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高深莫測,一座座山岳更是奇峰林立,險峻而不可攀。
這些天地造化,也得在那仙山神岳中顯現,一株株千萬丈的古木,在人間只怕都要被當成神靈祭拜。
群山雲霧繚繞間,一顆頭頂上生出肉瘤的巨蟒盤踞在絕壁間長出的樹木上,時隱時現。
巨蟒渾身鱗甲光芒閃爍,那周圍繚繞著綠色霧靄,顯然是一頭異種,那月復下一截短短的長出,已經有了些許爪的模樣,那鱗甲一片片都有月兌落化新的趨勢。
很顯然這是一頭成精的巨蟒,快要化蛟了,實力高深,那毒霧便可毒死尋常的紫府修士。
那巨蟒在懸崖深岳間騰雲駕霧,形似真龍,頗具龍的一些氣象。
突然間,這巨蟒似乎听到了山間有御空飛行的聲音,渾身沖出一片符文,道力彌漫,竟然掩去了自身蹤跡,與雲霧化為一體。
景逸恰巧御劍經過,那雲霧間的一些門道,決計難迷幻景逸。
三才古經的奧秘,一樣樣展現,其中奧妙與大秘,皆是景逸一人知道。
只是開創這前無古人的第一重,就可以看出,容納世間一切道力,以無窮力量構建道基。
從人敢這麼做,不到至高境界,就敢修行多種道力之人,要麼終生不得存進,要麼走火入魔,功力全廢。
木靈氣對于一些生靈的氣息也是極為敏銳,那巨蟒的手段,想要偷襲景逸還是差些。
轟!
景逸化身火龍,近身作戰,揮動戰拳,一拳打在那巨蟒七寸處,頓時令那巨蟒疼的嘶鳴起來。
巨蟒的身軀倒飛,一身鱗甲黯淡無光,護身靈氣都被景逸一拳震碎,下場淒慘。
「蟒兄弟,你蟒膽不錯,送我吧。」景逸冰冷的聲音響起,一道青光劃過,景逸一劍剖開巨蟒肉身,將那蟒膽取出,御劍離開了此處。
這巨蟒若是真正化蛟,實力會激增,至少跳躍兩個大境界,畢竟換了一種生命形態,不僅修行速度倍增,實力也會攀升數個檔次。
而且這凶獸已然能騰雲駕霧,顯然都有紫府九重天的實力,但被景逸近身揮拳搏殺,便是元嬰境修士也難討好。
這些日來以來,景逸一直在深山惡水中與妖獸大戰,領悟戰神圖的奧妙,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觀想那尊偉岸的戰神神形。
戰神金光熠熠,身披黃金戰甲,腳踏飛虹神橋,天地臣服,萬靈不出,那一股氣勢始終縈繞在景逸腦海中,揮之不去。
「戰神圖,這種秘術該怎樣修行。」
景逸盤膝正坐于一塊淨土間,草木繁盛,碧綠參天,一根根枝葉延伸而出,遮住了景逸的身形,浩瀚的戰念鋪天蓋地,充盈在每一寸肉身中。
轟的一聲!十重神光劈在了千斤巨石上,景逸似是領悟到什麼,用以推演施展出,卻發現走錯了路,入錯了門。
「怎麼這麼難?」景逸皺眉道。
他修行了將近十日了,竟然只觸模到一星半點,饒是如此也足以自傲了,他領悟的可是戰神圖,內蘊無上斗戰法,有人窮其一生都模到門檻。
十日就想修成,景逸也是小小覷太古人雄。
「先下山。」景逸收心情,這戰神圖一時半會是參悟不透,便準備先下山。
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在苦修,沒日沒夜的與凶獸大戰廝殺,他的炎帝火龍拳木皇神劍都有了進步。
但也不敢去湖底的歸墟一探,那里但過凶險,憑他實力去探有些魯莽了。
他在大淵中行走,避與那些道宗弟子,要感悟自然,走出己道。
景逸很刻苦,稍微有一些領悟,便與凶獸大戰印證,但每次都沮喪而歸,這些路都非他願,在其眼中都是錯路。
「三災九劫第一災,只剩下十五日了。」景逸心中沉思道,他感覺萬象境第一重快要突破了。
距離下山的路很近了,幾乎已然是近在咫尺,景逸沖至山門處,正準備利用玉牌下山去,天空卻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景逸。」
景逸轉身看去,只見天穹凌立著一名白衣道人,一身的浩然清英,超凡入聖。
正是太一。
「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下山。」景逸囁嚅道。
「你突破了?」太一的聲音有些詫異。
「對,不過我用的是我自己的方法,並循前人。」景逸大聲道。
「哦?我能感受到你體內力量,卻感應不倒你真實的修為,怪哉。」太一疑惑道。
「此話當真?」景逸一驚道。
就連太一都探查不到其真實修為!
