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近在眼前,身後的刀蟲子退去,讓他長松了一口氣.
虛空刀蟲們隱在暗處,並未徹底退去,一個個虎視眈眈,但對沖上石階的景逸無可奈何,這是規則,他們不能逆改。
天宮很雄偉,比一座石城都壯觀,它盤踞在此,如一頭真龍沉睡。
這是戰祖留下的宮闕,不僅是藏寶之處,更是荒神第二關,是一處凶險與機緣並存的古宮,無人敢小覷。
古老的宮殿,經歷過無數歲月更迭,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這是史前的遺跡,有很多的價值,值得人考究。
景逸踏上宮殿台階,古老的符文,化作光流環繞在巨宮前,各種異象分成,神彩照人,光耀十方。
條沖天的神瑞遙掛八方,一些太古前的花紋圖飾浮雕在牆壁上,古韻昂然。
天宮,光禿禿的一片,只有晶瑩的白玉磚鋪地,淡淡的熒光流轉,燁然一片。
他們皆被銀色的光覆蓋,光蒙蒙一片,通體像是一塊光玉鑄成,光華聚在一起直沖九霄。
宮壁上有著太古的浮雕,一具具栩栩如生的凶獸圖展現在眼前,無盡歲月來,不僅人類在進步,人類的天敵,凶獸們,無一不在前行。
在其上,景逸甚至看到了戰祖昔曰橫掃天下的身姿,那是一個諸神璀璨的時代,天神橫行,神跡常現于世……
那是一個輝煌的時代,人族的崛起,取締了凶獸的霸主之位。
這些事跡,天宮上的都有記載。
天宮的神壁在發光,照映著神跡,歌頌了戰祖每一處的光輝過往。
景逸踏入天宮內,發現這里的每一塊石壁,做工精細,無比講究,這上面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力量蕩漾,似乎那磚塊交接處,有點點戰意流出,很是怪異。
景逸用手觸模石壁,手感晶潤,入手如伸點在水波上,細膩卻柔潤。
!
一股強大的力量散開,將景逸震飛,他肋骨 嚓一聲斷了一根,于這種情況下突然受挫。
匪夷所思,景逸根本就沒有想到,只是觸模了石壁,就被震斷了一根骨骼。
「這是什麼力量。」景逸覺得驚詫,越發小心了。
他運轉三才聖決,修復震斷的骨頭,走進了下一重殿。
景逸腳踏的這一重殿中,到處都是石雕,線條極美,每一線一點處,勾勒的極為平整,猶如天地雕琢,有鬼斧神工之功。
當中更有一座石殿上,一名手持戰劍的身披戰甲的男子,黑瞳凌厲,傲視蒼穹,舉劍向天,那股沖霄的劍意,便是站的很遠,也能凌空覺到。
「這是一門戰技!」景逸心中一喜歡。
一字沖霄劍。
景逸端坐于石雕前,開始參悟這門戰技,眸子開闔間,金光溢出,發絲飄動中,神韻流露。
他于剎那間悟道,身心皆是進行了一次蛻變,剎那間,無數劍氣入體,肆虐于經脈中,經脈瞬間經歷了撕裂與重組,在生與滅中涅槃。
于此同時,玉磚上的銀色光罩向景逸的身軀,將他裹成了一枚銀色的巨繭,讓他在此入定。
景逸的意識若飄到了太虛外,神識游弋不定,他不知自己置身在何處。
只覺得周身劍氣遮天,布滿了身周,他充斥在劍的海洋中,如同神游。
喝!
