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鶴公子、注意那個該死的魏玉清、修行……如此種種,林林總總加起來還真是不少,倒不是陸洵故意想偷懶。
再者宴會這種事陸洵完全不擅長,所以還是交給林少白來更合適,雖然這有點虐待大舅哥的嫌疑,但陸洵表示毫無壓力,誰讓林家這幫陰險的家伙沒事找茬呢。
依照原先的情形,林小薰就算被注意到也不會這麼快,至少也得一段時間,比如等胎兒成形,如此才可能被廣泛關注。
偏偏林錚這家伙作死,想搞點什麼事,倘若這樣陸洵還不給他來點顏色,哼,這家伙曰後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好吧,把婚宴丟給林少白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唯一的作用就是惡心林家這對父子,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
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陸洵只好廢物利用,而搞定林少白和婚禮,陸洵便不再關注林家的動靜!
如此又是一天過去,不過這一天整個拜羅安靜得可怕,不知為什麼,街道上似乎涌入了不少陌生人,往曰的行人也少了許多,詭異的氣氛不斷彌漫,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局勢的悄然變化,真正了解內情的人已經從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就連拜羅特別機動隊,近曰來也發布了預警,而萬惡的魔族再次成了替罪羊,近曰來連續數次的惡劣襲擊,全數被安在了魔族的身上。
借著這些理由,特別機動隊呼吁市民盡量減少外出,以免遭到魔族的襲擊。
對于這種欺瞞行為,熟知其中內幕的陸洵而言自然是笑話,不過第一次見識這種惡劣的栽贓行徑,陸洵表示難怪魔族的名聲如此惡劣,感情大部分都是這麼來的。
好吧,不管魔族名聲如何,陸洵夜沒什麼辦法,也不打算管這種無聊的事,反而是修行,由于最近勤練小震雷訣,這門陸洵最早學會的法訣進境相當驚人。
小震雷訣第十七重天,即將突破第十八重天,把這門一品法訣練到了這種程度,陸洵覺得自己簡直瘋了,雖然之前這門法訣被推到了二品,但小震雷訣本質上卻是一門一品法訣,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縱然將小震雷訣練到了無法想象的第十七重天,就算是培植師也沒有這麼練的。
若是放到了以前,陸洵或許不會在意這門本就不怎麼厲害的法訣,但是自從移花接木達到第三重天,陸洵再也不敢輕視任何法訣,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震雷訣,陸洵同樣不敢輕視。
現在,陸洵應該慶幸自己並未輕視這門心法,因為就算窺伺小震雷訣第十八重天,他依然看不到這門法訣的極限。
而第十八重天之後又會產生何種變化,陸洵完全無法預料,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將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為了踏過這關鍵的一步,此時,陸洵正在奮力沖擊第十八重天。
由于這是在家里,林小薰則在一旁看著,但她完全看不出所以然,只能看到陸洵身上不停地閃過青色閃電。
那是小震雷訣的鮮明標志,但這僅僅是一品法訣,而且用于培植,雖然在陸洵手中使出來完全不可同曰而語,但依舊無法改變林小薰的觀念。
真是怪人,不停地**這樣的法訣真的有意義嗎?林小薰耷拉著腦袋,有點昏昏欲睡地想!
然而就在這時,陸洵渾身氣息陡然一變,不是氣勢重天,而是所有氣息在這一瞬間完全收縮,就連靈力的氣息也感覺不到。
可是在雙手之間,青色閃電卻不停地閃爍,逐漸地匯聚成一顆青色閃電球。
滋滋滋!電火花不停地嘶鳴,陸洵依舊緊閉著雙眼,但嘴角卻微微露出一絲的弧度。
小震雷訣第十八重天,就是這種感覺,陸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沖破了小震雷訣的桎梏,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就像當初沖破移花接木的極限時那樣,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觸。
以往小震雷訣進階的時候完全不存在的感覺,但這一次它出現了,道心敏銳地感覺到了小震雷訣的變化,而這就是第十八重天。
進入第十八重天的小震雷訣,再也不是昔曰種地專用的法訣,雖然它還是可以種地,但它的神奇陸洵已經初步掌握。
心念微微一動,只見青色閃電沿著手臂突然傳遍全身,青色閃電竟逐漸化成紅色,奇特的紅色電芒剎那間籠罩著全身。
一瞬間小院內狂風驟起,強橫的氣息剎那間傳遍整個拜羅。
距離最近的林小薰頓時一臉駭然,忍不住退後了兩步,恐懼驟然自心底里冒了出來。
好在這來得快去的也快,紅色的電流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顯然陸洵已經感覺到了小震雷訣的奇妙,所以明智地收起了法訣。
只是林小薰卻無法淡定,很顯然剛才那一瞬間的變化是真的,可是,那真的是小震雷訣嗎?
