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伏擊的好時候,厄兆隊沒有發現咱們。」姬軻峰斜靠在樹上,將手中的八一式步槍抬起來,透過那紅點瞄具對準厄兆隊後方的巴裕,雖然他只有一半的把握能擊中對方,但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而且他深知尸化的可怕,自己的子彈能打死的也只有他。
「這個距離,在峽谷之上,注意對面樹叢的葉子,風向暫時不要考慮,不過……」阿米拍了拍姬軻峰的後背,「我建議不要開槍。」
「為什麼?」姬軻峰眼楮離開瞄具。
「他們都看著下面,也許有什麼東西,如果有其他隊伍在這里,打起來更好,咱們佔便宜。」唐術刑插嘴道,阿米听完微微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再者,她還沒有徹底緩過來,要是一槍打不中,暴lu了位置不說,單是對方那錦承一人就難以對付。
唐術刑mo著月復部的傷口位置,要完全康復至少十天半個月,好在是顧懷翼縫合得相當好,否則自己估計連路都走不了。
「我听你的。」姬軻峰對阿米說,阿米沖他笑笑,姬軻峰其實心中對阿米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幾小時前,他才與阿米深情擁hu ng尸化成為了白魁。」
「呵——」那錦承只是微笑,「是,白魁。」
陽蛇又閉眼傾听著,听到雷宇那速度和力量足以破風的拳頭,心頭一抖︰「鐵拳白魁!?」
「是,鐵拳白魁!」那錦承還是笑,「現在都只是在互相試探,還未開始呢。」
遠處,唐術刑等人換了個位置,站在峽谷正對一側的一顆樹上,顧懷翼用望遠鏡看著在峽谷之中互相試探的鬼虎與雷宇,笑道︰「他們把雷宇變成了白魁,看樣子還是鐵拳白魁。」
「什麼叫鐵拳白魁?」唐術刑也舉著望遠鏡看著,發現雷宇的確不一樣了,竟然可以單手砸碎峭壁固定身體。
「白魁也是白日行尸的一種,不同的是,白日行尸是尸體變化而來,而白魁是用活人進行臨chu ng尸化後的產物,其速度和力量是常人的五倍,也得看原本臨chu ng尸化者自身的身體素質,原本的人越強大,尸化成的白魁也會隨之更強大。」顧懷翼放下望遠鏡解釋道,「而鐵拳白魁則是白魁中加強了胳膊力量,硬化了骨骼的尸化者,但因為越硬也許會越脆,所以除了雙臂之外,tui部沒有改良過,同時鐵拳白魁每過十天一個周期,就必須送回重新強化,否則雙臂就徹底廢了,雙臂一廢,鐵拳白魁也就無用了。」
「這麼神奇?」唐術刑仔細看著,「開始了!」
唐術刑說話間,雷宇已經雙腳蹬開峭壁,朝著對面的鬼虎狠狠襲去,一拳朝著那岩石擊砸去,試圖連岩石帶鬼虎的腦袋一並砸成肉醬。鬼虎只是側身翻到峭壁的另外一側,同時用揚起的雙tui去擊打還在半空中的雷宇。
雷宇右胳膊中tui,身體失去平衡,單手抓向峭壁,側身固定好身體,緊盯著在對面也用單臂固定身體的鬼虎,目光逐漸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吃驚?」鬼虎抬起自己的左臂,在日光之下,那支合金義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我這是合金,你那是硬化骨骼,等于是讓一個骨質增生的病人用手去砸一塊生鐵一樣。」
「哈——」上方的陽蛇听到這笑道,「先勝一招。」
「不急。」那錦承依然保持著笑容,「剛開始。」
「要不,我們也玩玩?」陽蛇斜眼看著那錦承。
「免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前輩。」那錦承微微搖頭。
「有自知之明。」陽蛇收起笑容。
峽谷之中,雷宇與鬼虎已經貼近廝殺,因為都是用拳,且也都需要用拳固定自己的身體,所以都只是單手作戰,同時雙tui並用,但戰了幾十招之後,誰也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只得再次分開,鬼虎也順勢抓著峭壁朝著後方疾奔一陣,半晌才停下來盯著連氣都不喘的雷宇。
媽的!這家伙一直保持尸化狀態,佔盡便宜,我如果不尸化估計是打不過他,但要是尸化……鬼虎搖搖頭,不讓自己再繼續想下去。
「媽蛋的,拍電影吊威亞是吧?」唐術刑放下望遠鏡,張大嘴巴,「還能這麼打?喂,顧瘋子,我現在可不可以選擇退出或者投降,大不了不要這柄龍麟刃了,保命要緊呀,那個雷宇肯定恨死我,見著我,一拳就可以給我整容了。」
「他是恨我,不是恨你。」顧懷翼慢慢扭頭看著唐術刑。
「怎麼會這樣?」姬軻峰搖頭,「鐵拳白魁這麼可怕?」
「不可怕,他的弱點也是雙眼。」顧懷翼伸出兩指指著自己的雙眼,「而且白魁只是藥金和八方最低級的人體兵器,拿軍隊作比喻,只是預備役民兵而已。」
「啊?」唐術刑看著顧懷翼,「一拳能把石頭打個窟窿,還只是民兵?我真的不干了,你給我個百八十萬算是醫療費,我馬上走,保證把一切都忘得干干淨淨!」
「眼楮是弱點對嗎?」姬軻峰又一次抱起槍,「那我這個距離射中他的眼楮,是不是也會死?」
「對,但是你有十足的把握嗎?」顧懷翼側頭問。
「沒有,但我知道有一個人行。」姬軻峰說著扭頭看著唐術刑。
唐術刑正用手撓著傷口周圍,發現眾人都扭頭看著他,忙問︰「干嘛?」
「開槍,打爆雷宇的眼楮。」姬軻峰指著他手中的五六半,「這件事非你莫屬。」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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