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峽兮的支持,本應該多加更一些的,
可我昨天看了通宵的小說,現在眼楮還睜不開呢!
抱歉抱歉!只能更這些字表表心意!
謝謝親!
「雪雁,你說那些人怎麼天天粘在家里?煩都煩死了!讓人不得清靜!」因這庵里這些日子都被林府包下來了,並不但心有外人進來,黛玉便讓那些丫頭婆子遠遠的跟著,和七七說著悄悄話。
「大概是想聯絡聯絡感情吧!老爺多年不回來一次,見著了自然要過府聊聊!」七七也懶得看那些人阿諛奉承,獻媚小人的嘴臉。明明都是隔了好幾輩的遠親了,也上趕著來巴結。如果只是來幫忙也就算了,也領他們的情,可不管主家方便不方便天天來就顯得有些煩人了!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們打得什麼鬼主意似的!
「你也別瞞我,我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各家都領著兒子孫子的過來還不是想讓我爹爹過繼?」她最近耳朵可好使了,離得老遠就能听到園子里那些粗使的婆子們聊的閑話,知道她們都在猜測爹爹是會再娶,還是納良妾,或是直接過繼呢?
說白了都怪她不是男孩兒,若是弟弟還在就好了!想到墨玉和娘她又想流眼淚了。
「姑娘哪听來的這些閑話?」七七奇怪,沒人敢當著黛玉的面說這些的,她小小年紀怎麼會考慮這個?
「園子里那些婆子們說的,我都听見了!」黛玉很是生氣,氣憤母親才剛走那些下人就在議論這些事情,可就算她年幼,也知道這些事情是她不好管的。只能自己生悶氣,正巧今兒個有機會,沒有外人在跟前就想和雪雁說說。
七七頭上有點冒黑線。暈呀!她怎麼忘了那些仙果可是會有五感變靈敏、力量變大、速度變快之類的後遺癥的,瞧黛玉現在听力越來越好,估計這後遺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想到林妹妹以後去葬花,手輕輕一推倒了一棵樹,鋤頭一揮一大坑……
她就覺得自己真心的有些受不了,別說紅迷林迷了,就她都覺得有些要崩潰了,你說她咋沒想起這岔呀?只是想讓林妹妹身體好些,別病倒了,沒想著讓她變成女超人呀!七七想著以後自己還是悠著點吧。這些東西還是別給她吃了,真心傷不起呀!
「雪雁,你說爹爹會再娶嗎?」。她不想爹爹再娶。可是也不想像那些婆子說的那樣,讓他爹無後,死後連個承續香火的人都沒有!
「不會的,老爺對夫人感情那麼深,怎麼會再娶呢?你別听那些婆子們亂說。沒有的事。」這個七七可以保證是絕對不會的,林對海對賈敏的感情深的都快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是這個年代少有的好男人,怎麼會另娶呢!再說書上也沒寫這一段,一定不會給林妹妹找後媽的。
「那爹爹以後怎麼辦,真要過繼嗎?那些人早就出了五服了。我瞧著都不像是什麼好人。」黛玉有些郁悶的踢了踢路邊的石頭,七七眼見著那石頭飛出老遠,落在地上砸出一不小的坑。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偶的媽呀!罪過呀!她這是惹了多大的禍呀?
「你說我不能承嗣嗎?女孩就不行嗎?」。黛玉有些郁悶,都是爹爹的孩子,為什麼女兒就不行?
「行吧?好像只要招婿,或是以後有了孩子過繼給林家一個就可以。」七七對古代例法不懂。話說她對現代的立法也不是很懂。反正在她的觀念里就沒有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那一說,她上輩子的老爹就是個地地道道重男輕女的偏心眼。所以對這古代看不起女孩,覺得不能傳宗接代的想法也沒啥大抵觸!只是將听來的賈敏和林如海當初商議的話告訴了黛玉,也沒想過這些話應不應該對一個閨閣女孩說。
「這樣呀?那爹爹也是這樣想的嗎?」。听到這些,黛玉有些高興,原來她還是有用的。
「嗯,我以前听過夫人讓老爺再納個妾,老爺沒同意,就是這麼和夫人說的,估計老爺和夫人都商量好了吧!」
「咳……」後面一婆子隱約听到什麼納妾之類的詞趕忙追上來咳嗽了兩聲,想教育一下雪雁不要亂和姑娘說話,可一想自己身份又沒人家高只好做罷。轉移兩個人的注意說道,「姑娘,那邊就是那妙玉住的院子了!」
七七和黛玉兩個瞧過去,先入眼的就是一株粗壯的梅花樹,因為不是季節並未開花,院子只是草草的用籬笆圍了一圈,一打眼就能瞧見里面三間青灰色的大瓦房,門窗都開著,窗前放著一張大書桌,桌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妙齡尼姑正在教一位小女孩寫字.
