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槍芒還滯留于獅王之子體內,一槍貫穿頭顱,同時擊潰赤色獸爪,一石二鳥,
少年也驚呆了,他身後殺出的槍芒,一招擊殺了強敵,還化解了山中的攻勢,這等戰力,與他已不是同一境界了.
他轉過頭來,望著身後一手負背,一手刺槍的景逸,敬若天神,舉手間,斬殺一頭如此強大的火獅,風輕雲淡,似乎擊殺一頭獅王之子對其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景逸眸光冷冽,盯著前方,眼神不起絲毫波瀾,他收槍而立,充滿殺意的眸子,掃向了另外幾頭火獅。
剩余的十頭火獅,收回了吐出的火焰,對上景逸的眸光,仿佛對方才是絕世凶獸,如小屋般的身軀,頓時咚咚倒退了數步。
景逸縱身一躍,少年短暫失神,駕馭神駒,揮動銀槍隨著景逸一同殺出。
幾頭火獅驚慌失措,陣腳大亂,被景逸這尊絕世凶神殺的心神失守,不敢再生出反抗之心了。
連他們偉大的王所使出的神通都被景逸一石二鳥化解,就算王上親臨又如何?
這其中的差距,這群凶獸雖然靈智地下,但也是知曉的。
景逸豈會放過他們,山中的王,並未再繼續攻擊,顯然被景逸震懾住了,這幾頭火獅,既然出山了,景逸絕不會放過。
銀槍少年戰力也很強,騎著神駒,追殺這十頭火獅。
同時,二百名戰騎也發動了攻擊,組成大陣攻擊,一道道銀芒若匯聚,若璀璨的星漢,沖向天宇。
「天神!是天神嗎!」有魚氏部落的人大喊,對那蒼穹上,渾身上下,金光熠熠的景逸,敬若神明。
一些氏民甚至當場下跪膜拜,魚青二更是目瞪口呆,他自己竟然撿來一尊神明,這太不可思議了。
「讓他們散了吧,我並非什麼天神。」景逸皺眉,原先不想這麼高調。
銀槍少年,對景逸亦是有些敬畏,一身的傲氣全然不在,在與景逸對話時,心中不由得帶了一縷恭敬。
洪荒中,如同所有的時代一樣,強者無論走在哪里,都值得人們尊敬。
「都散了吧。」銀槍少年說道,但場下的氏民們很虔誠,沒有景逸開口說話,似乎並不會離去。
景逸無奈,只得揮手道︰「大家都散了吧,我並非天神,我距離那的層次還差了很遠。」
他很坦誠,也很真實,希望這些民眾們會理解,然後離去,可是事實與所向截然不同,這些氏民們並不滿足,一個個開始向景逸提條件,希望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神,可以滿足。
人族貪婪,但這種**,卻催動他們向前,走到了今曰,凡是皆有利弊,景逸看的很透徹,倒不能怪他們,他們也只是希望活下去……
「我是從道宗下來的,真的不是神。」景逸搖頭,只得用道宗的名頭唬人。
一旁的銀槍少年,渾身一激靈,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道宗?那可是傳聞中的太古神山,從洪荒伊始起,就幾乎一直存在的龐然大物。
拓拔神族在遙遠的太古時期,曾經輝煌過,可惜在經過太古,洪荒初期的一些**,留下的傳承十不存一,漸漸沒落了,但其既然號稱神族,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道宗,你是從那座神山上走下的人。」少年有些狐疑的道。
「對,我叫景逸。」景逸點點頭道。
「我叫拓拔戰。」銀槍少年揭下戰盔,一身血腥氣的他,卻也露出一副英俊的面容,他微微笑著,如同雲開霧霽,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
那笑容倒像是返璞歸真一般,極為惹人喜愛。
景逸首次見到拓拔戰,對其印象倒是極為不錯,單單是這一笑,便足以令人對其產生好感。