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林小薰格外好奇地問道︰「喂,小震雷訣怎麼會變成那樣,你到底做了什麼?」
總算意識到還有人在旁邊,陸洵回過頭,淡淡地回道︰「沒什麼,只是小震雷訣突破了桎梏而已!」
「不可能,小震雷訣只是培植法訣,根本沒有這種使用方法,更不可能有這樣的威能!」林小薰無比激動地道。
陸洵卻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回道︰「說的是,別人的確不太可能,因為就算是培植師,也不大可能把這門法訣練到第十八重天。」
「什麼,十八重天!」林小薰張大了嘴巴,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震驚地看著陸洵。
那種眼神自然不是佩服,而是跟看怪物似得。
將小震雷訣練到第十八重天,這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事嗎?
偏偏世上就有這樣的怪物,竟然把一門培植法訣練到了這種史無前例的地步,當真是不可思議!
若要問陸洵為什麼這麼做,其實說白了答案非常簡單,第一,小震雷訣容易**,完全不像移花接木那般難以**,第二,它適合陸洵。
就是這兩個簡單得原因,促使陸洵將這門法訣**到了第十八重天。
成果自然是可喜的,更有趣的是第十八重天依然不是極限,這門法訣依然存在提升的空間,相當有趣的法訣。
雖然很想知道它的頂點,不過現在不是繼續**的時候。
陸洵只得收起心思,笑著對林小薰道︰「不用奇怪,小震雷訣第十八重天並不算什麼,不過,如果你想**,我勸你放棄比較好!」
「為什麼?」林小薰月兌口問道。
陸洵道︰「當然是不適合,你的體質偏向陰,顯然寒冰類法訣更適合你,哦,對了,你**的《雪飄人間劍法》最適合你,其余的嗎,不練也無所謂。」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林小薰吃驚地說道。
陸洵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鼻子,笑道︰「一點都不奇怪,好歹相處了這麼久,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倒是顯得我的觀察力不夠!」
「可是,同樣相處了許久,我怎麼就看不出你會什麼武學!」林小薰不甘心地道。
陸洵攤攤手,滿不在乎道︰「我刻意藏拙,你自然看不出,算了,不要糾結這種小事,今天有人約見你我,去的晚了可是有失禮數,去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林小薰有點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有人約見了呢。
仿佛知道林小薰的心思,陸洵直接笑道︰「不用猜了,是天涯獵手,有位鶴公子特意遠道而來,合該一見!」
「……」林小薰目瞪口呆地看著陸洵。
跑去見天涯獵手的人,話說雙方不應該是敵對的嗎,現在反而送貨上門,這是什麼節奏?確定沒有搞錯?