桌案上點著上好的檀香,墨香隱隱,香煙裊裊中,兩人臨桌而立,超然如野鶴閑雲,正是一副反樸歸真的畫卷。
那尼姑雖同普通尼姑一樣穿著黑青色的海青,可接受了賈敏記憶的七七,還是一眼就瞧出了那料子並非俗物,而且按金蕊姐姐多年刺繡女紅的經驗來看,那制作也是很有講就的,雖離得遠看不真切,可一打眼就知道那身衣服不便宜呀!那和黛玉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就穿得要樸素的多,衣服上雖沒補丁,可也是洗得半舊了。
「那就是妙玉,那小女孩是在這庵邊住著的邢家的姑娘,叫岫煙。說起來我們兩家還連著親,那們家姑女乃女乃正是我們太太後邊那個娘家大嫂子!」
「是嗎?可是親姑姑?她怎麼在這兒?」黛玉一向听母親說起,都是說賈府如何如何富貴,如果是她大舅母的親佷女,那也算是很近的親戚了,又如何會落魄如此?
「可不是親佷女嗎?沒法子,她家姑女乃女乃嫁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落魄了,再加上邢家大爺不是個有正事的,祖產都一點點變賣吃喝玩樂了。如今連給姑娘請個女先生都請不起。」那婆子很是感嘆,想當初她小的時候。邢家在這一片也算得上大戶,哪成想能有今日?「那姑娘也是有個志氣的,常來這廟里找人救教學問,一來二去就和這妙玉熟了,難得還能入了妙玉的眼!」
「姑娘要進去打聲招呼嗎?」。听說那女孩是邢岫煙,七七又多打量了幾眼,不知是不是年紀太小沒有長開?瞧著只是清秀平常並沒有太出彩的地方。與站在一旁清雅如玉像冷仙子般的妙玉一比,更是容易讓人乎略。
「罷了!見面說什麼呢?又不認識,難不成要我們去自我介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炫耀呢!」黛玉瞧了瞧自己的衣著,雖穿著孝衣料卻是最上好的。就連雪雁都比她們穿得強,「算了,我們現在也不方便。回去吧!」
「嗯!」只是好奇想見見真人,七七也並不是想上前去打交道攀交情,于是兩個人正準備往回走,窗內的妙玉和邢岫煙卻是停了筆正巧抬頭,八目相對都有些欣賞在其中。卻誰都沒有開口。這一次匆匆的相見,只不過是為了多年後的相遇憑添了一點談資罷了!
等林如海帶著眾人回到揚州,賈府派來接賈敏、黛玉的男女僕從已經到了,他們從京里出門的時候賈敏還未過世,如今見到這些人難免更添感傷。雖舍不得黛玉離開他身邊,可一則他事務煩忙沒時間教育關照黛玉。二則這邊也確實不安全,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思索了再三還是叫人請了賈雨村來。
此時賈雨村正在房間里盤算著如何和林如海開口求請,昨天他去郊外散心遇見以前同一個案子被參革的同僚張如圭。听他說如今京中正奏準起復舊官員,他也正四下里尋情找門路呢!他賈雨村一貧寒出身,當日為官也未交下什麼有用之人,如今能求的也只有東家林如海了,可怎麼開口呢?人家正值喪期。剛從蘇州回來,現在去談這些事好像有些不妥當。
听到林如海派人來請。他精神大震,整了整衣帽,特意換了件素色的衣服穿上,見了面行了禮,面露難色卻並不開口。
林如海是何許人也?在官場混了這麼久看人臉色就能猜出個幾分大概來,見賈雨村如此形態便問他是否在為復起之事為難?
