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慕胸口急劇起伏了兩下,連連冷笑︰「我太高估你了。師姐就盡情地去喜歡孟桓卿罷,沒人和你爭沒人和你搶,只是以師姐這樣的智商,一定會屢戰屢敗的。」
然後他就氣沖沖地走了。連原本留給我的兩小瓶藥也一並帶走不給我用了。
這師弟太小氣。
但後面,我也用不上什麼藥了。腳踝好得差不多了,足以活蹦亂跳,手肘的破傷也結痂了,不癢不痛。
我又可以去找我的桓卿了……
正好,瓊華來的女道友們,歸期已至,將紛紛離開我大玉泱。盡管很多弟子們不舍,我面上也顯了幾分不舍,但私心里還是有兩分竊喜的。再也沒有姑娘糾纏我的孟桓卿了。
趕在瓊華派要走的時候,掌門霍茴來慰問了我。不知她從哪里听說我之前在桑葚林里受了點輕微的擦傷,故而來看看。
但是我都好完了她才後知後覺地來,且還笑得像只風s o的母狐狸,不是來看我傷的,是來看我笑話的。
霍茴拿一種曖mei的眼光將我上下打量不止,還跟我套近乎喚了我的名字,道︰「听說以尋妹妹那天從桑葚林回來以後,手臂擦傷了腳也崴到了,莫不是那日與你那愛徒在里面……太快活了所以沒注意?」
……這老不正經的,瞧瞧她說的是人話麼。我倒是真想啊……
噢對了,玉泱派唯一的女真人——鳳以尋——就是我。
我白了霍茴一眼,道︰「我與我愛徒俱是清白得很,霍掌門莫要胡說。愛徒連我這個當師父的對他有邪念他都不知道,哪里來的快活?」
霍茴嬌笑兩聲,對我露出了深深的嫌棄和鄙視,道︰「原來還沒有讓你徒弟知道你的那份心思啊,你弱爆了。」
從霍茴那里,我深切地體會到沒有讓孟桓卿知道我對他愛意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這讓霍茴快意地嘲笑了我整個下午。
然後晚上就開始對我說教。她很高超地用了欲揚先抑的手法,先說我如何如何萎慫,好歹我也是當師父的,這般畏畏縮縮連個徒弟都搞不定,丟我們女性朋友的面子雲雲。殊不知,這長期以來,束縛我的不正是我和孟桓卿之間那唯一的紐帶——師徒倫常麼?若不是因為這重特殊的身份,我還會留孟桓卿這麼大這麼清白?
緊接著,霍茴那妖女就開始慫恿鼓勵我了。有道是師徒關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和孟桓卿八竿子都打不著屁點關系都沒有。況且像玉泱這樣的大修仙派,弟子數百上千,門風開放,只要師徒情投意合又不是沒有可能會在一起。再說了,現如今流行女追男,俗話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只要肯付諸行動沒有石榴裙勒不死的男人……不,是捆不緊的男人。
霍茴說,像孟桓卿這樣沉靜的男人,是最好到手的。因為他腦筋實在太悶,我就是向他表白了他也真的找不到話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