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給他沒收了?這可是他特意挑的上好的玉飾呢!說真的,除了七七,給誰他都有些心疼,哪怕是十六哥的嫡福晉他也有些不願意呢!
恬著臉討好的笑笑,「哥,我的好哥哥,給嫂子的東西,等回了宮里弟弟尋了好的,一準送到你府上,這些個是給七七的,你不知道,當初南下的時候我給了她一塊玉,這不想換回來。」
「知道了,羅嗦。」允祿將匣子遞給伺候在一旁的黃嬤嬤,「去,將這匣子送到里頭去,同她說是小二十一弟孝敬的,讓她將那玉還來吧!」
「啊?」黃嬤嬤領命去了,小二十一卻有些還沒回過味來,剛不是要將他的玉都沒收了給嫂子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弟弟?誰是誰弟弟呀!
他在這還呆萌萌的,那邊久經沙場的公子們卻都有些回過味來了,韓奇心下大驚,感嘆著還好自家在沒模清狀況前,沒敢做那什麼仗勢欺人的事,不然可真踢到鐵板了,哪成想這位爺的口味那麼奇特,真瞧上那個沒長看的女乃女圭女圭了?昨兒他可是了跟著瞧了兩眼,沒看出有什麼過人之處呀!
若是那林國公家的千金還好一些,有些風姿長大後一定是個絕色的,那小二十一瞧上的那個可真是還沒長開的女圭女圭,他七、八歲的堂佷女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呀!女圭女圭臉,女乃聲女乃氣的,嬌憨可愛,她也不過是比堂佷女個頭高些……
啊啊啊,無法理解呀!暗暗打量了打量眼前這位爺,是冰塊臉的那位爺沒錯呀!這世界太玄幻了,這口味貌似比他重不少呀!!!
陳也俊也在想著,我的天,難怪要給挑那麼多好嬤嬤了,原來有貓膩呀,這不是典型的假公濟私嗎?這還讓他上哪換嬤嬤去呀?連提起不敢提了呀!剛剛那位爺說什麼?是不是提了尼姑庵了?一定是知道昨兒他們的事了。瞧著沒什麼表示應該不是生氣了吧?可是這位爺就是生氣他也瞧不出來呀?怎麼辦?今還約了那小尼姑賞月聯詩比個高下呢!去,不去,去還是不去呢?太矛盾了!
馮紫英眼珠轉了幾圈,想著那兩位姑娘可是賈府的親戚,好像現在還在賈府住著,以他和賈府那寶貝玉的關系,組織個活動,介紹自己妹子同她們認識應該是輕松的事吧!只要是她交好了關系,說不得能得眼前這位爺的青眼,瞧著這一大早就在這兒。又特意為她出頭的份上,這分量不輕呀!他要好好謀劃謀劃才是。爹總說家里的立場要變變了,可一直沒什麼好機會以,強行改變站隊也是不可能的,可眼前不是有大好的機會等著他嗎?可真是要好好讓妹子巴結巴結……
道是衛若蘭簡單一些,眼帶同情的瞧著他那小大哥,想著還真是可憐,純純的初戀就這麼夭折了,還是折在了自家哥哥手上,太可憐了,瞧這被打擊的蒙頭的模樣,他們這些局外人都瞧清了,單他自己不願意清醒也太可憐了,唉,,,可是沒辦法呀!衛若蘭瞧了眼那茫茫然的小胖墩,又瞧了眼正位坐著的那霸氣男,若他是女人也知道選誰比較靠譜呀!
可畢竟是一道相處了那麼多年的兄弟,平時沒少受二十一阿哥的照顧,怎麼說也不能幫著外人不是,拱手一禮幫嗆道,「怎麼不曾听說福晉也同王爺一道來了,早知道奴才們也好備些薄禮前來呀!」
只見那人一挑眼角瞧了自己這邊一眼,沒有怒視也不含其它意味,就是那麼輕飄飄的一眼,衛若蘭就覺得自己心頭一跳,似乎被定住了,好大的威壓呀,比他老子給他的那種感覺強烈好幾十倍,讓他有點站不住想要下跪求饒,好在只有那麼短短的不到一秒的一撇,不然他這次鐵定出丑了。
「是,是呀,我怎麼,怎麼不知道嫂子在呀!若知道一定備上份禮。」允禧這會有些回過神來,可卻怎麼也都覺得自己想錯了,怎麼可能呢?七七和十六哥?十六哥和七七?差著好十好幾歲呢?可能嗎?不可能吧?怎麼可能呢?
他覺得自己喉嚨發干,說出的話都有些干巴巴的,呵呵笑兩聲,自己都覺得尷尬,心里火辣辣的,卻同剛剛進門時那種感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讓他覺得熱,一個讓他覺得冷,他這是怎麼了?
