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之外別的符師也能夠這樣做嗎
秦杰站在溪畔皺眉苦思心想如果真要在戰場上使用這種手段那需要符師對天地元氣的控制足夠強大換句話說這種手段對符師的境界要求很高
世間符師本來就極少能夠進入金丹後期的符師更是少之又少如此看來想憑借小鐵壺改變世間戰爭的格局依然還是痴心妄想
不過至少可以改變一下戰斗的格局
小溪畔的巨響驚動了清夢齋里的人們
但最先趕到溪畔的不是人而是那頭驕傲的大公雞
大公雞看著渾濁的溪水水面飄浮著的死魚或許是心疼自己養的寵物被害死它直起脖頸沖著對岸的二人「嘎嘎」叫了起來顯得格外憤怒
六師兄直接走到秦杰身後保持沉默
秦杰幽怨想道這便是死師弟不死師兄的意思
他可不想和這家伙在溪畔大戰一場這家伙看著便知道戰斗力極強而且就算打贏了又有什麼光彩趕緊安慰道︰「節哀節哀……明天我就去買兩筐魚倒進溪里陪你玩木魚你可不要生氣這都是為了科學進步而必須做出的犧牲」
三師兄養的大公雞叫木魚
清夢齋的師兄弟們都不知道為什麼三師兄要給大公雞取這麼一個名字明明清夢齋里就沒有人修佛
其余的師兄弟們卻不敢去向三師兄求證要知道那只驕傲的大公雞從來沒有流露出佛宗聖獸任人敲頭而不反抗逆來順受的氣質就比如此時無論秦杰怎樣安慰它都準備跳過小溪與他戰上一場
好在這個時候三師兄來了大公雞幽怨地搖著離開
大師兄也來了他在溪畔看了半天神情茫然看著秦杰緩聲問道︰「師父在午睡被吵醒讓我過來問下是怎麼回事」
三師兄恭敬說道︰「師父和師兄游歷之時後山里經常如此這般都是小師弟入門之後的事情」
秦杰心想這句話听上去怎麼像是在告狀
六師兄點頭說道︰「今日試驗的便是小師弟所設計的小鐵壺」
秦杰把小鐵壺的事情向二位師兄做了一番講解
六師兄從打鐵房里取出兩個小鐵壺遞到兩位師兄手中
大師兄看著手中雕花的小鐵壺贊賞說道︰「以空間壓迫火勢又火勢反沖空間把爆竹的道理用在符戰之中小師弟的設計果然奇妙-有趣只是••••••任何事物燃燒都需要空氣便是火符也不例外**深處用不得火符便是這個道理卻不知道小師弟這道火符為何燃的如此猛烈」
听到這段話秦杰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師兄始終是清夢齋之首這些與燃燒相關的知識對他來說當然很簡單但他沒有想到大師兄竟也了解的如此透徹並且瞬間想到了其中的問題
大師兄或者什麼都很慢但思維很快
秦杰私下向大師兄講述了一番自己的用法與浩然氣相關的那些事由
大師兄沉思片刻後得出與他相同的結論
能夠使用小鐵壺的修行者想必都能弄出比小鐵壺威力更大的手段那些小鐵壺看來看去還是最適合現在境界的秦杰自己
不過大師兄並沒有認為秦杰這是在做無用功是徒有其表的奇技婬巧他似乎猜到了秦杰制造小鐵壺的用意
大師兄沒有點明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後便離開了小溪
秦杰站在溪畔沉思片刻然後也離開
草甸間樂樂在喂狼喂馬喂雞喂老黃牛清夢齋這些家伙的飲食起居都是由小家伙在負責
以往秦杰喂野馬吃的黃精之類的珍貴食物都是從六師兄那里拿的
每每想到這點他便很是羨慕嫉妒這些家伙的伙食待遇
和樂樂說了幾句話打听了一下三師兄下午的安排確認三師兄下午不會出現在湖心亭秦杰陪著滿臉幽怨神情的野馬玩了陣在草甸上縱情奔馳撒野片刻後便悄悄去了湖心亭
四師姐坐在湖心亭里低頭繡花湖光透過繡架映到她的臉上顯得格外清美
秦杰坐到她身旁笑嘻嘻說道︰「師姐三師兄又不在亭子里何必還要端著模樣裝淑雅文靜」
四師姐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什麼時候裝過」
秦杰打趣道︰「先前溪邊那麼大聲響你就沒听見」
「你以為我像讀書人一樣想聾就可以聾」
「那你怎麼沒去瞧熱鬧」
「我就不愛瞧熱鬧」
「瞧瞧這就是裝了」
「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以往後山里每次有熱鬮的時候師姐總是最早到的那人真真是熱心腸善良的好師姐」
四師姐嘲諷說道︰「也不知道你又弄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可懶得去看守著我這亭子要緊」
