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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飯時間,正在房間內做俯臥撐的唐術刑剛起身便看到拿著書回來的阿玥,阿玥將書遞給唐術刑讓其保管好的同時也告訴他霍克昨天發來的密電內容——線索斷了,亞特蘭大服務器組已被轉移,疾控中心被遷移至紐約,我們正在前往韓國的路上——
唐術刑听完看著阿玥道︰「你把昨天的密碼都記下來了?」
阿玥將一盒生肉遞過去︰「我是吃這口飯的,不練就過目不忘的本領我買賣早沒法做了……他們為什麼要去韓國?」
「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想問他們呢。」唐術刑吃著飯,指著暗房內的電台道,「你再問問吧,我所知的是日本要出事了,不是韓國。」
阿玥並未進去,只是道︰「我一個小時前收到的消息,美軍駐韓國群山空軍基地出事了。」
「啊?」唐術刑放下筷子,猛然間想到他們離開美國的時候,與杰森一同乘坐的就是一架群山基地的c-130運輸機,雖然杰森沒有說明自己會去什麼地方,但判斷應該是去韓國,這次襲擊是不是與杰森和自己會面有關系?有人要殺人滅口?
「出什麼事兒了?」唐術刑立即問。
「沒有任何新聞報道,消息封鎖得很嚴密,你想,昨晚9點左右發生的事情,今天中午我才知道。」阿玥盯著唐術刑的筷子,眼神有些呆滯、麻木的感覺。「昨天是群山基地的參觀開放日,群山大學的10名學生受邀參觀,中午與一部分美軍一起進餐,下午時分返回學校,但是下午即將參觀完畢的時候,基地聲稱丟失了兩支手槍,懷疑是學生偷走的,于是將學生扣留下來進行搜查。但搜查的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但是學生認為遭受了侮辱,要求美軍給出解釋,但美軍堅持扣留他們24小時,隨後事情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傍晚六點,大批來自周邊的示威者出現在基地外,要求美軍立即釋放扣留學生。這些人高舉讓美軍滾出韓國的橫幅,開著貨車,用高音喇叭對著基地內喊話。
美軍開始置之不理。後來示威者開始沖擊大門,他們的一名指揮官試圖出去解釋,但這個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基地內傳來槍聲。
「四聲槍響,四名學生中彈,但都是輕傷,開槍的人是一名美軍士兵,這名士兵五天前才隨替換部隊來韓國群山基地。原本基地外的示威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在懷疑。後來趕來告知這位指揮官的士兵說出這件事的同時,門口把守的五名士兵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出問題了,開始用橡皮子彈向示威人群開火。」阿玥嘆氣道,「其中有兩顆子彈,擊中兩個老人的眼楮。當場傷重不治死亡,事情開始失控。示威人群開始駕車沖擊基地大門,並且搶奪了在場維持秩序的韓國警察的槍支,與美軍開始交火。」
唐術刑吃完,擦著嘴巴道︰「這麼嚴重?美軍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對學生開槍?」
「你不覺得這件事前後有很多疑點嗎?」阿玥分析道,「首先,發生失槍事件時是下午五點多,五點半是參觀結束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突然聚集了那麼多的示威者,誰走漏的消息?」
「沒錯,從丟槍到示威人群到美軍基地門口,不到一個小時,先不要說消息有沒有走漏,光是你要聚集那麼多人,又統一趕到基地門口,所花的時間就不止1個小時,所以這件事是有預謀的。」唐術刑喝著水分析道,「還有,為什麼會對學生開槍?學生再傻,再沖動,就算和軍人干起來,10個人而已,士兵不至于開槍,這里也有問題。你剛才說開槍的士兵是幾天前從美國本土過來的……」
說到這,唐術刑又想了半天,再問︰「後來把守基地大門,並且用橡皮子彈開火的那五名美軍是不是也是從本土剛過來的?」
阿玥指著唐術刑道︰「你說到重點了,的確,開槍的士兵都是剛剛從美國本土趕來的。」
「後來事情怎樣了?」唐術刑問,同時看著表,因為他還得趕到曼谷灣的碼頭,雖說顧懷翼讓他傍晚去,但他還是想早點到,觀察下情況。
