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城里有煙花,綻放在夜空里。許多城中百姓都紛紛出了家門,觀看美麗的煙火,歡呼著,喜悅著。
孟桓卿帶我去了空曠的湖邊看煙花。那樣能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只是湖邊不光只有我們,還有許多其他的人。
小花臉乞丐們拍著手掌蹦蹦跳跳。
無一例外,師徒倆還是遇到了唐姻小姐。好似白天的時候她還沒有緩得過情緒來,一看見孟桓卿,那雙眼楮就盈盈浸水。
唐姻應該是一個對人對事都有些固執的人,看見我們她非但沒有躲開,反而一往無前地走過來,就是要難過也需得明明白白。
我不可放松大意,帶著警惕對孟桓卿寸步不離。
唐姻委屈地問孟桓卿︰「為什麼你不接受我的插花,什麼叫你無福消受?」孟桓卿沒回答,她又指著我,「桓卿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你師父?」
這個問題相當有沖擊性。我也想知道孟桓卿怎麼回答,故而和唐姻雙雙看著他。結果他卻十分淡漠地回了唐姻一眼,牽著我走開,道︰「這不關你的事
唐姻在後面帶著哭音跺了兩腳就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煙花很好看,但我只顧著貪戀地看孟桓卿。孟桓卿眼梢輕輕抬了抬,眼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問︰「師父不是很早就想看這里的煙花麼?再不看就要錯過了
「為師還是覺得煙花沒有桓卿好看煙花再好看,也是易冷易逝的事物。
離開湄州那天,艷陽高照。一群小乞丐爭先跑來送我師徒,是在唐姻的帶領之下,個個哭紅了眼泡子。
唐姻也不例外,半是不舍半是幽怨。但相比幾天前插花節的刺激,她已經調整了許多。
順著運河還有幾個城好玩,眼下怕是不能去了。因為我再也不想渡船吃帶有辣子醬的腥魚了,于是我和孟桓卿一人一匹馬打算走官道,往南下去南夷看看。
孟桓卿說,我們很久沒有去南夷。他應該是蠻想再走一次的。
師徒倆各自上了馬,孟桓卿對唐姻抱拳道︰「就此告別,請唐小姐照顧好他們
唐姻吸吸鼻子,道︰「放心罷,我已經征求了我父親的同意去學堂給這些孩子上課。不會讓他們繼續在街頭當乞丐
「如此,謝過唐小姐
我垂頭無奈地笑著,看幾個熊孩子跑過來扒住我的馬不讓馬好走,我吹了聲口哨道︰「天高地闊,姐姐我今日遠走,他日還會再回來,你們哭得這樣慘烈作甚?」我看了一眼孟桓卿,半掩嘴低聲笑道,「不過到時候就不是姐姐和桓卿哥哥了,而是姐姐和姐夫。听清了沒?」
孟桓卿抽搐了下嘴角。
這幾個孩子總算松開了我的馬,堅定地點點頭。
隨後我與孟桓卿策馬奔馳。身後唐姻哽咽著大喊︰「桓卿哥哥,我一定要找一個比你還好的男人!」
這唐姻是個性情中人。她能如此想得開,我就放心了。
我看著孟桓卿的俊顏,他眯著眼楮看著正前方,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起。我心間一動,足尖在馬背上輕點,旋即一躍落座在孟桓卿的身前。我道︰「為師要和桓卿共乘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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