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五材,化為吾用。沒落宮門宮商羽,攜五位婢女,見過各位江湖同仁
眾人一臉戒備的盯著六人細細打量,卻是越看越震驚。五位女子個個無暇無媸,丹唇皓齒,雖不至傾國傾城,卻足以魅惑眾生。長者二十上下,幼者年方十五六歲。
那男子年歲不足二十,優雅而凌厲,一身霸氣的威壓肆虐而出,震懾全場。眉目如畫,衣著華麗,當是迷倒萬千少女的英俊貴公子。
酒館里鴉雀無聲,恍如暴風雨前的安靜。竟是仇天身形一晃,提起那根杏木劍猛刺過去,直直的沖向宮商羽。宮商羽似是早有防備,以扇抵劍,稍作延緩,瞬息之間,優雅的錯開了木劍。
仇天卻丟了神智一般,只進不退。
忽而劍掃彎月,忽而連連突刺,左手又偶爾扔出些定身符咒,加上腳步縹緲無蹤,逼得宮商羽連連受挫,最後借力猛退,緩了數步方才站穩。
宮商羽了低吼一聲︰「天生五材五位婢女紛紛散開,各主一方,朝中間扔出五s 綾素,搭成一座蓮台,穩穩落在宮商羽腳下。須臾之間,兩人拆招無數,移形換影,宛如落英般華麗。
窗外風景,如歌褪變。
仇天的劍,潺潺流水汨汨不絕,似是絲竹,不絕入耳。宮商羽的扇子更像是舞蹈,優雅jing致的霓裳羽衣舞,縴縴楚腰的掌上飛天舞。
清歌妙舞,蕩人心魄。
劍與扇,斗了個旗鼓相當。
殊不知,這美麗暗伏殺機,像青蛇吐信,帶著一絲妖艷的毒,含情脈脈的,吻上你的脖頸。
仇天在虹影交錯里,穩住心神,不理會他,再一次使出軒轅劍法的潺潺劍意。波涌滔滔,綿綿無盡,忽的,劍尖多出一道鋒芒,寒意陡升。
宮商羽亦凝重起來,喝道︰「林兒,木曰曲直,勝在緩兵
被他喚作林兒的青衣女子未語先行,拉著青s 飄帶,猛的向後拖去,宮商羽借力飄去。仇天一擊不成,反轉手腕,再次挑去。
「鑫兒,金曰從革,舍身取義
那白衣女子竟如心靈相通一般,牽起白絲向左抖了一下,宮商羽借力飄至。忽而扇走偏鋒,從側面削斷了仇天的杏木劍。不料,仇天如此頑固,趁他得意,運了伏虎拳,砸向宮商羽胸口處。
宮商羽一時未料,待反應過來,早已劇痛加身,生咳了幾鮮口,向後退去。
在座的江湖群英,個個目瞪口呆,望著兩個年輕人如歌如舞的打斗,驚的合不攏嘴。仇天看著宮商羽彎腰,幾個女子心急如焚的樣子,竟也愣在那里,不進不退。
為何要傷他?
宮商羽眼縫里閃過一道歹毒,趁仇天發愣,他從懷中抓起jing鋼扇,猛的一劃,一股氣流凌空斬在仇天胸口。
仇天悶哼一聲,倒飛出去,緩緩跌落。
閔誠謹與虞夕這才反應過來,匆忙上去攙回了仇天。虞夕見仇天不言不語,神情痴傻,嚇得自己也是面s 慘白,淚眼朦朦。
此時,閔誠謹卻輕浮的湊在虞夕耳邊,低聲道︰「不想拆穿,就把你的眼淚憋回去。既然裝男人,就裝的像一點
說罷,他冷傲的瞥了瞥虞夕,轉身一掌,拍在仇天胸口。
這一掌,換來了仇天幾聲輕咳,更引起了虞夕的怒火熊熊。
閔誠謹尷尬一笑,訕訕道︰「你小子,回魂了!他人不知,我可知‘拳身主破滅,全身皆不滅’。他那一扇子若是傷了你皮肉,哥哥我站在這,任你隨意打
不破金身,何懼天下凡鐵?
仇天卻不言不語,起身回了座位,面無神情,靜靜坐下。
閔誠謹依舊是窮追不舍,問道︰「人家才剛剛進了客棧,你何必去搶他風頭?」
仇天瞥了眼遠處的宮商羽,恰巧與他四目相視,冷眼瞪了瞪,才回應道︰「我不是為了搶他風頭。只是覺得,他與我,處處不相容!」
虞夕在一旁冷嘲道︰「或許是見了這麼多漂亮女子,心里酸酸的吧!」
仇天望著窗外紛紛落葉,心亂如麻,任虞夕嘲諷,不去辯解,徑自沉默。
「你與他見過面?」
「沒
「他與你的仇人面貌相似?」
「我不知道
閔誠謹當下無言以對,一臉惱火的盯著仇天,罵道︰「混小子!哎,小天,莫非真是見了這麼多漂亮女子,心生妒忌?不會吧」
仇天苦惱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卻有一股恨,藏在意識里,看見他,忍不住就握緊了拳頭!」
閔誠謹不禁愕然。
命中注定,水火不容?
皺著眉頭,閔誠謹又向宮商羽打量去,卻意外的觸踫到了周圍投來的凝重、敬畏、貪婪的眼神。仿佛自己這三人,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閔誠謹立即jing惕起來,輕聲喚了仇天虞夕。三人以神s 交接,心意相通,悄然無聲的退向門外。
「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神丹在哪?」火爆xing子的「大將軍」第一個坐不住了,掄起九環鋼刀,稀里嘩啦,拍案而起。
「不知道
閔誠謹一臉桀驁,頂了回去。他向來輕狂,豈會怕人恐嚇?
「你」肥赤練也是一臉惱怒,卻是敢怒不敢言,敢說不敢做,龜縮在原地,與全場所有人一個表情,盯著三人。
「不去瞧瞧,又怎能弄清楚?你們愛跟不跟,不跟,倒少了些聒噪聲響!」
「好小女圭女圭!」紅娘子風情萬種的挽著大將軍的胳膊,緊跟在三人身後,嬌笑道,「我們夫婦舍命陪君子!」她這話一出口,滿座英杰盡數起身,跟了上去。
閔誠謹一臉苦瓜s ,望著仇天。仇天卻視而不見,沖他嘿嘿一笑,低聲道︰「反正我不懂奇門遁甲,也不知藏頭詩的解譯。怎麼搞定,就看你的啦說罷,撞了撞閔誠謹的肩膀,戲謔一笑,拖著虞夕向前走去。
閔誠謹被仇天氣的直瞪眼,罵也不是,恨也不是,只得緊跟其後,出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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