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一妃 第十五章 入住聖宮

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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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哀哀怨怨地看靈川︰「算了,看你也不食人間煙火,別替我費心了……」

他微微蹙眉,咬了口紅色的果子,紅色的果汁從他的唇角溢出,他伸出舌頭慢慢舌忝回,抿了抿唇再次看我一會兒,淡淡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光亮,似是想到什麼起身從淡藍色錦枕下取出了一個小錦袋給我︰「給。」

我看看那個漂亮的錦袋,疑惑地接過︰「是什麼?」我在他看我的目光中打開,金光閃過,我驚訝地拿出一個,我勒個瑪麗蘇!是金幣!

金幣上是河龍的圖紋,他給我錢啊!

我感激地笑看他︰「你讓我自己買吃的?」看見金子沒辦法心情不好。

他點點頭,眨了眨眼似是又想起什麼,又從被褥下取出了一疊畫紙,我看見那疊畫紙吃驚看他︰「你怎麼隨便拿我東西!」那是我的畫紙,第一張還是安歌的圖。

他因為被我責備而目露歉意,低下臉,手拿畫紙一時靜默下去,似是不知該怎麼辦。

「對不起……」他低下臉,雙手緊緊抓著我的畫紙地說。

見他這幅模樣,再加上手里又拿了他的錢,我也不好意思再生他的氣,沒辦法,美男讓他佔了很大便宜,我沒辦法對這麼漂亮又沒脾氣的男人發火。想必是昨晚他睡在我巢穴里看見拿出來的。

「沒關系。」我說。想想他估計也是因為悶所以對什麼都好奇。

他輕松地舒了口氣,拿起第一張安歌出浴的畫看我︰「安歌?」

我俯身從他的手中拿起這幅畫,這是安歌在死前從浴桶中站起的畫,晨光淡淡打在他濕漉漉的後背上,昏暗的房屋讓他的水光反而顯得暗淡,讓人心傷。

「是啊……是安歌……」我看著這幅畫陷入回憶。他就是在那時告訴了我他和安羽的身世。他們為何參與八王之亂,為何殺了梨香……

「你們……」面前傳來淡淡的,帶著一絲吞吐的話音,我落眸朝凹陷的床內的靈川看去,看到了他臉上的薄紅,他低垂眼簾,銀色的睫毛在不停的顫動。明顯感覺他那顆呆呆的腦瓜里在想少兒不宜的東西!

我立刻解釋︰「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種事!」

靈川怔了怔,眨眨眼楮抬臉看我,我繼續解釋︰「雖然我畫他的時候他沒穿衣服。但我們不是,我們,那個……」我感覺無力解釋了,只得對著他好奇的臉干澀地笑笑,「你也知道。別的國都男人是可以月兌衣服的,嘿嘿。嘿嘿。」

他眨眨眼。臉上的薄紅更深一分,緩緩垂臉,呆呆看著我手里半果的安歌︰「難怪你說男人月兌了衣服都一樣……」

「不,你別以為我喜歡畫果男啊。」我森森地感覺這呆紙誤會了什麼,焦急解釋,「只是湊巧。我沒畫果男的癖好,雖然我們讀書學畫畫的時候確實經常畫果……」我一陣僵硬,在他吃驚仰臉之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

我放棄地低下臉︰「算了。隨你怎麼想把,反正我在這里也呆不久……」

他也沒有再說話,尷尬的氣氛在我們之間越積越濃。

「那這是……」他又拿起了下一幅,見是扎圖魯,我趕緊借機打破關于果男話題帶來的尷尬。

「這是扎圖魯。」我笑道,畫中的扎圖魯在田野里仰天微笑,「是我在安都的朋友。」

「朋友?」靈川似是產生了疑惑,「安歌不關你?」

我笑了︰「他哪里關我,他和你一樣,一開始把我遺棄了,然後我到了地下城,遇見了扎圖魯,這可是一個漫長的故事……」點點滴滴在安都的回憶涌上心頭,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現在全數化作了甘露在心底慢慢醞釀成回憶的酒,化作唇角懷念的微笑。

「故事……」靈川輕喃了一聲,立刻說︰「我想听。」

我一愣,他深凹的回眸認真看我,我眨眨眼,看向他手里的畫紙,靈川想听我在安都的經歷,關于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故事……

在我想說之時,忽的,他站起來,從床中離開。

「你做什麼?」我疑惑看他,他拿起果盤拉起我直接朝我的巢穴急急走去。

「喂,喂!」我被他著急的腳步拽地趔趄跟隨。

他把我拖入巢穴,盤腿坐下,兩只眼楮直直看我,像是認真听講的學生等我開口說故事。

我坐在他對面,張張嘴,一下子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他眨眨眼,把果盤推到我面前︰「邊吃邊說。」