「開始是示威者與美軍開火,然後基地內一部分美軍,不知為何槍口調轉,開始對自己人開火,打得很激烈,韓國調了一個陸軍裝甲師的下屬快速反應部隊前往,但不敢參與戰斗,只是在周邊執行警戒任務,戰斗持續了四個小時,槍聲停止,大部分幸存的美軍開始外撤離開基地,隨後與韓軍將基地全部封鎖,開始調查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玥抽著煙道,「今天上午11點左右,初步死傷人數估算出來,美軍基地中原本駐扎有2500名軍士,有700多人在戰斗中死亡,1000多人受傷,當地民眾組成的示威團體無一幸存,10名學生除了2人失蹤,其他8人也都在混亂中被打死,有25架f-16戰斗機爆炸無法再使用,除了少部分臨時起飛離開之外,剩下的都面臨要大修,總之這座空軍基地是完蛋了。」
唐術刑揉著鼻梁,听完之後半晌才說︰「我估計這是尚都的警告吧,畢竟尚都警告過美國將他們所有兵力都撤出東南亞和能震懾到東南亞周邊的基地,而且日本方面也快出事了,這應該是個警告。」
阿玥皺眉︰「群山基地距離東南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個基地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北韓和中國,從這里起飛的戰斗機,全速飛行不到20分鐘就可以到達北韓。同樣的時間也可以趕往中國領海,他們有情報分析也許這件事與北韓有關,但沒有任何證據,因為最先開槍的是美軍自己人。」
「難怪霍克他們要趕往韓國,看來他們是哪兒有線索哪兒出事,就趕往哪兒。」唐術刑開始穿上阿玥給他準備的那套白色的衣褲,準備離開前往碼頭。
「這是通話器。」阿玥將通話器遞給唐術刑,「保持和我的聯系。現在這麼亂,各國都在克制,你們也要克制,因為哪怕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情,都有可能引起世界大戰,要知道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起因都是一件事而點燃的火藥桶。」
「你錯了。」唐術刑邊收拾東西邊說,「起因的確是一件事,但最大的原因是。引信被點燃之後,明明有國家可以出手熄滅的,但為了自身的利益而選擇漠視。最終才導致事情被無限擴大。」
阿玥不發表意見。她知道唐術刑暗指的是阿斯塔亞事件。如果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各國盡棄前嫌,攜手解決,即便保不住阿斯塔亞,也不會將事態再次擴大,而且給八方機會制造阿斯塔亞事件。也是因為兩個大國明暗中的博弈。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掃門前雪,這簡直就成為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行事準則。
「還有些你用得上的東西,我放在你背包之中了,你出酒吧。朝著南面的街口走,那里有輛出租車。你上車之後,他會直接帶你去碼頭。」阿玥靠在門口,「記住我的事情,見到了沙姜王一定要問。」
唐術刑點點頭,也不多話,離開房間,穿過擁擠的人群離開。
……
出租車終于到達了顧懷翼所說的碼頭,因為交通不暢的原因,原本只需要最多四十分鐘的路程,足足花了三個半小時。
唐術刑下車之後,出租車立即離開,沿途司機都顯得很緊張,不停的擦汗,看來他也許是被阿玥脅迫,才答應了送唐術刑到碼頭這件差事,而且這名司機還準備了好幾套衣服,有白衣白褲的尚都教教徒的衣服,有支持前任總理季西麗的國旗服,看來是準備遇到哪群人佔優勢的時候,就直接換上哪套衣服,以免遭遇不測。
站在碼頭上,唐術刑放眼看去,周圍全是船,因為曼谷動亂的關系,出海打漁的船也好,旅游的船只也好,統統都停止了,而且還能看到一艘泰國海警的船只孤零零地靠在遠處的某專用碼頭邊上,連固定索都是胡亂綁上的,看來駕船的海警離開得十分匆忙。
接著又是無聊的等待,在太陽快落到海平面之上的時候,一艘中型快艇才出現在海面上,朝著預定位置趕去,隨後唐術刑看到顧懷翼從船艙中走出來,穿著短褲,**著上半身朝他揮手——僅僅只是一天的功夫,顧懷翼就曬得全身黝黑。
因為碼頭船只太密集的原因,顧懷翼的快艇只能挨著其中一艘船停靠,唐術刑跳上那些船,一一躍過,然後才到快艇之上,剛跳過去,就發現船艙中還坐著另外四個皮膚黝黑,還帶著紋身,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魚腥味的人。
顧懷翼揮手叫他們開船,隨後船以最大的馬力朝著外海駛去。
唐術刑靠在船頭,掃了一眼船艙內問︰「他們是你找的幫手。」
「不算。」顧懷翼搖頭,「如果靠他們幫忙,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說著,顧懷翼轉身看著碼頭的方向,開始站在那倒數,一直數到碼頭已經忽隱忽現之後,他才轉身走進船艙,和那些人有說有笑,然後又去吧台里面找酒水,可等他起身來的時候,手中卻多了一支手槍。
唐術刑看到這場景的時候愣了下,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顧懷翼就直接開槍干掉了那四人。