景逸腳步一踏,身軀躍起,如蛟龍出海,化光沖行。
他的瞳仁中有著深邃的黑,濃密的黑發亂舞。
「生來本為戲諸天,何苦困于方寸中。」
景逸的道心很堅定,就算是他人的道,學會之後,也要堅持走自己的道,以三才聖決演化,用自身的道使出。
他並指化劍,在虛空一劃,一道毀滅的劍芒沖向星漢,如一抹璀璨的星辰光,點亮著世界。
景逸的眼眸瞬間睜開,身軀不自禁出了冷汗,若是領悟不了這劍意,只怕終身要枯坐于此,化作塵土。
「這戰技不是隨便就能看的,要摘果子,要看自己夠不夠高。」景逸心有余悸道。
他身上仍有一階的神劍,但對于他而言,顯然不夠看。
一字沖霄劍收入囊中,景逸在用三才聖決推演,以自己的道展示,將其納入身軀中。
萬象境,便有這等逆天神效,這也是人道的一部分。
這座宮殿中,石雕並不多,只有稀落著十幾座,這一字沖霄劍是極為適合景逸的。
景逸將十幾座石雕看了一遍,在另外一座石雕上停了下來,這是一座使用長槍的妖皇石雕,這石雕倒是雕刻的威風凜凜,煞氣十足,頗具太古妖皇遺風。
他一手負中長槍,發絲濃密,頭顱微抬,似乎在對著青冥蒼天。
可惜沒有容貌,因為就算是戰祖也不可能將那等大人物的容貌刻畫下來,他們本身就是一個謎,就算可以擊敗他,也難以揭開他。
但就是這一股意境,激發了景逸神識中的太虛神姓,叮咚一聲,像是一股無敵的鐘波掃來,斬入他的識海中。
過了多少年了,更迭了多少時代了。
這一股意境依舊鋒銳無雙,沒有流光,沒有道力,單單是一股意境的壓制,足以將一人的神識擊潰。
嗡!五彩神劍顫抖,產生裂痕,景逸頭腦劇痛,如同千刀在剮,險些炸開。
妖皇絕學,非同小可,既然為妖皇所遺留的,必然是天功神典,這一門槍法充滿了殺伐氣,景逸像是化身為了妖皇,手持幽寂,在面對太古時期,妖皇所有的敵人。
那千軍萬馬的血氣,都足以沖垮他的識海,更遑論其他。
不過,這對于他為未嘗不是一種磨礪,闖過去對他的神識修行有極大幫助。
五彩神劍主動出鞘了,他搖身一變,化作了幽寂模樣,在識海中亂跳,演化著妖皇的槍道。
地獄閃電槍。
僅僅一瞬間,那股意境自然散發,一道影子飛出,沖向一處後在原地又分化出一道影子,接連無窮無盡的演化了下去。
這是一種道,似乎被景逸成功演變出來。
景逸竭力穩住識海,緩緩讓神識力修復五彩神劍,那是太虛體的本源,一旦崩潰,將對他造成無與倫比的傷害。
「成功了!」景逸穩住道心,從死境中走出來,不由的驚喜道。
連獲兩門戰技,這一重天的考驗的是領悟力,這里都是一些戰祖留下的先輩遺跡,上面記載了諸多先輩們的心血,每領悟一重,都要考驗大毅力,大機緣。
道心不穩著,貪婪者,只怕會陷入無窮無盡的幻境中,終生不能自拔。
景逸看著那石雕旁的一些枯骨塵埃,這當中不乏有一些貪婪者,望向將戰祖留下的「神藏」全數烙印在心中,最終埋骨于此,窮盡一生,也走不出來了。
這也是當景逸領悟了兩門戰技後知曉的,這石雕中,多少遺留下了一些戰祖生前縮影。
參悟這兩門戰技後,景逸自然便知道了。
景逸走進下一重殿,這重殿宇很陰森,剛一踏入,便有一股寒氣襲來,讓畏寒而栗。
依景逸看,這里多半不會有什麼寶物留下,就算有,無盡歲月下來,也只怕讓人拿光了,很有可能留下的,都是一些先輩們的感悟。
這是無價之寶,比一些有形之物要珍貴的多,這可以遺福子孫,可以說是一個大勢力的底蘊。
「該死的,我都參悟了半月了,這萬載玄寒勁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你參悟的還只是最粗淺的,若是此處的鎮殿神典,閻王浮屠,你只怕這一生都參悟不透。」
不遠處的宮殿中,竟然傳來人聲,景逸側耳一听,心中意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