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回去以後,皆是要月兌衣洗澡的,以除去修行帶來的一身汗臭。孟桓卿也不例外。
不過別的弟子都十分放得開,洗澡也要扎堆,都是三三兩兩聚集在院落里,以大木桶裝滿了水,水瓢不斷舀水往自己身上澆,酣暢淋灕。
但孟桓卿不一樣。他洗澡不扎堆,保守一些,喜歡自己在房里悶著洗。
我不由感到慶幸,他這不是在給我制造機會嘛。
愛情寶鑒第一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我首先要將孟桓卿從里到外都了解了,才能對癥下藥。寶鑒里說,偷看女子洗澡是要負責的,但凡男人想得到哪個女子就應該先偷看其洗澡,然後就能順利地對女子負責了。
但眼下孟桓卿是男的我是女的,不知道負責這一說會不會有效果。我打算先看了再說,等到孟桓卿在房間里洗得欲罷不能的時候,我便逮準時機沖進去,迫他就範。
他接受我的告白和我在一起,一切都好說,要是不接受……我便在他房里不走了。
這樣會不會太禽獸了?只希望孟桓卿莫要讓我做出更禽獸的事情來才好。
于是這天,修行場還很多弟子修行的時候,我便提了袋瓜子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一邊看著孟桓卿勤奮修行一邊嗑瓜子。
等一袋瓜子嗑得差不多了,弟子們也都相繼散去了。
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尾隨著孟桓卿。
他進了房間以後不一會兒我便听見嘩啦啦的水聲,立刻快步進了院落,尋了一個絕佳方位往門上戳了一個洞。
祖爺爺太厚待我了,我正好看見孟桓卿背對著我不緊不慢地月兌衣服……
道袍褪下,他結實的後背繃緊了線條,然後進入浴桶里。那清水澆在肩背上,晶瑩滑下,我多麼希望此時此刻能化作那水,撫模孟桓卿的肌膚,手感一定很滑……
鼻子很辣,辣得都要嗆喉了。但我舍不得移開眼啊……我一邊瞧著一邊哆嗦著取出白帕子來堵住鼻子。
正當我看得如火如荼時,眼看著孟桓卿即將要出浴了,這個時候,不曉得是哪個挨千刀的弟子在院子門口喊一句︰「尊教師叔?怎麼你一個人在這里?孟師兄呢?」
孟師兄,孟師兄你個頭,你孟師兄他正洗澡呢!
我不及扭頭以凶惡的眼神恐嚇說話人,房間里的孟桓卿亦是听見了話語聲,立馬就扭頭來看,一雙眼楮涼颼颼地與我的視線踫了個正著。
旋即他操起一旁的皂角就對我砸來。
我抽聲捂左眼。
特麼的,怎麼這麼疼……糟糕,皂水進了眼楮里了!
我難過地蹲在牆角。
那位說話惹火的弟子絲毫不覺得自己就是罪魁禍首,見我這麼難過,他急忙跑上前來送上溫暖的關懷,問︰「師叔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啊?」
我抬頭,怨憤地盯著他。
下一刻他大驚︰「師叔你流鼻血了!」
啐。少見多怪。面對孟桓卿這個強大的敵人,你師叔我繳械投降又陣亡的次數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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