「……」他倒是為我考慮,于是,我一邊吃一邊開始說了起來︰「在我剛到安都的時候,安都一——片荒蕪!」我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說了起來,「大地干裂,荒草叢生!天上沒有飛鳥,地里不見野兔,那是一片淒涼之色!」

靈川瞪大了灰眸,目不轉楮地看我︰「怎麼這樣?」

我疑惑看他︰「你不知道嗎?你沒去過別的國都?」

他眨眨眼,搖搖頭︰「沒有。」

我愣愣看他︰「這麼說你只在抽簽時去別的國都?」

他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但因為安都沒掉下來過人,所以沒有抽簽,你就沒去過?」

他再次點點頭。

我感覺自己快成他的代言人了。

他靜靜看我一會兒,說︰「他們常來靈都看我。」

原來別人會來這里看他。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們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他向我使了個眼色︰「繼續說。」

我再次說了起來︰「就在安歌安羽的隊伍經過荒田邊時,荒田里還在堅持勞作的百姓向他們的王跪了下來,可是。當中只有一個人傲然站立,引起了安歌的注意,他就是……」我刻意拖長了話音,靈川微微向我探出了脖頸。

我拿起手中的畫紙︰「就是他,扎圖魯!話說這扎圖魯……」我這般那般地說了下去,靈川听地津津有味。

不知說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白白還不知道我搬家了!

「……在我的馬車終于抵達安歌的王宮時,安歌收起吊橋,不準我進入他的王宮,將我遺棄在安都城中。自生,自滅……」我停下了話音,不再說下去。

靈川依然認真看我,等我說下去。

我在他等待的目光中,一拍大腿說道︰「欲知後事。且听下回分解!今天我還要去找白白,明晚再跟你說。」

他完全愣住了神情。似是沒想到我會卡文。我對著他呆呆的臉舉起手鐲︰「你是人王,不吃不睡都不要緊,我可是人,我困了,我還想上個廁所。」

連上銀鏈上廁所最麻煩,今天沒怎麼吃東西也沒怎麼喝水。一時沒有上廁所的感覺,可是從傍晚開始,我就是硬憋了。

靈川呆呆的灰眸中劃過一絲尷尬,他匆匆低下有些薄紅的臉。

我開始月兌手鐲。發現手鐲居然拿不下。

「你取不掉的。」靈川淡淡說了一聲,身體朝我挪近,伸出右手在我的手鐲上輕輕一點。

立時,一抹銀藍的水光流過我的手鐲,手鐲「啪」一聲開了。我愣愣看著,這手鐲還指紋識別怎的?

他不踫我肌膚地取下手鐲,低下臉退回原處,說︰「我睡這兒。」

這四個字一出口我更愣了。看向他,他一直低著臉,似乎很堅持。

我這巢穴真是寶啊!一個王居然睡著不想走了。

「那我……」我指向外面,他微微抬臉,看向外側,我眨眨眼,「睡你的床?」

他看看我,點點頭。

我一時無語,擰眉問他︰「你……確定我可以睡?不會害你日刑吧。」

他蹙了蹙眉,抿了一會兒唇說︰「這里沒人。」

暈死,果然還是有被日刑的危險。

不管了,既然他說換床,那就換。

我走出巢穴,先找廁所,還得去找白白,把他丟了大半天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我先吹熄了屋內的燈,我的巢穴再次變得安靜,柔柔的月光從上方小小的天窗里透入,正好落在溫泉的中央,我的巢穴上,巢穴口的門簾靜靜垂落,里面沒有任何聲息。

這里的地面非常溫暖,所以睡在巢穴里也會非常地暖和。

我輕輕走出聖殿,外面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亞夫似乎不住在這里,靈川獨自一人住在這樣幽靜空蕩的宮殿里也是寂寞。

站在宮殿外的草坪時,我朝外大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我的回音在雲天中回蕩,夜深無人,又如此幽靜,相信白白那猴精能夠听到。

果然不一會兒,一白色的小團從遠處飛奔而來,真TM給力,比我家狗還听話!應該說是白白聰明,我在山上叫,他听見能找來,我看人也未必能做到。

白白朝我飛撲而來,我把他抱在懷中,他雪白雪白的手臂環上我的脖子,「嗚嗚」地叫,像是孩子和父母失散,一個人嚇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麼晚才叫你,以後我們就住這兒了。」我連忙道歉,「剛才還是跟小龍在一起嗎?」。

他點點頭,還扭頭看山崖邊,還揮了揮手,像是在跟誰道別。

我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我莫名地聳聳肩,抱著白白返回我們新的住所——靈都聖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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