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怪也怪我派弟子,素質普遍偏高。每每仙劍大會之前,我都會提前個三兩天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男子,要懂得憐香惜玉,要懂得包容謙讓,要懂得以笑容面之。否則……以後極有可能找不到媳婦。
于是弟子們謹記著我的教誨,都對瓊華派的女弟子疼愛有加。除了個別,其余的基本能打出感情來。
據我往年的經驗,仙劍大會上,男女比試,起哄的,拋媚眼的,打著打著到最後摟抱成一團的……不在少數。
因而,我覺得這樣的仙劍大會才十分之花哨。但不乏其精髓所在。
什麼精髓?
聯誼啊。
路上有不少門中弟子和我們往同一個方向去,看見我與孟桓卿走來,都恭敬地稱我一聲「尊教師叔」。看他們著急的樣子,想必是怕自己走得慢了會搶不到好位置看美女。
我去到劍仙台的時候,掌門已經端坐在劍仙台的最上邊了。一身瓖了銀邊的白衣道袍,長發以白玉簪束著一個發髻,年輕俊美的面龐顯得成熟又穩重。
曾經一度,我以為我這位同門師弟是玉泱的第一美,但自從我見證我的孟桓卿的成長與蛻變以後,他不是我心中的第一了,孟桓卿才是。
掌門師弟名宋連慕,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毒舌。
一天不損我他就精神緊張睡覺失眠吃飯還沒胃口。
眼下,我取出隨身佩戴的泠琊劍,御劍飛行至劍仙台的上方,撩起道袍便在宋連慕身旁的一張空椅坐下。
孟桓卿不跟我一處,而是去其他弟子們該去的地方。其實他若呆在我身邊也並無不妥,畢竟宋連慕這個掌門弟子太多不好站上邊,而我只有他一個徒弟。
只是,他不喜搞特殊。
宋連慕兩邊各擺著一張空椅,這其中一張自然是我的,而另一張,則是為迎遠道而來的瓊華派女掌門準備的。
左右都是坐女人,這宋連慕應該福氣不小了,也絲毫不見得他因此雀躍,臉色臭得很。
我理了理道袍,與宋連慕寒暄道︰「掌門師弟甚早啊。這是沒睡醒麼臉色不大好。」
宋連慕是有起床氣的這個我知道。年少的時候與他一起修行,師父總會讓我去叫他起床,為此沒少遭他的拳打腳踢。
不過結果往往是他鼻青臉腫。
宋連慕不清不淡地睨了我一眼,道︰「哪里比得上師姐悠閑。」
他這是在埋怨我來得太晚還是在感慨他自己太忙呢?照理說,有人心情不美麗我是不應當添油加醋讓他心情更丑的。
只是我容易嘴賤,絲毫見不得人家心情不好,一見就會落井下石。我道︰「真是不好意思掌門師弟,我沒留意時辰,一不小心就睡晚了,故而來遲了些。掌門師弟不會見怪的罷?」
宋連慕已經養出一副他獨有的深沉月復黑來了,他越是不爽我,就越是會笑,一雙眼楮浸著淡淡的流光春風得意,笑得容光煥發令百花失色。他道︰「哪里會見怪,女人,都是睡出來的」,笑眼流連在我身上,我渾身一寒,「不然很容易老的。尤其是像師姐這樣不勤于修行不奮于駐顏的。」
……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