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第三更~~
伊森在我的白眼中像是受到重創一般垮下了臉︰「我以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了……」他那副低落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戀人甩了,深受打擊,整個世界都在下雪。
「很好的朋友也不能做那個!」我低聲生氣地強調,生怕吵醒安歌,又要解釋,我還偷偷看了他一眼。
伊森吃驚地揚起臉,依舊略帶不解地看我。
我壓低聲音繼續說︰「你跟璐璐是好朋友!跟涅埃爾是好朋友!你找她們做了嗎?!」
伊森的金瞳在水霧中顫了顫,側下紅紅的臉嘟囔︰「跟她們做會讓我負責的……」
「所以你找我?伊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當我是妓女嗎?!」我真的生氣了,他著急地轉回臉連連擺手︰「不不不,妓女不用這樣商量……」
「你說什麼?!」
他立時閉嘴,似是發覺自己的話越說越錯,難堪低下臉︰「就當我……沒說過……你別生氣了……」他雙手背對在身後,在我面前扭捏。
我只能當他無知和幼稚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好的可以……」他的雙手在身前交握,大拇指不停地打轉,我立刻瞪他︰「你還說!」
他當即再次閉嘴,偷偷看向靠在我肩膀上的安歌,他眨眨眼,一步三頓地飛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看我一眼,飛落我右邊的小凳上︰「那瀾……你……知道我為什麼即使可以變大也還是用這具小身體嗎?」。
「不是你猥瑣方便偷看嗎?」。我隨手拿起地上的芭蕉葉,一邊扇爐子。一邊說。
「我就知道……」伊森變得更加低落,「我沒穿鞋……如果人形要踩在地上。這里好髒……可是現在……我想變大了……」
「為什麼?」
身邊金光閃爍,眼中映入了一雙赤果的。通透如同白玉的赤腳,如此干淨美麗的腳,想必無論誰也舍不得讓它們踩在這骯髒的地上。
「因為……我看見安歌靠在你肩膀上,感覺……好像很舒服,所以……我也想……」右手臂邊金發垂下,右邊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我怔了怔,因為右邊視野缺失,我無法看見,正因為無法看見。讓我右邊的黑暗變得神秘,變得幽深。這份幽暗神秘讓我右側的一切觸覺,變得也越發地敏感。
心髒明明是在左側,可此刻,我卻感覺到右邊回蕩著心跳,靠近他半邊的身體,也慢慢熱了起來,包括我右半側的臉。我低下了臉,他的手悄悄挽上了我的手臂︰「那瀾。我們是好朋友……」
「恩……」我拿著芭蕉葉呆呆看那些冒水汽的藥罐,腦中一片混亂,他這算是跟我撒嬌嗎?想跟我熱絡之後,再找機會跟我談那件事嗎?
「我以為你會同意的。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請你幫忙,現在知道,我們的想法不同……」
很好。我松了口氣,他終于明白我們的大腦回路是不一樣的。
「我以後不會再提了……對不起……其實我不是個下流的男人……」他輕輕說完。抱住我手臂像是把臉埋在我的手臂里。
我轉過臉想看他,他忽然全身一緊︰「別看我。我現在很不好意思……」
我僵硬地轉回頭,忍不住笑了,平靜下來之後,也開始理解,他可能覺得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把成人禮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這……算是我的榮幸嗎?
我抬手伸到右邊,揉了揉他的頭,他的金發又軟又縴細,這是我第一次觸模他,愕然發現自己不想放開,他的發絲有著讓人愛不釋手的魔力。
「你原諒我了?」他嘟囔著說。
我也是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恩……」
「太好了……」他開心地抱住我的手臂,依然靠在我的肩膀上。
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我那瀾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在昏暗的地下城里,和兩個美男子一起煎藥,他們還各自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個陷入安睡,一個躲避羞澀。
「對了,伊森,我剛才發現你不在我身邊的空氣也有花香。」我收回揉他腦袋的手,手中還是不舍地帶回他的一條發辮,在手里把玩。金色柔軟的發辮美麗而滿溢花香。
「應該是精靈之元。」他說,「它對你的影響正在增加,精靈之元是我汲取的自然力量,有陽光的精華,植物的精華,水的精華,風的精華,火的精華等等等等,各種自然的精華,說起來會說一長串,而其中花的精華會讓我們精靈身上帶有花香,所以漸漸的你也會帶有花香,接下去你的口氣也會充滿花香,你的……」
「噗!」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右側響起,瞬間花香溢滿了空氣。
「怎麼那麼香?」我疑惑起來。
「那個……你以後放屁也會香的……」
「……」
「然後……拉屎……」
「別說了……」
「別這樣~~」他又抱住我手臂嘟囔起來,像是也很不好意思,「我們精靈的是最好的花泥,我們可以讓土地瞬間肥沃起來,農作物很喜歡我們的……」
「伊森。」
「什麼?」
「求你別說了……」
「哦……」
我明白了,他們精靈全身都是寶,他們維護並使這里的自然得以正常地生息。
和伊森和好後,他再次回歸我的肩膀,陪我去照顧病人。當然,還有安歌。
讓安歌照顧病人也算是我有意而為之,地下城的病人多為老人,我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國家孩子在挨餓,而老人在遭受病魔的折磨。
看來我下次應該去跟巴赫林換些藥材回來。
「小伙子啊,你是新來的?」老人們在一間比較大的石室里養病,因為單獨分開是在太寂寞了。他們在地下城養病其實很可憐,睜開眼是黑暗,閉上眼,依舊是黑暗……
所以我們平時會跟他們聊聊天,瑪莎她們現在正在給老人喂藥喂食物,安歌不能說話。說話的是阿克爺爺。
瑪莎溫柔地看著阿克爺爺︰「阿克爺爺,他是個啞巴,他叫木頭,是那瀾的隨從。」
「是神女的隨從啊……」阿克爺爺笑看別的老人,「他是木頭,是那瀾神女的隨從……」
立時,其他老人朝安歌紛紛起身行禮,感激地說︰「您辛苦啦……」
安歌怔怔蹲在阿克爺爺的石床邊,雖然石室昏暗,火光搖曳,但我依然看到安歌的銀瞳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