湖心亭上一次被毀便是毀于秦杰的符槍之下
「說起來我最近真淘了件有趣的玩意兒」
四師姐繡花早就繡的眼楮有些花裝淑靜裝的早就有些煩听著這話頓時眼楮一亮問道︰「什麼玩意兒從冥市淘的」
秦杰搖搖頭從懷中取出雁鳴湖畔的宅院圖紙擱到她身前的繡架上說道︰「我前些天買了一大片宅子」
四師姐看著圖紙上的湖線說道︰「臨湖而居確實不錯」
「這湖是殺神陣的左支氣眼」
四師姐微微一怔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秦杰指著圖紙上的雁鳴湖說道︰「我想借驚神陣的左支氣眼在湖邊這些宅院里布一道陣法但師姐你知道師弟我在這方面比較愚鈍」
「當初讓你去插幾面陣旗你都能插歪所以你不是愚鈍是白痴」四師姐糾正道
秦杰問道︰「師姐有沒有興趣」
四師姐越來越明亮的目光早就被圖紙吸引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說道︰「布陣當然比繡花有意思的多」
秦杰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說道︰「一百天能不能搞定」
「你要布什麼樣的陣殺人還是防人」
「有沒有一種陣法能把我的念力傳到湖畔的每個角落」
四師姐揮了揮手說道︰「那簡單十天就行」
秦杰沒有在清夢齋後山看到白武秀和周莉莉不禁有些好奇
離開後山途徑舊書樓時他上樓查閱書籍在東窗畔看到了二師姐的身影上前行禮不料她也不知道周莉莉去了哪里
難道白武秀真的在和周莉莉談戀愛
他笑著想到然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有些事情只屬于每個人自己擔心沒有意義」二師姐抬頭看著他說道︰「就比如你的事情永遠只能是你的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處理」
此時天時已入暮春最深處東窗避著熾烈的陽光窗外青樹濾過來的風微溫未燥遠處濕地畔的林子里卻已經隱隱響起蟬鳴
秦杰明白了師姐這句話的意思看著她那張清稚的臉頰、成熟恬靜的眼神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和師姐有關
夏天的風終于從海面上傳播到了大陸深處神話集團在大唐西南方離海更近這里的夏天來的也要更早一些
飽足的雨水和溫熱的空氣讓山上的植物興奮的生長著美麗如白玉的山崖間不知長出了多少綠色的植物滿山滿野的綠意拱繞著斷壁截面上的無數座道殿在此間的莊嚴多了些清美
第三道斷崖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間石屋和周遭的繁茂相比石屋四周顯得格外單調甚至有些凋蔽的感覺罕有人跡
石屋並不是完全封閉臨著崖坪的一面鑿出了數十個氣眼光線從那些氣眼里透進來雖然不像窗子但至少能夠帶來一些光明
氣孔下方有張書桌
李彤坐在書桌旁靜靜看著桌上那張紙神情顯得很專注認真似乎所有的心神都被那張紙所吸引眼中別無余物
那是一張信紙來自南晉劍閣紙上有一柄由拙劣手法和線條構成的劍
她坐在石屋看紙中劍已經看了些天沒有出門飲食都由僕役送來她不知道石屋外的山崖已然桃紅柳綠不知道季節從春到夏的變化更不在意神話集團里人們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入夏後某夜有人來到了石屋外
石屋的門被人緩緩推開露出邢世國那張看似恭謹的臉
邢世國看著書桌旁穿著青色道袍的少女貪婪欣賞著道袍下的曼妙身軀片刻後才低下頭去說道︰「統領大人等著您的回話」
邢世國曾經是神話集團的統領他此時口中說的統領自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在神話集團地位特殊的神衛統領羅克敵
听到這句話李彤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平靜坐在桌旁翻閱面前的書籍那張畫著劍的信紙已經被她夾進了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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