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迫擊炮炮彈落下,硬生生將英國的殖民軍團沖鋒後續部隊道路上清出一片無人區.
在劇烈爆炸火光中,中國東孟加拉第二道防線上喊殺震天,英軍的炮火直接打到第二防線,英國殖民軍團就踩著炮火直接沖上第二道防線,迅速展開了短兵白刃戰。
朱光明連續刺死三個阿拉伯士兵,,一不留神被人從側面踹到,眼看一名印度兵挺著刺刀捅來,眼看已經躲不開了,只听一聲槍響,幾米外一名戰士抬手用步槍一槍射殺那名印度兵。
這一槍子彈穿透那名印度兵,居然還打中一名國防軍士兵,這名士兵正在和敵人拼刺刀,結果挨了一下,受傷之下反應不及,被敵人一刀刺殺。
朱光明在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大叫一聲拔出手槍,連續射殺幾名敵人,登時將數名士兵解放出來,大叫︰「突擊步槍單發射擊,其他人幫忙殺敵!」
他發現了,雖然是同樣的子彈,但是半自動步槍槍管長,子彈在槍管受到火藥的推力足,子彈的穿透力遠超過突擊步槍。突擊步槍子彈只要不是擊中特別脆弱的位置,一般即便是穿透身體,也沒什麼殺傷力。以突擊步槍點射能有效的近距離射殺敵人,只要清出前面一片,中方的自動火力就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果然在朱光明的喝令下,數名配備突擊步槍的士兵迅速調整保險,一槍槍的射殺敵人,終于清出了一片空間,也越來越多的士兵被解放出來,加入這個團隊。
突擊步槍的彈夾有三十發子彈,所以才能迅速達到這個效果。
朱光明見清出了一片空間,登時大叫︰「機槍壓制敵人,其他人營救其他戰友。」
「噠噠噠」班用機槍終于吼叫了起來,登時朝陣地涌來的英國殖民軍團的士兵如割稻草般的倒下,一片又一片。這些殖民軍團明知前面有機槍封鎖,卻也不能不往前沖,因為後退也一樣會遭到督戰隊的射殺。
隨著越來越多的防線被鞏固,朱光明的連隊陣地上十幾挺機槍,三挺大口徑高平兩用機槍紛紛開火,對前撲後續的敵人在陣地前形成一場血腥的大屠殺。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有一千多人倒在他的陣地前,自動火力的強大,在這一刻展示得淋灕盡致。
終于,敵人也意識到了這片陣地前面是死路,條件反射下避開這片陣地,讓朱光明徹底穩固下陣地。
朱光明也松了口氣,可舉目望去,並不是每一處陣地都有他這麼急智,他所在的團周邊多處陣地陷入苦戰,當下大叫道︰「一排向左,二排向右,援助其他陣地。機槍火力向兩翼輻射射擊,壓制敵人。」
中方為這一戰做了充分的準備,部隊彈藥充沛,大量的自動武器向兩翼陣地前的敵人掃射,就仿佛幾十挺機槍火力壓制一般,形成一片死亡的鋼鐵風暴。
敵人後續沖擊的士兵被射殺,陣地上有朱光明派出的士兵支援,陣地上的敵人逐漸減少。
可還沒等把敵人清理完畢,朱光明听到一片尖銳的呼嘯鋪天蓋地而來,當即大叫︰「炮擊,臥倒!」朱光明隸屬第一集團軍第一軍一師,是中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也是李不凡的起家部隊,部隊官兵訓練有素,听到這個聲音,幾乎不需要朱光明提醒,都在第一時間臥倒,撲進戰壕。
朱光明撲進戰壕,無數的炮彈就落了下來,劇烈的爆炸地動山搖,爆炸的氣流讓整片陣地飛沙走石。他只感覺有無數的錘子在敲打他的耳膜和心髒,讓他想吐又吐不出來。他大吼著,盡管他壓根听不見自己的吼聲,可他真的是在吼叫,吼叫著在戰壕里爬到戰壕里逆向修建的凹巢抓起一個沙袋,擋在身前。
這里沒辦法修建防炮洞,只能構築一些小凹處,人縮在里面,用沙袋擋住自己,沙袋可以幫你擋掉崩飛的彈片,盡可能的生存下來。當然,如果直接被炮火擊中,這種小辦法是不可能保命的。
中方官兵因為有嚴格的訓練,可英國殖民軍團阿拉伯軍團和印度軍團是沒有這些訓練的,看到中國官兵幾乎都在一個時間內迅速臥倒,反而呆愣了一下,結果無數的炮彈不听的落下,將他們撕成碎片。
炮擊只有五分鐘,可在朱光明感覺中卻仿佛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他耳朵盡是一片嗡嗡的聲響,更本听不見聲音。只感覺到震動停止,才拼命推開身上的沙袋,爬了出來,卻看見整個陣地已經面目前非,戰壕已經被炮擊帶起的浮土埋了一小半,陣地上到處是尸體,敵人的,也有戰友的
在這一刻,他真正充分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也對西方聯軍視殖民地軍團人命如草芥感到由衷的心寒,要知道剛才在陣地上,沖上來的英國殖民地官兵並不比國防軍少多少,可這麼多條生命就在英國人的炮火中化為飛灰。
