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了下跟在最後一個走出房門的女子,她剛要踏出房門的腳微微頓了頓,然後轉身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瞬間,便踏出房門跟隨而去。
我微愣,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子與那些不同。因為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眼神。那雙眼楮如一汪還掘的清泉,如此明淨清新。沒有嫉妒,沒有諷刺,沒有怒氣,更沒有不滿。
「該死的東西,你們這些飯桶,就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替我狠狠地咒罵這個賤人……」門外還依稀傳來李嗇嗇那憤懣的聲音。
「去去去去去……」門口,景蘭沖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張牙舞爪。「哼!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
我看到景蘭那副表情,哭笑不得,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
「娘娘,你這是要去哪啊?」景蘭追上來,問道。
「我到處走走。」我沒有回頭,抬腳便往院外走。
景蘭立馬上前阻攔,語氣急急地道︰「皇上交待奴婢好好照看娘娘。娘娘不能離開見寧宮……」
「什麼?」我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盯著景蘭。「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可以離開見寧宮?
「奴婢是今天早上剛好遇見皇上從娘娘屋里出來,皇上叫奴婢好好照看娘娘,還特別吩咐說……說不能讓娘娘離開見寧宮一步……」見我心情不悅,景蘭把早上的事緩緩道來。
「死莫越,你竟然囚禁我?」我一手拍上走廊上的欄桿,憤怒道。
「哎喲……」我的手!我抱著手上跳下躥直嚷嚷。
「娘娘,你怎麼這麼慘害自己呢。」景蘭臉上一慌,忙跑了過來,拉著我的手便是一頓猛瞧,又揉又搓又捏。「你看,手都拍腫了。」
這該死的莫越。又想怎麼著?昨天晚上還抱著人家睡了一宿。一覺醒來之後竟是把我囚禁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啊,他這?
我還沒有嫁給他呢,就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行,誓死捍衛自身的自由權。哼!什麼皇上,什麼王妃,都通通給我滾一邊去。
「對不起,娘娘,奴婢也不想這樣禁錮娘娘的,但是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畢竟皇上他……」景蘭抱著我的手,哽咽道。
看她那近似要哭出來般,我竟想到了月兒,那天離開陶府,月兒那悲痛的哭聲還隱隱約約停留在腦海。想起來,竟是讓我莫名的心痛。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就知道娘娘最好了。」她一個激動,便團團的抱住我。忽地又放開我的,看著我的眼楮,定定道︰」「那娘娘你?真的不離開了?」
呃?這個……我當然是要離開的,不過……
不想讓她為難,我點了點頭。
見狀,景蘭總算破涕為笑。「那我們回去啊。」
我皺眉,無可奈何的回到屋里,一坐回椅子上。心里一遍遍的咒罵那欠揍的莫越。
景蘭低頭忙著清理滿地的茶杯碎片,嘴里還在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肚子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這才想起,我早餐都沒有吃來著。
「啊!我忘記娘娘你還沒有吃早餐。我這就去給你端來。」景蘭抱歉的笑笑,忙跑著出去。
我走回里屋,眼角忽地瞄到梳妝台上那一個翡翠玉鐲。
我走過去,把它拿在手里把玩著。
這是昨天晚宴莫軒給的,我本來就不喜歡什麼珍珠,翡翠。回到屋里後當下就把它摘了下來。隨手放在了這梳妝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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