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對不信神佛的陸洵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不過人生第一次祈禱就這樣神奇地來到了,來得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不可思議。
以一個人情為代價,要求別人一起祈禱,這種奇怪的要求陸洵壓根沒什麼準備,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干壞事的打算,結果沒想到凌若霜卻提了這樣一個要求,更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對此異常地認真。
「恩,對,就這樣,就這樣,安靜地,用心地感謝,恩,記住,是用心,雖然沒有信仰,不過只要有心就能祈禱,用心去感謝,感謝朋友,感謝自然……」
凌若霜不厭其煩地說著祈禱的意義,不過核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感謝,懷著一顆感謝的心去祈禱。
听起來並不是很困難的事,不過陸洵做起來卻十分別扭,原因自然很簡單,別忘了某人可是一肚子壞水,指望她用心地感謝,呵呵,難道感謝被坑的人嗎?
別開玩笑了,那種虛偽的事陸洵才做不出來!
又或者說感謝某個經常給自己找麻煩的笨女人,呵呵,陸洵一想到這就覺得十分別扭!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沒什麼人可以感謝,事實上還是有的,比如便宜師傅喵太歲,再比如大地之靈……仔細算算的話還真是有幾個,可是比起那些被坑的人,比如現在還被扔在冰原的兵長大人,茲茲,簡直不忍直視啊。
如此一來,結果就是陸洵越是祈禱,心中愈發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再想想自己經常干的壞事,好吧,某人表示壓力山大,冷汗布滿了額頭。
凌若霜見狀頓時有些驚奇,連忙道︰「喂,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啊,沒有,沒有,怎麼會呢!」陸洵尷尬地笑了笑。
凌若霜頓時古怪地看了看她,疑惑道︰「那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陸洵撓撓頭,苦笑了一下︰「這嗎,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罪孽深重,你看,我為了干掉泰武皇,即將再次挑起一次紛爭,而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唉!」某人長嘆一口氣。
凌若霜立即驚奇地看著她,不可思議道︰「怎麼會,難道你剛才真的像我說的那樣,真的用真心去祈禱了嗎?」
「怎麼,不行嗎?」陸洵有點莫名其妙,這分明就是凌若霜自己教的,現在反倒是質疑起來,實在是無法理解。
而對陸洵這種反應,凌若霜直接呆了一下,緊接著立即抿嘴笑了。
直覺告訴陸洵,這個女人肯定憋著什麼,立即忍不住道︰「哎,你笑什麼呢?」
「啊,沒什麼,沒什麼啦,只是,沒想到先生這種壞得冒泡的人,第一次祈禱竟然真的做對了,真是神奇呢!」凌若霜雙眼笑成了月牙狀。
「……」陸洵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狠狠地瞪了這家伙一眼。
什麼叫壞得冒泡的人,咱明明是好人好伐……咦,對啊,咱明明是好人,為什麼祈禱的時候會覺得罪惡深重?
不對啊,這完全不對,陸洵腦子有點凌亂,心中忍不住暗想,莫非這死丫頭搞了什麼古怪,可是這也不對啊,凌若霜根本沒什麼動作,她一直在祈禱,這里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波動,所以更不可能莫名其妙中招。
進入鑽牛角尖模式的某人不斷思考,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罪惡,通過大量的思考,陸洵發覺原因其實只有一個,其實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在這種心理暗示下,人會將內心深處的另一面放大,縱然做得問心無愧,可是在這種心理暗示下依然忍不住會地敵人產生同情,取而代之自己當然就有了負罪感。
可是實際上呢?真正負罪的是自己嗎?陸洵倒是不這麼覺得,不過若是真要計較,那麼誰也不能說自己是絕對正義,有的只是立場的不同而已。
正想到這兒,凌若霜忽然拍了她一下︰「哎,又發什麼呆呢!」
陸洵愣了一下︰「啊,哦,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世上有太多的矛盾,人總是會站在各種立場,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爭斗!」
「是啊,不過這就是我們祈禱的意義!」凌若霜雙手交叉在胸口,滿臉虔誠道︰「正因為爭斗實在是太多,造成了無數悲劇,我們才要祈禱,祈求這樣的事明天不再循環,雖然,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依然願意去祈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敵人祈禱,祈禱這種無奈不再發生,祈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哦,這就是你一直祈禱意義嗎?」陸洵有些凝重地看著凌若霜,心中充滿了異樣的感覺。