時間容不得朱光明多想,他立即動手開始扒開浮土,拯救戰友,有些藏兵處直接被炮擊炸出個巨大的彈坑,有些還完好,他連續救出幾名士兵,接著救出一個被炮擊震暈的士兵,浮土已經將這藏兵巢掩埋,如果不是他救得及時,這名士兵可能就活生生的在昏迷中被掩埋窒息致死。
「連長,敵人上來了。」一名士兵大叫。
朱光明這才發覺自己的听力又開始恢復,他連忙向陣地外望去,果然黑暗中如潮水一般涌來的敵人沖鋒隊伍已經來到三十米外,當即大叫︰「機槍、突擊步槍覆蓋射擊,其他兄弟繼續搶救。」
強大的自動火力很快再次將敵人沖鋒隊伍射殺在陣前,朱光明也如虛月兌一般坐倒在地。
「朱連長!」一名團部傳令兵飛奔而來。
朱光明皺眉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團長有什麼指示?」
傳令兵道︰「朱連長,團座有令,從現在開始,你就是011師二團二營營長」
朱光明瞪大眼楮道︰「我做營長?我這連長還沒做半年呢?營長呢?」
傳令兵道︰「營長已經陣亡。」
朱光明道︰「那不是還有一連連長啊。」
「一連連長也陣亡了。」
朱光明一陣無語,雖然原本部隊是設置副職的,可因為戰爭不讀擴充過快,副職暫時全部取消,連正職都不夠軍官,哪里還有副職。內心有些黯然,他知道部隊傷亡很重,但是沒想到軍官傷亡比例也這麼高,當下道︰「我服從命令。」
傳令兵道︰「還有一條命令,團部有令,所有部隊立即撤往第三道防線。」
「什麼?」朱光明瞪大了眼,死死的盯著傳令兵。
傳令兵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幫西方蠻夷不把殖民地部隊當人看,踩著炮點進攻,第二道防線已經有多處被突破,這是方面軍司令部的命令。」
朱光明突然想起在迪布魯格爾醫院見到李不凡,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李不凡的命令,當下咬牙道︰「撤!」
國防軍一向是軍令如山,只要部隊下達的不是叛國、叛亂的命令,那都必須是無條件服從。
當撤退的時候,朱光明才發現,他的連隊活人只剩下三分之二,其中有小部分還是受傷的,真正能投入作戰的只剩下一半,他接管二營後,才發現,二營四個連只剩下一半人。
戰斗的慘烈超出了想象,丹納特的炮灰軍團的使用收到了顯著的成效。
盡管這個戰術在這個時代使出來極其的無恥、冷血、殘酷,但是不得不說非常的有效。否則如果正常的步兵突擊要沖垮中方裝備大量自動武器的部隊,那傷亡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他的這個戰術也的確打得中方措手不及,一線的部隊遭到重大的傷亡,甚至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傷亡。
在指揮部,丹納特看著沙盤,沉聲道︰「命令阿拉伯軍團和參與這一波攻擊的印度軍團就地休整,後續的印度軍團一刻也不許停,緊跟著中國人潰敗的部隊,直接沖擊中國人的第三道防線。」
馬歇爾驚訝地道︰「這麼急?就算第二梯隊沒有參與沖擊敵陣,可是也快速前進幾公里地,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丹納特冷哼一聲道︰「中國人的兵法鄭重提醒——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就是要一鼓作氣打垮中國人,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對方重新整頓防務的幾乎。」
馬歇爾嘆息道︰「您是對的。中國鬼子的兵法果然是非常的了得,還涉及到了戰爭心理學。實在是不敢想象,中國人兩三千年前居然就有了這樣的軍事瑰寶。難怪當年的‘上帝之鞭’阿拉提的主力(匈奴)都被中國人漢帝國打得逃亡歐洲。」
馬歇爾的話讓聯軍高層都籠罩了一股陰霾,想當年中國人擊敗幾十萬的匈奴軍隊精銳,而僅僅兩萬的匈奴潰兵就幾乎覆滅了歐洲,可以想象當年中國的軍事力量是何其的可怕。有人說羅馬帝國可以和漢帝國相媲美,那簡直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馬歇爾清咳一聲,打破沉靜後道︰「丹納特將軍,那英軍的主力什麼時候渡河?」
丹納特臉色稍微放松,沉思半響道︰「攻勢必須有持續姓才能顯示效果。以目前的進展看來,差不多了。留下兩個軍作為預備隊,其他部隊開始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