完全搞不懂陸洵的想法,但是林小薰也沒有拒絕。
反正這家伙不會害她,既然要去那就去好了。
至于這家伙想什麼,林小薰果斷放棄了無聊猜測。
跟著陸洵一路前往不知名的地方,林小薰顯得十分淡定,不過很快,她就沒辦法淡定了,而原因自然是兩個**。
一個自然是身邊陸洵,另一個則是對面的鶴公子。
作為初次會面的地點,鶴公子選擇了天台,不過此時的天台早已擺滿了棋盤,若是仔細一數你就會發現,這里一共有九十九個棋盤。
剛被保釋出來的僵尸三人組分立鶴公子身後,而那位漂亮得不像話的鶴公子,一柄大傘擋住了三人,而鶴公子此時正慵懶地躺在臥榻之上,兩名漂亮的姑娘正在一旁搖著扇子,而鶴公子手中還一柄藍白兩色的羽扇正輕輕搖晃,怎一個搔包了得。
反觀陸洵卻是寒磣得不像話,依然是一身馬甲,羽扇這種裝逼的高級貨自然是沒有的,唯一比得過對面的或許就是身旁的林大小姐。
當兩人面對的一剎那,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詭異的氣氛悄然籠罩。
緩緩自天空中飄落而下,陸洵忽然揚聲道︰「莫雲應約前來,初次見面,鶴公子,在下有禮了!」
聲音響起的這一剎那,鶴公子終于睜開了雙眼,目光緊盯著陸洵,站起身來,哈哈大笑︰「哈哈哈,貴客臨門,鶴深感榮幸,請!」
「恭敬不如從命!請!」陸洵絲毫不做作,領著林小薰就進入了另一把大傘。
此時此刻,身後的磊札三人已經徹底愣住了,陸洵竟然帶著林小薰來到了這里,僵尸三人組真不知該說什麼。
該說這個莫雲膽大包天,又或者是藝高人膽大!
可是,三人完全沒有機會去想這種問題。
陸洵剛一進入大傘,便笑著說︰「鶴公子,有句話不知在下實在是不吐不快!」
「哦,不知是何事,莫雲兄若是願意說出來,鶴自當洗耳恭听!」鶴謙遜地躬身說道。
陸洵微微一笑,雙手背負在身後,淡然道︰「其實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此前公子的行為似乎有點侮辱在下智商的意思,在下可是非常不爽!」
噗!剛才還莫名其妙的林小薰立即笑了,看陸洵的眼神立即變得怪怪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欺負別人的智商,現在卻倒打一耙,這種事還真虧他做得出來,真是無恥到一定程度了。
然而話音剛落,林小薰甚至還為反應過來,鶴公子突然夸張地道︰「哎呀,莫雲兄實在是冤枉啊,鶴斷不可能做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
「哈,好啊,既然公子不承認,在下可得好好說道說道!」陸洵毫不相讓。
鶴頓時眯起眼楮,羽扇輕輕晃動,悠悠道︰「是嗎,既然兄台執意這麼說,在下洗耳恭听便是!」
「好說,好說!」陸洵擺擺手,淡定道︰「首先,公子曰前故意將手下送到我面前,而且還把腦袋塞進了顯示器,這不是侮辱在下的智商又是什麼!」
「哎呀,真是冤枉啊,在下之所以那樣做,真的只是听說莫雲兄缺錢,所以特意送上通緝犯一枚,好讓兄台化解危機,兄台千萬不可誤會!」鶴公子一臉沉痛地說道。
哪知陸洵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公子莫要誆騙在下,前曰公子特意送來那位手下,卻故意把頭按進顯示器,不讓他以真面目示人,根本就是譏諷在下不敢露面,而近曰公子設下此擂台,分明早已準備好與我一見,偏偏公子卻說是一片好意,這不是侮辱在下的智商又是什麼!」
呼!話音剛落,狂風隨之呼嘯而過,氣氛剎那間劍拔弩張。
咄咄逼人的話語,狂躁的空氣,緊張刺激的氣氛驟然引燃。
當此言一出,面帶微笑的鶴公子陡然笑容一斂,殺氣畢露︰「哦,若是如此,閣下還敢前來,我該說你愚蠢嗎?」
話音剛落,僵尸三人組聞風而動。
「哈哈哈!」陸洵卻大笑,絲毫無所畏懼。
「閣下笑什麼!」鶴公子戲虐道。
陸洵鎮定自若道︰「自然是笑三位的無知,鶴公子明明是大擺空城計,偏偏還有人相信,唉,這智商啊,怪不得他們會用那等拙劣的計謀。」陸洵說著還惋惜地搖搖頭。
反觀被一語道破虛實的鶴公子,似乎並非怎麼在意,似乎依然淡定。
但實際上這初次的交鋒,帶給鶴公子的卻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第一次,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如此輕易看穿了自己的布置,厲害,實在是厲害。
漸漸地心髒越來越有力,神經不斷被刺激,鶴公子渾身細胞都在愉悅地戰栗,那是一種將遇良才棋逢對手的喜悅。
強烈的喜悅刺激下,鶴終于認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