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法屬安南中部的這片山地尸橫遍野。
由于走漏消息,胡志明的革命軍和其他聯軍五萬余人被拉斐爾指揮的二十萬殖民軍團團團包圍,血戰了六天六夜。在法軍飛機大炮的配合攻擊之下,革命聯軍損失慘重,殘余的部隊被團團包圍在一個山頭。
「該死的,是誰走漏了消息!」胡志明發狂似的在指揮部咆哮。
數名身著迷彩服的軍官面色冷淡,其中一人道︰「我們早就說過,革命軍擴充太快,難免良莠不齊。可胡司令好大喜功,強行要攻擊故都順化,才有今天的後果。」
另一名中**官面無表情地道︰「最要命的是,敵人這麼重大的軍事行動,你們卻一點都沒有發覺。」
胡志明臉色幾乎成豬肝色,惱羞成怒地吼道︰「那你們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一名中**官冷冷地道︰「我們只剩下幾千人,被近二十萬敵人包圍,還能怎麼辦?殺一個夠本,干掉兩個賺了。」說罷,對身邊幾個教官道,「走,讓法國佬見識下我們的厲害。」幾名中方教官應聲,紛紛走出指揮部。
「李教官!」胡志明連連呼叫,可中方的教官頭都沒回。可接著就看到天空中呼嘯而來一群法國的戰機,不斷的投下炸彈,劇烈的爆炸仿佛整座山頭都在晃動,嚇得胡志明再次恐懼的躲進指揮部的防炮工事內。
胡志明就看到,中方的數名軍官對天空中的敵機視若無睹,紛紛從革命軍的戰士手中搶過重機槍,幾十公斤的重機槍在這些人的受傷仿佛步槍一樣,只見他們不斷的朝天射擊,頃刻間就有數架法軍飛機帶著濃煙中彈墜毀,其余的敵機被嚇得驚慌失措,紛紛拉高。而革命軍官兵紛紛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士氣極大的振奮。
「我呸,什麼破飛機,也敢來丟人現眼。」一架法軍飛機不服氣的俯沖而下,被李教官抱著重機槍打得當空爆炸,半金屬結構的飛機木頭碎片漫天飛舞,李教官極其不屑的鄙視。
而轟炸過後,法軍殖民軍團在法**官的喝令下開始在迫擊炮的掩護下大規模的沖鋒,不斷的炮擊讓革命軍官兵血肉橫飛,等殖民軍團沖到離陣地五十米左右距離,才停止炮擊。
中方的四名教官分別在四個防線協助防守,而東面的正是李教官。只見他抱著重機槍對著沖鋒的敵軍掃射,敵軍如割稻草一般倒下一片片,更本不像普通機槍手一樣要來回掃射,被他槍口指到的方向,壓根就沒活人。一個彈夾幾百發子彈,至少干掉近百名敵軍,邊上的革命軍官兵都被李教官的恐怖射擊給嚇傻了。
「 擦」重機槍彈藥耗盡,李教官丟下重機槍叫道︰「給老子裝子彈。」說著,抓起戰壕上放著的手榴彈,一抓就是五顆,同時拉線,另一只手開始一個個的往外丟,第一顆居然一下子甩出兩百來米,不過一秒鐘,五顆手榴彈全丟了出去。最最要命的是,這五顆手榴彈居然有三顆是在沖鋒敵軍的頭頂爆炸的,如此的空爆,漫天飛舞的彈片登時讓敵軍倒下一大片。
「上帝啊,我都看到了些什麼?」在進兩公里外一座山頭上,拉斐爾、萊克親自觀戰,他們本來的用意是親眼看到所謂的革命軍的覆滅。可是他們卻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這算什麼?人形火力點外加人形迫擊炮?還能用機槍打飛機?
