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善逝不是孟桓卿。因為不管發生什麼,孟桓卿都不會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我這樣寒冽的語氣跟我說話。之前我究竟是憑什麼以為他就是孟桓卿的?憑著那樣一模一樣的臉還是散發出來的感覺?
努力了這麼久,他還是離我很遠。
「善逝我笑看著他。
銀冷的發絲散在肩上,他微微蹙眉。我眉間額印不用再可以抹去,被緩緩釋放了出來。下一刻我奔過去,在他訝異地瞳孔微縮下,踮起腳扣住他的肩背壓下他的脖子,唇貼上了他的。
在他僵直的反應下,蠻橫執拗地啃咬輾轉。指縫里,流瀉的是他皓皓銀發。
那一刻,風雨停歇,金芒乍出。
罷後我松了他,拭了拭唇角,笑笑︰「既是如此,那我來一遭豈能白來。東琉璃藥師祖善逝,我也不是白白為你干了這麼多活,這個算是你的回報
一旁的素苒氣極,抬腳就朝我沖來︰「你——」
我靈閃至她身邊,揚手兩次掌摑,清脆響亮,將她扇倒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瞪著美眸。♀我邊走邊道︰「真以為本君怕了你
從前,不想分清善逝和孟桓卿是兩個人,現在一步一步走出琉璃界,卻在心里頭一遍一遍地回想,兩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一個銀發一個黑發,一個冷酷一個溫柔,一個不記得我一個記得我。然後一遍一遍用力將這些區別記在心里,不可輕易忘記了。
往後很久很久,我才勉強分得清,這是兩個人。卻又不是兩個人。
不撞南牆不回頭罷,一撞南牆又一頭灰。
走到混沌靈界時,值守的小官兒一邊嗑瓜子一邊閑八卦。一見我灰頭土臉地來,有人認出了我,道︰「咦這不是青離君嘛,今兒要回去了?」
「啊,回去了,再也不來了
「誒不坐會兒再走嗎?說說話再走嘛~」
「不了,老子忙著,沒空
哥兒幾個便好心地提醒我︰「靈界外面守著一個痴漢哩,你出去的時候記得繞道啊~」
這個痴漢,想也不用想,不正正兒是我那青梅竹馬的玨麼。彼時我將將一走出混沌靈界,還沒適應仙界里明亮的光線,不遠處紅影一閃冷香盈鼻,便是玨穩穩停在我跟前。
我模模鼻子,一句話沒說,往袖兜里左右掏掏,掏出一片綠葉來遞給他,往他身邊走掉。他跟上來,沒好氣地問︰「這什麼?莫不是闖一遭琉璃界回來,就想拿這個把我糊弄了?」
我坐在雲頭上一頭倒下,閉上眼楮道︰「上次準備給你寫的家書,只是一直沒機會完成了寄出來。你看看就好
玨半天沒做聲,默默地坐在我身邊,將我頭抬起來放在他的腿上,手指順著我的發,道︰「一看你樣子便知道你定又敗了。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心累得很,老子不找了。不管是誰追逐那樣一個人,肯定老得很快。就算他去過我的夢里,他也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我伸臂環住了玨的腰,頭在他腰際蹭了蹭,「玨,我想吃餛飩。街攤兒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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