允祿瞧了弟弟一眼,心下暗暗一嘆,果然同他猜的一樣,他之所以今一定要來等著他就是為了防著這一樁,弟弟中他最喜歡小二十一,也只瞧得中他。這凡俗間的東西他本沒什麼瞧的上眼的,分他什麼他都不覺得心疼,所以小二十一才同他好,覺得自己這個哥可是最寵他疼他的,只七七不行,分不得讓不得,那是他心肝上的呀!他自認為這塵世間不會再有人比他更看重她的。
畢竟修仙之人最重一個緣字,除了功法特殊或是心思不純,魔道中人,一般選定了雙修伴侶就很少會換了,不向凡世中人這麼重色,女人那麼多。
「剛剛那匣子就算是禮物了,若你覺得不妥,就等明年選秀完了再送禮吧!」允祿懶得同他打馬虎眼,這種事情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趁他現在自個都不清楚那點小心思,斷干淨了就也斷了,免得不清不楚的反惹的他多添惆悵。
「啊?選秀?誰?七七?」小二十一的音量一次高過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覺得有些別扭和不舒服,讓他說為什麼他又說不出,只覺得有股子煩躁之意,想壓都壓不住。「怎麼可能是七七?她才多大呀?她能選秀嗎?進你府里,她……」
那快 成海豚音的大噪門在他哥的一個眼神下中斷了,「怎麼?你有意見?」
允禧張了張嘴,閉上,又張,再閉上。反復折騰了好幾次,看得旁邊的哥幾個都替他著急,恨不得替他說了。就說瞧上了那小妮又怎樣,又不是身份多貴重的,听說不過是有個哥哥才四品,要來了也沒什麼?
你說你喜歡,他一個當哥哥的還能為著個女人為難你,跟你搶?若他真這樣你就找你額娘,找他額娘,找皇上哭去,弄他個沒臉,說啊!你到是說呀!
幾人的精神鼓勵沒顯沒起作用,允禧那圈圈的嘴巴像死魚般開開合合幾次後,最終劃成了小小的嘆息,外加兩字,「沒有。」
旁邊幾人恨恨的盯著他,心里罵著真沒用,這下什麼都玩了,你就這麼兩字,以後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想什麼都白搭了,得,小小的初戀剛剛發芽就被踩死了!太悲催了有木有?
可瞟了眼贊許的點了點頭的那人,又覺得換了自己似乎也不敢跟這位佛爺爭人吧?一個女人而已,哪里尋不到?為了個女人得罪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的。
這麼一想似乎又很能理解他們大哥的心態了,覺得太明智了,這才是他們大哥呀!這選擇的對,選擇的好呀!虧他們剛剛還有一瞬間覺得他太不男人了,豈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真豪杰呀!他們老大有前途!
被他們一頓神夸的老大,此時心情並不怎麼好受,只覺得心里好像缺了一角冷颼颼的,頭有些蒙,心有些空,還有些莫明的委屈,眼楮有些想流淚,強忍著抬眼倔強的瞧著他哥哥就是不低頭,抿著嘴別扭著。
允祿心中一嘆,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是有些過了嗎?站起身來拍拍允禧的肩膀,「哥是認真的。」
允禧想說我也是認真的,卻有些說不出,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認真什麼?好像沒什麼由頭,可就是覺得委屈,見哥哥安慰自己,小頭一扭哼了一聲不理他。
允祿又重重的拍了拍弟弟的肩頭兩下,想安慰又不會,也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好安慰的,男人嘛!在女人的爭奪戰中只有殘酷沒有退讓,一時間屋里的氣氛僵住了,其它幾個公子哥平時張口就來的笑話此時都不適用,一個個調節氣氛的高手都被這哥倆成了尷尬人,低著頭裝低調不存在。
雖說他們都是接受著家族精英教育長大的,可是父輩們都沒有教過他們,參觀了皇子們爭女人的現場後應該做些什麼呀?說不得他們回去要好好研究琢磨一下,總結一下經驗心得,回頭傳給子孫後代們,免得他們以後遇到這種事同他們這般尷尬不知道怎麼辦呀!
好在莊子不大,黃嬤嬤腿腳也快,沒一會就將允禧那塊玉佩拿了進來,小二十一見了那被放在托盤里的玉佩不知怎麼就想起它被掛在七七腰間的樣子,一時就覺得自己太混了,干嘛要將它要回來,害它現在這麼孤單的躺在這里太可憐了。
抽了抽鼻子,怎麼覺得像被打了一拳似的就那麼酸呢!這種感覺從沒有過,真是太難受了,太憋屈了,好似自己剛剛準備好正要發力呢,讓人一盆冰水下來火全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