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暗啞的厲害,看向她的視線仿佛帶了火一樣,扣在她身上的手指用力的壓下去能看到深陷的指印。
真想抽他兩個耳巴子!
顧凝玖面紅耳赤的瞪著他,那雙眸子仿佛浸過了水一樣在頂頭燈的映照下波光淋淋,她拿手肘往後撞了撞男人的胸膛,聲音冷下來低低的吼,「墨成鈞你別惹我,兔子急了都能咬人!」
惹急了她,有他好看的!
男人喉間溢出笑意,貼著她的胸腔微微振動,「你是兔子?咬咬看。」
將她整個人轉了下,讓她面對他,墨成鈞眼底一片濃郁沉色落在她的臉上,唇畔的地方被他咬過,紅腫的可愛,他唇貼過去壓著她的唇線,呼吸交纏。
這種氣息交融的曖mei,讓顧凝玖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心髒咚咚跳的厲害,腦子里無數的場景回旋,仿佛蒼白的電影膠片在腦海里呼嘯而過。
「不要!」
仿佛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疼的她整顆心髒都揪了起來,再顧不得手疼,顧凝玖幾乎是用了全力去推身前的男人。
那些曾經的親密溫暖,現如今都成了最尖利的碎片插在她的心上。
呼吸,都要被掐斷了一樣。
好疼。
她以為她早已經徹底忘掉的,卻總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被勾起鮮明的回憶,身體早已經先于理智作出了反應。
墨成鈞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生生被她推開,他低咒了聲,單手扶住一側的隔板,看向她的視線透著幾許審視,她的眼楮太過茫然,臉色太過蒼白,有種泫然欲泣的哀痛。
眉間狠蹙起,他竟然一時心底有了踟躕。
不過就這麼一瞬間,顧凝玖已經慌忙拉好了衣服沖了出去,她站在拐角處背脊貼上牆壁狠狠閉了下眼楮,指尖狠狠蜷縮進掌心卻抵不過心底的疼。
男人沉靜的面容,在她耳邊低沉的笑,親昵到極致的寵,她以為早已經被她隨手拋到了深海,現在才發現他依然還是清晰的印在連她都不清楚的角落,固執的不肯離開。
墨成鈞站在酒店長廊上,他抬起手轉著手腕上的袖口,一張俊美到極致的面容在光影下半明半暗的閃。
一半光明,一半陰暗。陽光和黑暗最有序有秩的結合。
沈冠濤從包間出來,只一眼就看到墨成鈞站立的位置,他幾步跨過去一手搭上他肩膀,「出來這麼久,我們都在賭你是不是去找那妞兒了!敢情你在這兒玩兒什麼深沉呢!」
墨成鈞拉開他的手,眼角斜斜的飛起,「爺這胃口可當真被吊起來了。」
「什麼?」狐疑的問了句,沈冠濤順著男人視線看過去就見著一抹女人玲瓏的身段在拐角處隱去,他眼皮子跳了跳,「哥們,玩歸玩,顧家這妞兒可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