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本就是圖個新鮮。♀一旦屢屢踫壁屢屢受挫,自然而然便失去了興趣。就好似當初玨那般。
私心里,我以為他應該是在琉璃界好生修行著,一如遇到我之前。六根清淨,無心無情,世間萬物都無法左右他的喜怒哀樂。
他會成為受終生仰目的活佛,站在至高處,睥睨終生。
四方游走,去過天涯海角,去過地府冥泉,轉眼間便是兩百年過去了。♀慕罹依舊很碎碎叨,但卻再也沒提及要找他師父那件事。我走到哪兒他便跟著,我做什麼他都會像個小老頭一般,好的方面他就贊揚幾句,壞的方面他就批評幾句。
慕罹一直沒有放棄與大白分居的念頭,只可惜世間生靈眾多,虎精也不止他一頭,但是卻沒有一個合適他作為容器。若換做藥師善逝,他懂藥理,興許就是將慕罹弄進一頭豬身里也不是難事,只可惜我是一竅不通。
新近大白無意中喜愛上了花蜜。每日需得飲一罐花蜜才能吃飯香睡覺香。
我不得不承認,這白虎兒跟著我,是越來越矯情了。
它是在被一只蜜蜂給蟄了的情況下喜愛上花蜜的。緣由是那只蜜蜂沒有什麼眼識,居然趁著大白方便的時候停在了大白的鼻子上,且還是將將采完了花兒。大白平素哪里受過有小東西對它蹬鼻子上臉的氣,當即了發火了,跳起來給自己鼻子一巴掌。蜜蜂十分靈活,逃跑了,結果大白的鼻子腫得像只拳頭。原本它更應該是怒火中燒的,怎料舌頭一伸一舌忝,舌忝到了花蜜的滋味,疼痛之余又十分享受。是以跑遍了整個林子逮著蜜蜂就想來舌忝一舌忝。
最終我們找了一處花團錦簇的野山頭住了下來。這野山頭沒有名字,在三界也不有名,山里山外皆是盛開的山花,故而在此地修行的沒有什麼大精怪,頂多是些花精蟲精。這里有一個地精已經算是逆天了,塊頭最大,乃山里唯一的白蘿卜精。
白蘿卜也是野生野長的,白白女敕女敕,一瞧就覺得十分爽口且汁兒多。
蘿卜精不滿意我們的到來,嘴巴十分缺德,我們將將在山頭一落地,他便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里啪啦說個不停堪比念經,大概意思是識相的快滾不識相的就別怪他蘿卜大爺不客氣。
我對著大白努努嘴︰「這只蘿卜應該蠻好吃的,你去試試。」
大白老早就想試試了,但凡是它覺得可吃的東西都想去試一試。
蘿卜精一听,跪了︰「有、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啊~~~」
這座山叫做芍華山,山上有許許多多的芍花,紅艷艷開了一片。
蘿卜精頂著隨時被大白吞入月復中的危險,領著我們去到一處清幽的花香爛漫的山谷,在山谷里闢了一所房子。
一安頓下來,大白就上山坡往山花爛漫的地兒打滾兒去了。
蘿卜地精是個圓滑的地精,同時也是八卦的地精。回頭他給我們送了一些花醬茶果來,一坐下便自來熟地暢談起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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