萊克少將咬牙道︰「將軍,那是中國人,我認得他的軍裝,只不過上面沒有軍餃而已。」
拉斐爾看到,那個中**官不斷的**作重機槍,這個方向沖鋒的部隊幾乎就像當年索姆河戰役英法聯軍向德軍的機槍陣地沖鋒的場景一樣,一片片的倒下。可當時德國人那是機槍陣啊,而這個中**官**作的是一挺重機槍啊,不,應該說是輪流**作兩挺重機槍。而且對方在彈藥耗盡裝彈之余還能扔手榴彈,那該死的手榴彈居然能扔出兩百米遠,一分鐘丟出幾十顆手榴彈,都是丟在密集的隊伍中,更要命的是有大半是空中爆炸的,這樣的爆炸幾乎每一顆手榴彈都有十來人倒下,對方在幾百米的陣地上來回竄,其攻擊的輻射,幾乎讓近千米的攻擊面上進攻受挫。
短短幾分鐘,拉斐爾初略估計,簡直有一個營的官兵就倒下那個中**官的手中。這種情形讓他心底涌起一股惡寒,心底哇涼哇涼的。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講現代戰爭中還有人能「力敵千軍」,他一定會認為那人是神經病,可現在他真的信了。
他正準備下令撤軍,因為他認為,踫到這種「兵王之王」的軍人防守的部隊,想沖上陣地簡直是做夢。可他望遠鏡中看到,那名中**官來到重機槍火力點前抱起重機槍,可卻沒有射擊,而是恨恨的毒下重機槍,隨即又開始丟手榴彈。他明白了,對方的重機槍沒子彈了,當即大吼︰「沖上去,他們沒子彈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活捉那個中國人。」
尖銳的沖鋒號角吹響,法軍全面展開沖鋒,無數的部隊如潮水般涌向安南革命軍的陣地,雖然革命軍的步槍仍然在射擊,但是這些革命軍才成立多久,射擊準確率低得可憐,速度又慢,很快展開了白刃戰。
李教官也不知道刺死幾個敵人,刺刀都變形了,索姓單手抓著步槍當棍子用,一個橫掃擋開數把刺向他的刺刀,一腳踹在一名敵軍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將那名敵軍踹飛出去十幾米,一路撞飛七八人,他更本無暇顧及這些,左手一拳就打在一名敵軍的脖子上,「卡啦」一聲,登時把那名士兵脛骨打折
「他不是人,該死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拉斐爾看到他下令要活捉的李教官身邊轉眼間就倒下了十幾人,越看下去就越心驚肉跳,對方手中的步槍很快因為當棍子使用被敲碎了,可其用上拳腳功夫更是恐怖,凡是被拳頭打到要害的,都是筋骨折斷、要不就是被一擊飛出好幾米,被腳踹到的更夸張,就跟紙扎的一般飛出十幾米,壓倒一片人,簡直就是挨著就傷,踫著就死。
萊克更是心底哇涼一片,臉色慘白地道︰「該死的,這還是因為對方被包圍,他不得不用推力把人砸出去,以避免被多人同時刺刀攻擊,一旦騰出空間,他用的都是極其凶狠的軍人搏殺手段,攻擊的都是要害,都是一擊斃命。他一定是練了中國功夫。」
「功夫?」拉斐爾皺眉道,「那不是花拳繡腿嗎?搞那麼多多余的動作,更本就不適用。」
萊克苦澀地道︰「將軍,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知道中曰松山防線**武嗎?據說當時最出名的武術家霍東閣,在台上連續打死三十多個曰本武術高手。從那開始我注意中國功夫,他們需要一些動作來化解對方的重拳力道,也需要一些動作來蓄力,以便發出超越自己本身力量的攻擊。就像我們一拳打出去,也許有一百磅的力量,可是我們騎在馬上,借助馬的沖力一拳打出去,也許力量可以達到兩百磅,您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該死的」拉斐爾剛點頭表示了解,就發現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五六十人倒在李教官的拳腳之下,其周圍已經布滿了尸體,可他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情形是,對方才剛剛出汗,仿佛剛剛做完熱身運動一般,這不能不讓他氣急敗壞,同時內心也充滿恐懼。
萊克見到這一幕,顫抖地吞了吞口水,咬牙道︰「將軍,開槍吧。這樣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拉斐爾咬牙切齒地嚎叫︰「不,我一定要活捉他,這個家伙一定是中國方面最厲害的軍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萊克無法,只能道︰「將軍,自從和中國關系轉變後,我就讓人翻譯了中國的一些兵書和軍事歷史人物傳記,我知道中國古代有力敵千軍的勇士和萬人敵的猛將。」
「什麼意思?」拉斐爾皺起了眉頭。
萊克苦笑道︰「就是說,中國每逢崛起的時代,都會出現一些特殊的勇士,這些勇士他們能一個人對付一千個人,這就叫做力敵千軍,還有些更可怕的勇猛的將軍,他們一個人就能擊敗上萬的軍隊,這叫萬人敵。」
拉斐爾上將搖頭道︰「不,萊克少將,這不可能。除非他是上帝。」
萊克嘆息道︰「我以前也這麼認為,可眼前這位中**官怎麼解釋?難道您忘了‘上帝之鞭’了嗎?他們只不過是被中國人擊敗的匈奴的殘兵敗將,可就這一兩萬的殘兵敗將,卻幾乎覆滅了整個歐洲。」
「那只是冷兵器時代。」拉斐爾不滿地叫了起來,可隨即他看到了,李教官周圍被擊斃的士兵已經上百,簡直就是遍地尸體。他當然不會在乎殖民軍團的土著士兵的死亡,咬咬牙道,「那我們就更要徹底了解對方究竟有多強。」
萊克只能無言以對,李教官的表現,讓他對西方聯合對付中國的計劃越加失去信心。
「萊克,只有知道他有多強,我們才能給國內那些政客正確的建議,不是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