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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凱旋已是半步煉氣修士的消息轟傳開來時,整個比試場氣氛自是前所未有的高漲了起來。
「難怪他一拳就可以擊潰培元顛峰修士的大招,連我站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天地靈氣的擾動了!」
「就算已是半步煉氣,能一招就擊敗對手,那也不是簡單之事,可見張凱旋的實力原本就不比魏子棋差,現在更肯定是藍戰院里的第一人了,想必周家兩位天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嘿嘿,藍戰院第一又算什麼,別忘了明年張凱旋就要進青岩戰技總院了,以他半步煉氣的修為,被收入內院成為核心弟子,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是呀,我怎沒想到這事,听說藍月鎮都快三十年沒人進過戰技總院的內院了,這下張凱旋可真是為我們藍戰院長臉了。」
「太好了,這樣以後我們進了戰技總院進修,也會有學長罩著的了。」
「嘿嘿,各位看到了,那位就是我張凱鐘的哥哥,藍戰院的第一人,未來戰技總院的內院核心弟子,那些曾得罪過我的人,限你們三天之內,自己來找我張凱鐘陪罪,否則…嘿嘿…後果請自負。」
「嗟,你省省,听說張凱旋連你老子的面子都不賣,想借他的勢來欺負人,小心被他知道了,也是一拳把你轟飛!」
「哈哈哈,張凱旋就是你張家的一個異類,我看張凱鐘你還是回家跟你老子學學經商,多娶幾個姨太太,多生一些女兒,那你張家的勢力就能一直高漲起來,至于修煉一途嘛,我看你還是算了。」
張凱鐘听得是怒氣沖天,正y 反駁回去之時,身旁小弟突然插了進來︰「凱鐘哥,你看,是那個小子!」
張凱鐘順勢一看,滿腔怒火隨即就轉移到那正在步入場中的黑衣少年,因為那正是與其有‘裂臀刺股’之恨的大仇人。
張凱鐘立即怒指向易庭,咬牙切齒地吼道︰「好!好!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可惡的家伙,他兩柄暗器刺在本少爺的上,害我整整趴了一個月之久,這個恨,怎麼能夠不報!」
「可是凱鐘哥,這小子怎會代表魏家出戰,難道他也是青岩城易家之人,我記得他好像姓易沒錯,叫做…那個……易…什麼的,哈哈,忘了。」
「管他叫什麼,最好等會他先被打個遍體鱗傷的,然後我們再埋伏再外頭,非得把他的皮給扒下來不可!」
「可是凱鐘哥,這小子的實力好像不差,當初還破了我們的‘八極滅魔陣’,那至少也得有培元期顛峰的戰力,要教訓他,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嘿嘿,就算他的實力再高又如何,就算僥幸勝了這場,一會兒也得遇上我那半步煉氣期的老哥,照樣是一拳就把他轟飛!」
「是呀是呀,敢惹我們的凱鐘大少,大概是瞎了狗眼,活該等會就要得到報應了,我這就去把人馬給召集起來,這叫趁他病,要他命,哈哈!」
而就在場邊因為張凱旋所刮起的旋風,依舊還是議論不止之時,少年的一句話,終于令四周的喧嘩聲稍稍停歇了下來。
「在下易庭,在此代表魏家出戰!」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並未特意提高聲量,但奇異地是,由靠近場zh ngy ng的區域開始,靜默像是有著傳染力般地漫延了出去,漸漸地,全場完全沉靜了下來,但絕大多數人並不曉得為了什麼,所以不自禁地都瞥像了場中的黑衣少年。
此刻虎嘯堂的代表,就是先前擊敗過培元期顛峰者的巫家羅禪,早已上場等待了許久,不過雖然羅禪的實力也是相當令人驚艷,但當然比不過先前張凱旋所引起的轟動,自然也沒有太多人會關注于他。
所以引發全場靜默的,自然就是剛上場的黑衣少年,但是,他到底是誰?
「易庭?易家的代表不是剩下一個叫易天雲的嗎?怎會臨時換了個人,不過…我怎好像…對這個名字挺熟的?」
「你傻啦,現在藍月鎮里,還有誰沒听過‘易庭’的名頭,就是那d l 對抗三大幫會,還帶人滅了流劍堂的傳奇人物呀。」
「什麼?!你說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名少年?!」
「這我那里曉得,誰也沒真的見過其樣貌,不過據傳言中的描述,此人倒真的是蠻符合各項條件的。」
「十四、五歲年紀,一身黑衣,長發飄散,散修裝扮,名字叫易庭,修為大概培元中、後期左右,唉,听起來好像都很普通呀。」
而前排的議論之聲,再次慢慢地傳播到了後排,但開始時還只是猜測的細碎聲音而已,等到消息再由外圍傳了回來之時,卻已是有著十足把握的肯定語氣。
就連魏家與擎天宗的關系密切,都好像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一般,所以全場再次轟聲雷動了起來,根本沒人在乎易庭為何代表魏家出戰,只想著趕快看其大展身手,一賭這傳說中少年的風采。
但盡管四周吵雜不已,但半點也沒傳入場中羅禪的耳中,因為他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萬萬沒想到會在如此景況下,再次遭遇到一生中的最大死敵。
「壬……七!」
羅禪嘴里不自覺地蹦出了這個名字,但心神很快地由震驚轉變為了興奮,因為這三、四年以來,他所殺過的人早已數不清楚,但真正最想殺之人,就是眼前的壬七。
「恭喜你也月兌離了隱邪門啊,壬……一。」易庭也以著相同的語調,叫出了羅禪許久不曾听聞的代號。
易庭自然有許多事情想問,可是除非他能夠立刻將壬一給滅口,否則有關小翎的任何問題,他是絕對不能夠問出口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查探隱邪門的情報,不過易庭也知道,在現時的景況之下,不會有多少秘密會被壬一給透露出來。
「哈,你這最低下的白梟,自然不能了解隱邪門的底蘊,只有傻子才會去月兌離隱邪門,不過如果你還留在隱邪門當中的話,現在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羅禪語帶輕蔑地笑道。
「看來…你似乎很想殺我?」易庭故作不解地問道。
「哼,這點還用說嗎,你由我身上奪走的東西,今r 就要教你給我吐出來!」羅禪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說道。
「那東西我早就丟了,‘獸神變’也不算是什麼了不起的功法,我想絕對比不上你在特殺組中所修習到的秘技?」易庭聳了聳肩,回道。
就是故意氣你,本少爺已修煉到了第六轉了,實在是好用得不得了,但你就是沒那麼命學到,怎樣?有本事咬我呀?
「哼,等殺了你之後,我再慢慢找,希望你還有本事能擋得下我三招!」羅禪再次y n狠狠地說道。
「哈,三招?你應該曉得‘獸神變’施展之後,我的功力會飆升到什麼樣的境界,就算站著讓你打,三十招你也傷不到我半點皮毛,要不然今天你直接認輸算了,然後把你在特殺組所學到的秘技通通交出來,這樣或許我會考慮,把‘獸神變’第二轉的功法‘施…舍’給你。」
易庭繼續顯擺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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