓凶手,抓什麼凶手。
韋伯嚴在眾將領的保護下向這邊策馬行了過來,然後看著雪落,陰沉的道:「閣下抓凶手既然抓到我軍營來了,爾等也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吧!」
「朝廷!」雪落嗤笑道:「朝廷又如何!」
「你……」韋伯嚴剛想怒斥雪落,然而雪落又道:「交出那五十多個凶手,否則你的軍營今夜就必將血流成河!」
「好大的口氣,你也不自量自量,我軍營五萬兵馬啟容你等放肆,莫要跟我說你們想在五萬兵馬下斬盡殺絕!」韋伯嚴將軍嗤之以鼻。
雪落冷冷的道:「要不要試試,看是我先倒下,還是你的這些士兵先倒下!」
韋伯嚴大喝道:「試試就試試,你當真我怕了你們殺戮組織!」
雪落輕輕點頭,陰狠的道:「很好!」說著就欲再次大開殺戒。
而那些士兵們見雪落的動作卻是嚇得微微後退了一步,顯然對于雪落剛才的凶狠是心有余悸。
韋伯嚴突然伸出手掌道:「等等……!」
雪落按耐下動作,轉臉看著他道:「怎麼!」
韋伯嚴看著雪落那通紅的眼楮都有些感到驚涑,連忙忍下心緒道:「你說的凶手是何意思!」
雪落淡淡的道:「凶手還有何意思,昨夜我等在周萍鄉附近的一個只有十來戶農家的村子借宿,今天早晨啟程前來宜昌,然而半路卻有五十來士兵從我們來路向宜昌前進,正好我丟失了東西在那村子里,然後回去尋找,結果小村子的人被人盡數屠殺,無一活口,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被人一刀斃命。
而卻又不是武林中人所為,全村十九個婦女同時被多人**至死,那些人殺人只不過是想毀滅證據,而殺人的源頭就是奸婬那些無辜的婦女們,每個死者的傷口刀傷都是軍刀所致,你們回答我不是你們軍隊所做出來的!」
所有人听的都是一震,竟有此事,而照雪落的訴說,那就十有**就是那五十多個士兵所為了,許多的人已經憤怒了,沒想到自己的戰友中,居然有此等傷天害理的人渣敗類。
韋伯嚴跟他的副將們听的是滿臉陰沉,好像要殺人一般,他們也相信了雪落所說,否則雪落兩人怎會獨闖軍營大開殺戒。
然而韋伯嚴卻道:「此事本將軍知道了,那些人本將軍自然會軍法處置,可是此事還輪不到你們殺戮組織前來干涉!」
雪落悠悠的道:「離開小村子前,我從一個村民的懷里拿了一兩銀子,而這兩銀子就是要幫他們報酬的酬勞,我在他們的墳前說過,定會親手將這些人碎尸萬段,而我從來說話就是說一不二,你說,我干涉是不干涉,如若今夜你不將他們交出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雪落最後兩句話卻是說得殺死凜然。
韋伯嚴身為將軍,卻是不受此威脅,大怒道:「我軍營之事輪不到你來插手,既然你想大開殺戒,那我奉陪到底!」韋伯嚴說的是斬釘截鐵,毫不示弱,因為軍隊有軍隊的尊嚴,不是隨便就會向人妥協的。
雪落微微點頭道:「很好!」說完就大吼一聲對李華道:「殺,血戰到底!」
「是……」李華也大聲回應,然後手執長矛就向士兵們沖去。
雪落更是盯上了韋伯嚴想要擒賊先擒王。
然而韋伯嚴卻是大喊一聲,殺死他們,然後就策馬轉身跑了,在眾將的保護下離開。
軍令如山倒,士兵們雖然有些懼怕雪落,可是在軍令面前,還是毅然決然向雪落沖去,成千上萬的人瞬間洶涌著圍著雪落兩人,然後就用人命去廝殺,哪怕是在被屠殺也絕不退後。
雪落低沉的嘶吼一聲,斜指血劍,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瞬間淹沒在了人潮中,然後就是喊殺聲震天,慘叫聲此起彼伏伴隨著廝殺的怒吼傳遍四野。
宜昌城範圍內全都听到了那震天的喊殺聲,所有人都以為是將軍在交戰了,頓時鬧的人心惶惶,平民百姓們馬上關上了房子躲避起來,以此躲避戰亂帶來的傷害。
街道上的小攤小販全部驚慌失措的收攤跑回家去了,鬧得街道上紛紛亂亂好不淒涼。
百花兩人所在的客棧也已經關閉,兩人在房間里擔心的看著窗外,看著遠處火光沖天的地方,因為那里就是喊殺聲傳來的地方。
沒有人會相信這些喊殺聲是由兩個人大戰五萬兵馬而搞出來的,因為那也太荒妙了,太不可置信了。
百花緊握著手掌,手心里已經滿是汗水,一臉擔憂。
張昭雪很是善解人意一般勸說道:「嫂子別擔心啦!哥哥不是說了嗎?天下無人可殺害哥哥的嗎?哥哥他會沒事的!」
百花緊緊的看著遠方,苦笑道:「小雪你不懂,你哥哥他雖然武功蓋世,可若是對上成千上萬的人的話,誰能保證自己會安然無事,你哥哥也不能,我只盼他能在頂不住時懂得後退,懂得退讓,否則,我真怕他會出事,你哥哥他已經有過兩次是死里逃生的了,我不希望他再經歷第三次,那太折磨人了!」
「喔!」張昭雪似懂非懂的喔了一聲,她不懂武功,當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有多強大,反正雪落說他沒事,張昭雪都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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