「我家的事你都知道,京中岳母大人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已遣了男女船只來接,我雖不舍卻也不能違背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還想著蒙訓教之恩未經酬報,正不知如何和先生提起此事。剛巧昨晚上瞧邸報知曉了這件事,就想著我縱使不開口,先生也一定是要請辭了。此刻遇此機會,豈有不盡心圖報之理。但請放心,我已經為你籌畫了此事,寫下了薦書一封,轉托內兄為你周全協佐……」
黛玉和七七尋來時,正听得賈雨村和林如海聊賈赦、賈政兄弟倆,七七在屋外听得直撇嘴,難怪叫假語存,說的沒一句真話,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裝得像頭一次听說這些事一樣,裝給誰看呀?
黛玉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愁父親讓她上京和祖母同住之事。外邊哪有家里自在,在說她也不放心父親一人在家,所以十分不願意去。今天听到來請安的婆子們說,老爺交待了下個月就要啟程帶她回京,這下她可坐不住了,帶著七七就來了二外門的書房找她父親商量不去行不行的事。
「我已經定了下月初二讓小女入京,如果雨村兄方便,不如同路而行也好有個照應。」听到林如海在里面這麼說,黛玉顧不上禮節直接進屋叫道,「爹爹!我不去,我是不去的!」
「玉兒,見到先生怎麼也不先行禮?」林如海雖是如此說卻沒有多少生氣怪罪的意思在里面,見黛玉嘟著嘴在一旁生氣,自己拱手對賈雨村說,「雨村兄先回去吧!稍後我讓人將薄禮送上,家中不便擺酒,權當是給兄台送行了,還請不要嫌棄!」
賈雨村忙道謝告辭出來,拿到這封推薦信他已經很滿意了,禮物全然是意外之喜,知道林如海不會薄待了他,又想著順利復起之後的前程,心中難免有幾分得意。
「爹爹呀?你不是曾和母親說過他是因為貪污被人告了貶的官嗎?還說他當個先生尚可,當了官還不知道要闖下多大的禍,怎麼還要舅舅保舉他?」黛玉不明,對于這個老師她母親也是很不喜的,總覺得他太過功利,眼神鬼祟,母親總交待她說跟著先生學學問就好,不要學人品。
「呵呵,我的玉兒也長大了,知道想這些了?」林如海笑著抱起黛玉,「朝里下了旨意,我即便不幫他他也會找到別的門路,可那時候我們就等于得罪于他了。玉兒要記得這世上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左不過是一封信的事,又費不了你舅舅什麼事,搭他一個人情以後也好相見!」
「他欠我們的人情,爹爹為什麼還要送他儀程?平日里娘給他的月例,過年的賞賜也都不少?」黛玉還不是很理解。
「呵,,都送了九十九步了,哪還差這最後一步?我們家又不缺這點東西,給他點銀錢方便他上京打點,他也念著我們的好。」林如海教導著女兒,「況且我也要將給你二舅舅的書信和銀票托他帶去,單單不給他點銀錢也不好看。」
「當官還貪呢,誰知道會不會把咱家的東西貪了去?」黛玉心情不好,說起話來也不饒人,「我是信不著他的,再說了爹爹也不用給二舅舅稍錢,我是不去他家住的,我要陪著爹爹。」
「玉兒,爹也舍不得你。可是你外祖母特意派人來接,你若不去她啟不傷心?你就當是替你母親盡孝去京里陪她老人家兩年,爹就接你回來了。況且我已年將半百,和你母親恩愛一世,也再無續室之意。你年紀還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獨留你整日一人在家為父也不放心。」林如海嘆了口氣,「我也知讓你住在別人家你不自在,覺得多有不便。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他不想續弦,又不能放任小小的女兒無人教養,再則說這揚州城里不知有多少他的敵人藏于暗處,讓她留在府中也恐不安全。林如海瞧著默默哭泣的女兒,「玉兒放心,爹會托你二舅好好照顧你的,捎去的銀票也足夠你這幾年的花用,你去哪什麼也別想,就跟和自己家一樣,只好好陪著你外祖母住著等爹去接你,乖!」
七七在一旁听著心想,捎什麼銀票呀?應該全換成銀子砸死那些勢力眼,看她們怎麼說我們姑娘住她們家吃她們家的?正想到這兒覺得有些不對,林如海明明給了托兒費的?听這口氣還應該給的不少?賈雨村也不可能真如黛玉說的那樣貪了這筆錢,他還沒有這個膽子!這錢哪去了?已經不做他想了,一準是那讓面善心奸的王夫人給昧下了!拿了林家的好處,卻任由別人踩我們姑娘,七七越想越生氣。這是什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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