一種說不定道不明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
「怎麼,覺得虛偽嗎?」凌若霜面帶微笑,平靜地問道。
陸洵果斷搖搖頭,輕輕背負起雙手,仰望著玻璃窗外的明月,淡然道︰「虛偽倒是不覺得,不過,倘若是為敵人祈禱,那麼,現在應該祈禱泰武皇不是太蠢才好!」
「哦,能听听你的理由嗎?」凌若霜好奇地問道。
陸洵莞爾一笑︰「哈,很簡單,這個白痴完全不知道,他手中的綺曉寒,嘿嘿,那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伙!」
「極度危險?」凌若霜心中頓時有些異樣。
陸洵滿臉詭異地點頭,沉聲回道︰「沒錯,就算只是現在,綺曉寒就已經極度危險,倘若泰武皇真的不知死活,那麼,那家伙絕對會比現在恐怖十倍!」
「……哦,真的嗎!」凌若霜忽然來了一絲興趣。
陸洵凝重地點頭︰「當然,老實說,我真的希望泰武皇這一次能聰明點!」
……
可惜,人生不如意總是十之**,陸洵希望泰武皇聰明一點,可是偏偏這位皇帝陛下就不是那麼聰明。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多麼美妙的詩句,當黑色十三吟出這句詩的時候,某位皇帝的神色就完全變了,而這一刻,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再次回到了寢宮。
來到了床邊,溫柔地撥開那一小撮雲鬢,看著那張美麗絕倫的俏臉,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看著!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輕輕吟誦著這句詩,漸漸的,眼神不斷地變幻,變得溫柔似水,變得充滿奇異的光芒。
「老實說,孤真的心動了,甚至有點嫉妒,為什麼,孤無法早點遇見你呢!」泰武皇柔聲地訴說著,眼中那一抹**卻是越發強烈。
隨著**地不斷攀升,妒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恨不能早點相遇,甚至還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強烈的嫉妒頓時充滿了內心。
強烈的妒火驅使下,那雙罪惡之手逐漸下移,順著吹彈可破的****,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來到了**的**,蜻蜓點水般地觸踫著。
忽然,陷入昏睡的睡美人臉龐閃過一抹復雜的神情,似嬌羞又似嗔怒!
「咦!」泰武皇驚訝地咦了一下,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明明人已經陷入了昏睡,結果卻依然還會露出這種表情,真是奇特呢!
「莫非,做惡夢了嗎!」泰武皇若有所思地靠近了一些,不停**的大手卻是並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更加賣力地逗弄著昏睡的美人(作死啊)!
溫柔似水的動作持續刺激著睡美人,那異樣的感覺不斷順著神經傳向腦海,形成一波又一波地沖擊,隨之,原始的**漸漸地覺醒!
「啊!」一聲美妙短暫**,原始的**瞬間迸發!
早已被妒火淹沒的大腦隨著這一聲**,僅存的一丁點理智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腦子瘋狂的念頭。
嘶!粗暴地扯掉身上的外衣,動作隨之變得更加粗魯。
就像完全失去理智的野獸,此刻,滿腦子就剩下欲念,粗暴的動作,一波又一波的劇烈刺激,不斷刺激著身下嬌軀的本能(什麼叫作死)。
「啊……」**蝕骨的**逐漸響起,小小的寢宮內充滿了春色。
……
原始的樂章逐漸奏響,擋不住地滿屋春色,黑色十三謹守宮門,一雙銳利的鷹眼時不時地朝著身後偷瞄,時不時地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很快笑容就被收斂了起來,黑色十三繼續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察覺到內中不斷的奇怪異動,那一絲的笑意卻是越發不能掩飾!
噠噠噠!就在這時,忽然,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黑色十三的警覺,黑色十三趕忙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擋住前路。
「什麼人?報上名來!」
「回稟長官,屬下有急事呈報陛下!」
「恩,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收到線報,有人正在謀劃一項活動,意圖似乎不利于陛下?」
「哼,再探,給我查清楚。」
「可是,不用立即稟報陛下嗎?」
「不用,有我在就好,況且,不知道陛下正忙著嗎!」
黑色十三聲色俱厲地呵斥,眼神卻不住地往寢宮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稟報的那人瞬間悟了,趕緊不動聲色地退下!
臨走時還不忘瞟一眼後方不到三尺的大門,就在那後面,一曲美妙的樂章正在激烈地演奏,無邊春色彌漫著空氣,到處充滿了迷人的芬芳!
在原始本能地驅使下,一浪又一浪地刺激著興奮的神經!
啊…啊…啊…啊…美妙的**組成刺激的樂章!
在這美妙的時刻,教堂內,陸洵正在祈禱,祈禱著某人千萬別太蠢,只是某人哪里會听得到呢!
美妙的樂章,無邊的春色,多麼美妙的夜晚,為什麼要想那些呢!(作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