「不過,我若是運轉一些推算神通,也能得知你是何境界。」太一說道。
「如此,不過我半月後就要渡第一災了,只怕我渡了這第一災,就能萬象二重天了。」景逸對于太一也毫不掩飾。
「萬象,你第一重竟然敢名為萬象。」太一眼中露出精光。
「我修道,自然是接觸萬道,包容三千大道,感悟世間一切,為何不能取名。」景逸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
「無知者無畏,這宇宙浩淼,天地無窮,豈是我等凡人妄論的,蒼天在上,我等自當敬畏。」太一道搖頭道。
「非也,我卻知這天地不過萬靈住所,說白了與石屋何異。」景逸道。
景逸竟然把宇宙比做石屋,意欲便是人主宰天,掌自己命運,這石屋本是人族所修,宇宙更是生靈所建。
這等言論,早已是大逆不道之言,在淨土中如此,只怕都會引來長老審判。
「好一個與石屋何異,你踏出自身的路,但不可過剛,一切陰柔相濟,水火兼容才是性,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但不可太過蔑視天地。」太一指正道。
「明白了。」景逸點點頭,那一番話說的確實有些大了。
不過景逸既然踏出自己的道,就要一路高歌,少年哪個不狂!
「年紀輕輕頭角崢嶸,福兮禍兮。」太一搖頭道。
「太一,最近我得到一門秘術的觀想圖,你能否為我講解一番。」景逸伸手,一條金光彩練飛出,在虛空一頓,分布四方,那戰神的虛影坐鎮于蒼穹上,威壓散向八方,如淵如海。
神威千重!
一尊虛影都有如此威勢,若是真身,會具何等滔天神威!
原先是想稱呼一聲師尊的,但話到口中,卻如何也說不出。
太一亦是一驚,景逸從太一面上看到看到過此等面容,現今卻在太一那千年不變的面容上,看到了一縷驚色。
「戰神。」太一沉聲道,眸光有些凝重。
「你知道此人來歷。」景逸驚訝道。
太一沉重的搖搖頭,顯然對于戰神也是一無所知,這名曾經在神話但古時代中,掀起萬重巨浪的人人物,竟然這般落寞,無一人記得他。
只有一道名號留下來。
這樣的大人物,過去睥睨寰宇,縱橫天地,一世無敵,卻同樣為人忘記。
人心難敵歲月。
「罷了,這便是那戰神圖?」太一縱觀戰神浩瀚,其中無量神韻涌動,戰神的雄姿一展無遺,便是太一這等風華絕代的人物,也露出驚容。
「這戰神圖,讓我想起來一些事情。」太一眼眸微凝道。
「什麼事?」景逸好奇的問道。
「罷了,多是一些往事,這戰神圖還要靠你自己去領悟,今日前來我是有一事要你去辦。」太一道。
「說來听听。」景逸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過幾日道宗要舉行大荒試練,為我奪個首冠回來。」太一說道。
景逸眉頭一挑,看著太一,開口道︰「我若是拿不到呢。」
「輕易放棄,豈非景逸。」太一冷冰冰的神情,依舊恢復了那股不近人情。
景逸復雜難明的看著太一,那消失于雲霧之端的身影,轉瞬間便不見了。
「我便奪個首冠給你看看。」景逸眼中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堅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