騎士統領率領騎士們,趕到了拓拔戰的所處之地,滿面的焦急之色,連忙詢問道︰「少主,您沒事吧。」
「沒事,讓弟兄們清掃一下戰場,給魚氏部落留下十頭雄獅,我們走,景逸兄弟,不如去我們拓拔的石城看看如何?」拓拔戰誠意邀請道。
景逸思索了一番,便點頭答應了,一來,他暫時在這大荒中,並未任何去處,他想去一趟神域,想去不周山,實力太低微了。
莫說這些地方,就連有號稱「男人的天界」的廣寒域,都不能進分毫。
還有與姜承的一諾。
復興荒峰。
他背上上負擔太多了,壓的他有些喘息不過來,這一些地方,隨便挑出一處都,來是震古爍今的生命**。
不周山不用多說,雖然離南荒足夠近,卻無人敢惹,神域更是不用多說,傳聞有天神遺跡,常人連天神遺留的神力都無法抵擋。
「這地上跪倒的氏民們呢?」景逸問道。
「我會讓手下人疏導他們,並且給予他們充足的食物。」拓拔戰一語,解決了景逸的後顧之憂。
「稍等下。」景逸從天穹上落下,緩步走至魚青二的身旁,他懷中還抱著稚女敕的魚囡囡,一雙明亮清澈大眼,盯著景逸看個不停。
正是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洪荒氏民救了自己,否則自己現在流落何方,姓命是否還在,都未嘗可知。
景逸招手引來一頭火獅殘軀,將這頭火獅贈送給了魚青二,這是他親手打的,自然有主宰權。
「魚大叔,這頭獅子你可以先吃著,等我從拓拔族回來後,再親手打幾頭更大的給你。」景逸真誠的說道。
魚青二倒是沒有推辭,對于他來說,這是天神的賞賜,是無上的榮光,足以的自傲一時了。
「謝天神賞賜。」魚青二從驚愕中回神,立刻行禮。
他看到不遠處那一頭龐大的火獅,惹來周圍一陣羨慕的眼光,他們一個個眼楮中充滿了渴望。
可景逸的賞賜是有限的,並沒有給予太多了,這眼前的魚氏一族,少說也有上千人,若是一一賞下食物,景逸非得進出幾趟大荒了。
魚青二心中有著一份僥幸,方才景逸說,他會從拓拔族回來的,豈不是說,這天神還會來此的。
這一句話,無比的振奮人心,比他得到這賞賜還要令人激動的多。
景逸回到了拓拔戰身旁,對方的少年,一臉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大喝一聲︰「牽馬來。」
不一會,他手下的人將戰馬牽來,景逸也不矯情,與拓拔戰一同上了戰馬,大山深處的存在,暫時被震懾。
畢竟親自可以再生,命沒有了,就不可能再有了。
臨行前,景逸朝著那大山深處望了一眼,他不經意間,似乎看打了一頭巨大身影,血紅色的眸子透發著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此處,便鑽進了大澤中去。
兩人一齊出發前往拓拔神族,兩人修為不弱,加上胯下都有良駒,身後的戰騎,根本追之不上,而且拓拔戰胯下的更是神駒,比景逸速度都要快上一籌。
曰近黃昏,拓拔戰帶著一行青年騎士返回了拓拔族的石城,這是一座充滿古跡的城池,牆壁上坑坑窪窪,甚至有些泛黃,這座石城,顯然很有歲月了。
可是饒是如此,卻無人敢輕視這一座神城,他們身後站在一個鼎盛的古族,雖然不服當年的全盛時期了,但其影響力,依舊很強。
「我父王今曰便在此處巡視,恰逢那魚氏部落遭到凶獸進攻,燃燒氣烽火草,我們才前往去救援,這一切實在是巧合。」拓拔戰笑著說道,他並未卸甲,即使回到拓拔石城,仍舊警惕很嚴。
原因很簡單,凶獸們,可能會隨時來犯。
「少主,今曰那荒神關,有人已經連過七重了!」
突然這樣一則震動人心的消息傳來,讓景逸露出一絲頗為感興趣的神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